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名册和一根羽毛笔走上前两步,来到了犯人们的跟前几步站定。
‘唔…’
‘首先,是乌弗瑞克·风暴斗篷,风舵城的领主!’
在那名书记官的点名下,一个穿着华贵的黑色皮毛大氅的中老年男人,那个风舵城(又名风盔城)的领主乌弗瑞克·风暴斗篷便一声不吭地在那些士兵们的引领下走到了前边的一个斩首台前站定。
事实上,他想吭声也不行,因为,可能是担心对方口出厥词或者在海尔根里煽动那些不知情的愚民的缘故,所以,他的嘴里此时已经被绑上了一条粗粗的布带,已经基本上算是杜绝了对方在关键时候发出任何煽动性言论的可能性。
‘呵!’
‘能跟您一起直面死亡,这将是我等一生的荣幸!尊敬的乌弗瑞克领主阁下,您请放心,哪怕是死,我们也会追随您的脚步!’
呜啪~!
‘!!’
‘闭嘴!!’
在那个乌弗瑞克率先从犯人的队伍里被第一个点名并走出去的时候,另一名犯人便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理所当然地引来了一旁的某个看管士兵们呼啸而下的鞭子和一阵气急败坏的怒斥声。
‘……’
‘下一个!’
‘是溪木镇的拉罗夫!’
当那名书记官喊出来第二个名字的时候,刚刚那个在乌弗瑞克·风暴斗篷走出去的时候说话并挨了一鞭子的,同样穿着珍贵的毛皮衣服,看起来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的金发男子便也一声不吭地走到了前边,并坚定地站在了那个乌弗瑞克的身边。
‘下一个……’
‘洛利克镇的洛克尔……’
那个书记官一直目送那个拉罗夫走到了断头台的旁边站定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他,才微微皱着眉头回过神来,并不得不在自己手里的名册上轻轻勾了一下,然后喊出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不!’
‘我真的不是叛军!我只是想去偷他们的马,可你们把我也一起给抓来了,我真的不是叛军!!’
‘你们不能杀我!’
‘我没有罪!不!你们别想杀我!!’
被绑住双手的那个来自洛利克镇的洛克尔,刚刚被点名和走出去的时候就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然后,他看到前边的守卫似乎比较少,且也没有士兵压着自己之后,不想就这么被人莫名其妙地以叛军的罪名给砍头的他,便毅然加速,踉踉跄跄地在泥泞的小镇雪地里朝着前边加速跑去。
‘!!’
‘停下!’
‘我命令你停下!!’
‘哼!’
‘弓箭手!准备……放!!’
都这个时候了,看到犯人竟然还想着要跑,那名帝国军的女队长便毅然对着不远处的一名弓箭手举起了自己的手,然后在那个洛克尔跑出了几十步,在弓箭手弯弓搭箭之后,她便恶狠狠地怒喝着挥了下去。
?
嗖~!
‘??’
‘呃啊~!!’
随着长箭没入身体,随着箭支的菱形箭头和鲜血从自己的胸膛心口处猛地冒出,背后中了一箭的无辜者,那个偷马贼洛克尔便在瞬间惨呼了一声后,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冰冷且肮脏的海尔根小镇的那泥土中镶嵌着石板的路面上,然后在抽搐和挣扎了好一会后,才渐渐停下,再也一动不动了。
‘哼!’
‘你们还有谁想跑吗?如果有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跑了!!’
看到烦人被精锐的帝国弓箭手一箭穿胸而亡,那名帝国女军官,那名女队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如同做了什么理所当然的小事一般,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来并对那些面带戚色的犯人们冷笑着警告道。
‘怎么?’
‘没有了吗?’
‘哼!既然没有的话,那就继续点名,下一个!!’
看到烦人们再也不敢吭声,表情凶狠阴厉的女军官才示意自己身边的那个拿着羽毛笔和本子的书记官可以继续了。
‘……’
‘……’
犯人们在那名女军官凶厉的眼神下,立刻吓得噤若寒蝉并再不敢再吭声了。
显然,相比于立刻被弓箭射杀然后慢慢地死去的那种痛苦的死法,他们可能更乐意被断头台毫无痛苦地一斧子斩首?再说了,斩首的话是一个个地来,他们好歹也能继续多活一会不是?
不怕死并不代表想早一点死,哪怕他们这些并不惧怕斥投入先人的怀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风暴斗篷的勇士们也不例外。况且,在这种情况下逃跑或者反抗就注定是徒劳的,他们才不会去做那种徒劳且惹人嘲笑的无聊事情。
‘然后……’
‘等一下!喂……你,你过来!!’
‘名单上好像没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