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家伙死了心,那他残存的意念就会消亡。他的意念消亡了,由他的意念构造出的幻境不就自然消亡了吗?到那时,我就能彻底走出他营造的幻境。
我忽然想到了自己肩头上的西王母诅咒,这家伙不是不相信我知道昆仑诅咒吗?不妨拿出来吓唬他一下。
“我不知道有昆仑诅咒?那让你瞧瞧这是什么?”
当我露出肩头的诅咒时,造父惊愕得似是眼珠子要爆出来了。不一会,他居然嚎叫一声,瞬间化作了一堆飞灰。
“忘川,你怎么了?”
我清楚地听到了他们几个在呼唤我的叫声,慢慢地睁开了眼,对着他们回吼了一句:“我没事!可能我进入了张教授所说的真实的幻境了吧!”
“见到什么了?”
“打听到了一些有关昆仑的事,唉,只不过终究是一场梦,或许压根就没用。说不定这个梦境就是我心中长期困扰我的多种疑问自然形成,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楚雅焦急地道:“你刚才一动不动,叫你也不回应,可把我们吓坏了。忘川,那个地方太诡异,你赶紧下来吧!”
我正想下来,张教授忽然大叫一声:“忘川,慢!我觉得你进入的幻境并不是你心境所致,它极有可能是真实的。忘川,你这个幻境应该是造父残存的意念所化,你刚才只是读取了其中的信息。”
我去,一个以前最讲究科学的学者,现在竟然变成了痴迷玄学的老头。可他毕竟是我恩师,不说信不信,至少面子还是得给他的。
我故意问道:“张教授,你叫我不要下来,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张教授叹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你先下来吧!把你刚才见造父时的情景详细地和我们说说。”..
我爬下了小石庙的屋顶,来到了他们面前。
当我把刚才的幻境详细地说了一遍后,他们几个神色各异。顾姐笑眯眯的,楚雅则是一脸惊讶,胖哥则是嘲弄,而张教授却独自陷入了深思之中。
“我觉得青鸟应该就在屋顶脊梁上,咱们应该去把它弄出来。只是青鸟具有强烈的致幻性,我们弄到了也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安全,这该怎么办?”
张教授一脸迷茫,胖哥适时地讽刺了他一句:“张教授,这事好办。忘川的幻境中不是说了嘛,西王母的眼泪,也就是月亮之泪能抑制住青鸟的致幻性。你让忘川挤点月亮之泪不就成了?”
张教授气得嘴唇一直动却没出声,顾姐忽然兴奋地道:“有了,是胖哥的话提醒了我。我们苗人很多巫术有血祭的特点,忘川,你现在再爬上去,不要怕痛,割点血涂抹在脊梁上。”
我吃惊地道:“这个管用?顾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了啊?这不是明摆着叫我自残嘛!”
顾姐很认真地说道:“忘川,你幻境中造父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所谓的月亮之泪其实就是西王母的眼泪。可你在月亮之城中得到了月亮之泪,你是用什么方式得到的?”
“顾姐,这事想想就后怕,还不是那只可怕的蝎子王化成了浆液包裹住了我吗?是你分析说的,我由此阴差阳错得到了月亮之泪。”
“那不就成了?我觉得月亮之泪可能就是昆仑山西王母做的一颗药丸,不然造父也不会说是灵药。月亮古城中那批人都死了,蝎子王吞食了这颗灵药,所以蝎子王就成了月亮之泪的载体。蝎子王死了,你得了它的体液也就有了月亮之泪的功效,所以说,你现在也是月亮之泪的载体。既然是这样,那你的血液中就有月亮之泪的成分,为什么不能抑制住青鸟呢?”
别看她以前神神叨叨的,可这句话一出来,我们几个没一个人反驳,全都陷入了思考中。不一会,我们几个人几乎脸上同时浮现出了兴奋的神色。
我做好了准备,这次是带着工具上去的。爬到屋顶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我想到了顾姐的叮嘱,赶紧拿刀子在自己中指上划了一个口子。
鲜血一滴滴地从我指尖上掉落,滴在了屋脊梁上。
“忘川,怎么样了?有什么效果吗?”
我回头失望地大喊一句:“没啥反应,害得我白白割了自己一刀。”
胖哥也失望地大吼了一声,楚雅却惊喜地叫道:“忘川,胖哥,你俩别埋怨顾姐,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你们想,前面忘川上去时,不是一会儿功夫就一动不动了吗?刚刚上去,这么久了,他还能回头和我们说话,这不是没进入幻境了嘛?忘川,你赶紧仔细看看那根屋脊梁。”
是啊!楚雅的话提醒了我,这让我有点小激动。
我赶紧仔细地察看了一下那根屋脊梁,不由得心中感叹,古人在外面包上石到的技术真是巧夺天工,要不是中间这块浸泡后掉落,还真发现不了。
那个圆形处的颜色比周边的深了一些,看上去确实隐隐约约像一只小鸟。我赶紧用凿了了开工,只不过很费力,石头太坚硬了。
终于,我凿开了中间那一小段颜色有异的地方。有一块小石头颜色发青,拿在手里也觉得特别沉重,应该就是他了。
为了防止万一,我又用自己的血滴了两没在小石头上,然后小心地放进了背包。
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