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章华闻言赞道:“好!好!好!老七不怕死,是个好汉。要不这样,让耿大带着两颗首级回去,我和你一起留下。”
“好呀!好呀!”耿七故意大声答应道。
少爷这是啥意思?当面羞辱人啊!
耿大顿时满面通红,他不能给耿章华摆脸色,瞪眼瞧不识大体的耿七,仿佛眼中要喷火。
吓得耿七连忙赔笑不敢言语了。
“公子,我耿大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耿大压住火气道。
耿大是什么样的人耿章华哪有可能不清楚,要不然他怎会要求耿大同行?
他没有回答耿大,而是对黄毅道:
“黄百户,你应该听到了看到了,我们三人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们都能射、能打,肯定能够起大作用!”
黄毅直视耿章华,只见这位公子哥脸上有许多细微的裂痕,肯定是被寒风吹皴了皮肤,这段时间应该是吃了不少苦。
现在给他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让他回去,让他别再遭这份罪,他却不肯,由此可见耿章华的决心很大。
“战场上刀枪无眼,我不能保证谁能够活下来,更加不知道谁会战死!”黄毅强调道。
耿章华毫不犹豫道:
“这是当然,生死各安天命,耿大、老七,你俩记住了,万一我命不好战死了,你们不许为难黄百户,并且告知我父亲和兄长,让他们尽可能提携黄百户。”
额!这话说得有水平,黄毅被打动了。
道:“好,有耿公子这句话足矣,咱们从现在起就是袍泽,明天一起杀奴。”
见黄毅不再赶他们走,耿章华乐了,扬起手又来和黄毅击掌,豪爽道:“生死与共!”
黄毅补充了一句,道:“记住了,令行禁止!”
耿章光立刻收敛笑容严肃道:“明白,军中无戏言。”
黄毅笑了道:“你们三个应该还没吃晚餐吧?今天我们缴获了不少腌肉、大饼,对了还有好酒呢!”
耿大乐了,他爱喝酒,已经有十天没喝馋死了,他道:“请大人赏酒,二两足矣!”
“军中禁酒,今天不一样,你们都可以喝四两,算是给你们接风,明天所有人都不可以饮酒!”
“遵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布置。
已经在这条路上发现了后金军,那就无需再费事找地方。
况且这里的地形蛮好的,有山、有林子,几乎没有空旷的开阔地。
有利于潜行和埋伏,还有利于登高观察。
黄大勇、虎啸川等等开始埋伏后,黄毅依旧是亲自端着望远镜瞭望南方。
身后紧跟着黄大智和章东、杨士虎几个,还有刚刚加入的耿章华主仆三人。
有时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南方许久都没见动静,北边却是来了三个双马骑士,应该是后金军的传令兵或者信使。
这个情况不是黄毅发现的,因为黄毅一直在观察南边,负责观察北方的是虎啸川、黄大勇、黄大全几个。
因为他们是肉眼观察,发现三个骑士接近,根本没有时间去请示相隔至少二里地的黄毅。
好在一路上黄毅就跟所有人讲了伏击小股后金军预案。
于是乎黄大勇带领黄大全等等七个立刻调整原先的设伏位置,虎啸川快马加鞭通知虎啸谷、郎格哈等等六个蒙古骑士截断后路。
十四个全副武装且有准备的敢战之士伏击、堵截三个建奴,结果可想而知。
黄大勇、虎啸川等等没有付出任何伤亡全歼三名敌人,一个个乐得手舞足蹈。
此战缴获六匹马、三副铁甲、三副棉甲和弓箭、武器等等,没瞧见任何金银财宝。
杨士虎和特想面对面跟建奴单挑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柳传宗都跟着负责南面的黄毅,根本想不到后边也有伏击战可打。
当他俩瞧见黄大勇送来的两副铁甲时,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结束的伏击战是以黄大勇为首的,过了年才十七岁的他当然得意洋洋。
他还不无遗憾道:“我们几个的运气没有老爷好,我们干掉了三个建奴甲兵,居然没搜到一点点金银财宝,一匹丝绸、棉布。
连腌肉和白面饼都没见着,只有一些黑乎乎的杂粮饼!”
杨士虎干笑道:“这三个建奴应该是从辽东赶来,他们没开始抢劫关内的老百姓,当然没金银财宝和布帛。
能够缴获马匹和铁甲已经算运气不错了!”
柳传宗道:“我早就听说过建奴其实穷得叮当响,那些杂粮饼应该就是他们的行军干粮!”
黄大勇道:“现在就只剩下你俩没铁甲了,赶紧穿戴上吧!”
柳传宗不好意思,道:“兄弟,这副铁甲算我借的,我一定亲手缴获一副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