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丹巴特尔连连摇头,道:
“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之所以时来运转,完全是因为你居然很意外地带着老弱妇孺干掉了七个铁甲女真兵。”
“对呀!这就是神灵保佑如假包换。我身边当时能战的仅仅几人而已。
面对的敌人有好几十,而且都是精锐,人人有甲,穿了铁甲还内衬棉甲的不低于十个。
不是如有神助,我恐怕早就被鸦巴海砍成两截了。”
几个大老爷们儿都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
一直在翻译的莫日根忍不住道:
“黄毅巴图鲁的话在理,鸦巴海几个的战力强大,我们根本扛不住,否则我爹怎么可能战死?”
整个部落里,除了赫丹巴特尔喊黄毅依旧是直呼其名,其他的蒙古骑士都在黄毅的名字后面加上巴图鲁以示尊敬。
胡赫鲁想起了父亲格儿楞,眼眶红了,他道:
“我爹弓马娴熟,打了二十几年仗,部落的实力却是越来越弱,他如果能够看得到我们现在的光景,该有多高兴啊!”
赫丹巴特尔道:“格儿楞叔叔是为了掩护我们这才豁出命去反冲追兵,我们要时时刻刻念着他的好!”
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骑士阿古什道:“格儿楞大哥是真正的巴图鲁,是我的好战友,是我最尊敬的英雄好汉。”
舒尔图瞧上去比较年轻,他是赫丹巴特尔的表弟,也是那一场大战的幸存者,他心有余悸道:
“那一天是格儿楞大叔舍了性命,我们这才留下性命,那几个女真兵……”
见九个五大三粗的蒙古汉子都是一副苦大仇深、忆苦思甜的表情,黄毅忽然间想笑。
没辙,只得拼命忍着。
可是明明是商议怎么对抗达喀木布禄部,这楼怎么歪到了追思先烈?
他不得不打断道:“诸位,为了不让格儿楞巴图鲁的血白流,我们应该更加努力发展部落。
如今我部得到了神灵庇佑,所有的男子都敢战、渴望战斗,区区达喀木布禄部,我部不仅仅能战,且定能大胜之!”
黄毅坚定地认为能战且能胜,立刻鼓舞了喀嘞图,他第一个表态道:
“啥也别说了,咱们狠狠地打就是,定杀得敢来挑衅的达喀木布禄部人头滚滚。”
接下来情况好多了,胡赫鲁兄弟俩不再犹豫,承诺道:
“瞻前顾后有个屁用,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怎么干,我们听黄毅巴图鲁的。”
其余骑士也开始热血沸腾,都嚷嚷道:
“咱们不怕死,有决心跟达喀木布禄部血战到底!”
黄毅站起身笑着告诉大家:“用不着血战到底,采取我的计策,能够以最小的伤亡,取得巨大的胜利。”
赫丹巴特尔顿时眼睛亮了,急急忙忙拉着黄毅的手道:“计将安出?”
屁!这个文盲头领怎么可能说出汉语成语,是黄毅理解成这个意思的。
既然赫丹巴特尔如此急切,此时不拿腔拿调更待何时?
仗打赢了不是得分润劫掠所得么,拿腔拿调以便抬高身价,免得提出得到所有汉人奴隶的要求被打折扣。
所以黄毅故作沉吟不入正题。
急得赫丹巴特尔、喀嘞图几个抓耳挠腮。
莫日根直接用蹩脚的汉语道:
“黄毅巴图鲁,您是我们最尊敬的勇士,请求您指点我们打好这一仗。”
赫丹巴特尔现如今也能说几句汉语,他用生硬的语调道:“请……你……教……我……怎么打赢……这一仗!”
黄毅故作成竹在胸状,慢悠悠道:“你,你们认为一仗定胜负就大错特错了!”
莫日根翻译过后,赫丹巴特尔和喀嘞图都用汉语急切道:“怎么讲?”
黄毅见喀嘞图这三个字说得蛮清楚,笑着竖起大拇指,道:“喀嘞图真聪明,汉话说得顶呱呱!”
喀嘞图是个急性子,见黄毅不入正题,却表扬他汉语说得好,哭笑不得。
莫日根连忙道:“为了能够听您讲故事,很多人都在学汉话,现在咱们不谈这个,您赶紧跟我们讲讲怎么打赢达喀木布禄部。”
黄毅拿了十双筷子,一只手里拿着八根,一只手上拿了十二根,比划道:
“这是我们,这是达喀木布禄部,很明显他们的人数多于我们对不对?”
“对!”莫日根回答后用蒙古语把黄毅的话翻译了。
所有人都点头,说他们知道达喀木布禄部的实力,有打恶仗的心理准备。
接下来黄毅把代表达喀木布禄部的那把筷子分出七根,代表本部的依旧是八根。
道:“达喀木布禄部来攻打我们时不可能倾巢而出,一定要留下人马守卫营地。
所以第一场战斗应该是我方出动全部兵力,敌方仅仅是出动了主力部队。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