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我有必要说谎吗?你刚刚从昏迷中恢复过来,一些幻境中的记忆和现实的记忆交杂在一起还很紊乱。你想想,忘川怎么可能在中洞中遇到你?” 楚雅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说道:“真的是我记混了,张教授,对不起。可是,为什么我脑海中的那个记忆如此真实?张教授,你的意思是我俩那时都产生了幻觉,只是我俩的纪境各不相同?” 张教授淡定地道:“难道不正是这样吗?我俩的幻觉都是各自脑中混乱的信息,所以一进中洞就都各自陷入了幻境。我听顾姐说过,忘川可能意外得到了月亮之泪,事实也证明,他似乎不怕迷魂潭水。我希望忘川也能进中洞,他也会产生幻觉。” 楚雅的脸色显得有些害怕:“张教授,我俩都险些丧命。我不希望忘川冒险,他要是产生了幻觉,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可怕的后果。” 张教授笑眯眯地道:“楚雅,我不是说过了吗?西王母昆仑仙境可能就是一种真实的幻觉。忘川不会被那种虚空的幻觉所迷,所以,如果一旦他也产生了幻觉,这就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他已经打开了真实幻境之门。” 见楚雅这么关心我,我大为感动。不由得对楚雅说道:“楚雅,咱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今造父墓就在身边。我要是不冒险试上一试,那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楚雅,你们都不能抵抗霍山中的幻境,那就由我一个人前去看个究竟。” 楚雅沉默了一会,低声地对我说道:“忘川,那你得多加小心。” 我点了点头,张教授忽然说道:“楚雅,忘川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不是一个人进,而是我们陪同他一起进中洞。” 不要说楚雅了,连我也觉得大惑不解。张教授不是也不能抵抗幻境吗?怎么要和我一起进中洞? 张教授告诉我们,我既然能抵境迷魂潭水,其实就是对整个造父墓中的致幻电磁场有了抵抗。这种抵抗力不是像生物病毒那样,而是可能在我大脑附近形成了一层电磁保护层。所以,他们几个人和我一起进中洞,只要紧紧地挨在我身边就行。 张教授的这个方案,在他们几个商量后一致得到了同意。但说真的,我怕咱们一起下去会出什么意外。毕竟张教授仍有许多说不清楚的地方,万一他就是黑岭居士呢?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张教授、楚雅,你们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假麻子是想怎么对付我们的吗?” 楚雅不解地道:“你不是说我陷在石柱中的吗?我怎么会知道?” 张教授也否认了,我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假装好奇地问道:“张教授,你见多识广,现在对玄学也颇有研究。你给我们解惑一下,为什么麻子说黑岭居士要把几个深谙摸金术的人做成活死人呢?” 张教授惊讶地道:“有这种事?我倒是真不知道。不过,这应该是一种邪术。顾姐年轻时在苗疆长大,她父亲又是赶尸人,你们问问顾姐,她或许会知道。” 顾姐一怔,随后说道:“忘川,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根石柱内就像一只练丹的八卦炉。我是听说过有那么一种邪术,在这种八卦炉里用特定的药材做成的香焚上十天半月的,就可能会吸取那人的魂魄。当然了,这事不要说你们了,连我也不信。张教授,这个邪术我十多年前也告诉过你。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黑岭主人居然还真的是懂这邪术,而且是按照这种方式在修炼了。我猜他选定摸金人,其实就是特定的,也就是我们这几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或许他知道自己眼下还对付不了造父墓,可他怀疑我们中有人能行,所以,他才用这提魂之法,窥知我们每个人脑中的秘密好为他所用。” 我不以为然地道:“要是他这法子真的可行,那他就会从顾姐的脑中知道我已经得到了月亮之泪。然后从我的脑中得知月亮之泪是如何获得的,并又是如何为我所用的。可惜,沙漠下的月亮古城已经不复存在,他这邪术得逞了又能怎么样?何况我根本就不信。” 张教授也是附和我的看法,说可能是黑岭居士太急于求成了,所以他才不择手段地试这些邪术。 我顿了一下又道:“可是,黑岭居士又是如何把张教授与楚雅弄进这石柱的?你俩不是昏迷在中洞中了吗?” 楚雅“嗯”了一声道:“应该是见我和张教授昏迷了,所以黑岭居士才趁机下手。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们也猜不到。” 张教授默默呆了会,见我们都静了下来,他才缓缓说道:“咱们在这里猜半天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不管怎么样,你们如果肯听我的建议,那咱们就陪着忘川一起下中洞探险。怎么样?” 我点头同意了,不过我提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们去迷魂潭边寻找中洞时,必须在上次张教授和楚雅进中洞的时间一致,这样,或许我们能弄清许多东西。 天刚蒙蒙亮时,我们几个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