耿七胆儿大,打心眼里佩服黄毅,最是乐意跟着黄毅打仗。
可此一时彼一时,耿章华命令他看住黄毅,不许黄毅为了占便宜以身犯险,见黄毅准备带着大家躲林子里去搞伏击,连忙劝道:
“大人,您今非昔比,万万不能有个闪失,咱们还是回去吧!”
黄毅故意激将道:“咋了?正五品千户官才当了几天就变成了怕死鬼啊?”
耿七不上当,笑道:“要不您先回去,卑职带着人躲林子里瞅准机会便宜一把!”
“嗬!可以呀,都不吃激将法了。”
“嘿嘿!跟您久了哪能不长进啊!”
就在这时候,一大股关宁军骑兵过来了,耿七大叫一声:“兄弟们别愣着,赶紧跑起来。”
黄毅也知道几百上千败逃的骑兵冲击力强大,必须跑开,只得打马扬鞭飞驰。
关宁军的马力没法跟黄毅等等精选的好马比,又因为马儿累了,所以黄毅等等十人得以脱离闪入山林。
北方的树林跟热带雨林截然不同,进入林子后只要不骑马疾驰,下马牵着走,安全无虞。
大股骑兵追击敌人,讲究逢林莫入,况且建奴又不知道黄毅等等的存在。
进了林子往深处走了一段距离后,耿七气呼呼道:“怪不得建奴能够打进关内杀到京城,那关宁军太怂了!”
黄毅道:“所以你们都要记住了,一定要自立自强,别指望依靠关宁军。我能够断定,最后的关宁军都会投降建奴。”
“关宁军投降建奴?不可能吧,他们每年有几百万辽饷拿着,建奴能给他们什么?”
额!此时还早着呢,还有十三年多,没法跟耿七几个解释,黄毅只好结束话题。
他一声叹息,道:“唉!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咱们不谈这个,找个地方歇一歇,等建奴退了立马就回。”
耿七道:“怕不是要等到天黑呢!”
黄毅道:“天黑好啊!咱们可以捎带手干掉几个建奴。”
耿七连忙道:“别!咱们别多事了。您的安全最要紧。”
章东见耿七为难,也劝道:“大人,小的也觉得您不应该冒险,根据地那么多人,离了您绝大多数都没了活路。”
就在这时林子外面人喊马嘶,不仅仅有关宁军也往林子里钻,还有不少建奴追来了。
黄毅笑了,道:“建奴胆子真肥,居然送上门。”
耿七道:“肯定不是冲着我们,应该是有关宁军大官钻林子被追击的建奴发现了。咱们赶紧往里多走些!”
“别走了,二十匹马呢,走不快,干脆就地隐蔽随机应变!”
“大人,你这是故意留下等待战机!”
“我估计追来的建奴没几个,也未必敢追来我们这里。都隐蔽好了,看看情况再定。”
耿七带来的士卒中有一个是暴脾气,居然插话道:“管他是什么情况,把追来的建奴干死几个再说。”
黄毅道:“对喽,在林子里周旋,我们十个人至少能干死二十个建奴正兵。”
耿七不敢怼黄毅,呵斥开口的那士卒,道:“耿九六你给老子闭嘴,大人有个闪失你负得起责任啊!”
那士卒立马不吭声了。
黄毅奇怪道:“你是耿七,他是耿九六,你们都是山东聊城耿家宗族子弟吗?”
“不全是,有些是从边军中挑选的,耿九六是榆林人,力气大弓马娴熟!”
黄毅调侃道:“哦!如果排到一百之后的家丁怎么称呼呢,有没有耿二百五?”
“没!现在已经有了耿二三九!”
“额!”黄毅无语,真的没法理解这种以编号为名字的模式。
耿七傲然道:“想来我家做家丁的猛兵怕有一两千,我们不仅仅挑选弓马娴熟的,还要确保家世清白。”
“哦!由此可见,你带来的兄弟们都应该是能打敢拼的!”
“那是当然!”
“要不咱们待会儿就比比看,我们三个,你们七个,最后究竟是谁干掉的建奴更多!”
耿九六等等六个家丁眼睛放光芒,都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耿七其实也想搞一次伏击,但是身不由己,必须克制,他只得坚持道:
“您别为难小的了,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来时看过这片林子,很大,一眼望不到头,后金军主力已经退远了,不可能派遣大量人马来围住林子。
况且后金军的人马也不足以包围这片山林,时间上也不容许他们有时间围起来搜索。
因为明军主力就在后边,前锋部队恐怕都不超过三十里。
黄毅见耿七很死板地执行耿章华不许主动跟建奴交战的命令,只得退一步道:
“你安排两个人负责牵引所有的战马往林子深处走,我们几个散开等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