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碎掉的心仿佛又被车子碾了一遍,都成渣了,本来就一直后悔下午无心的那一句话,她不怪管家没看好门,她怪自己让它不要捣乱了,明明她家小宝宝在给她抓飞蛾。
眼下居然还不对劲了,“那怎么办它是不是病了”
“可能是着凉了,深秋水凉,它还跑去河边吹风。”
“完了完了,那肯定是着凉了。”
“没事,你乖乖在这等我,别出门,”他摸了摸她的脸,“别自己弄感冒了,我带它去看医生。”
“好。”
复遥岑从她怀中抱过猫。
它不在意是妈妈抱还是爸爸,到爸爸怀里也一样像个小蜗牛一样缩起来,圆润的小脑袋埋到爸爸胸膛深处。
复遥岑拿了个毯子把它一小只裹起来,怕他出门再受了凉,末了去把落地窗都关上了,避免有山中昆虫飞进来,最后拿起车钥匙出门。
黎阳乖乖地在家养着病,眼巴巴地等着她家小崽子看完病回来。
没多久复遥岑给她发消息,说它是感冒了,但是喂药它不吃,他要带它输个液。
黎阳深深叹了好大一口气,无奈,只能窝在沙发里和他视频。开了两个小时视频,直到那个小可怜输完液,老父亲带它启程回酒店。
半天下来,已经是暮色黄昏时分了。
复遥岑中途给她发了张照。小山宝坐在副驾座,橘黄色的落日像一层纱落在它粉白的毛发上,它扭头看爸爸,眼里含光。
活过来了。
黎阳抱着手机笑,对着屏幕里的小脸蛋爱不释手。
待人到了,她立刻起身迎上去,但撞见的却是被红玫瑰淹没的小山宝,都看不到它。
“呀,我们山宝呢。”她故作惊讶,“怎么不见啦”
复遥岑“它又调皮了,在偷咬你的花。”话落,凑近和她咬耳朵,“今天忙,是买的,将就一下可以吗”
黎阳“我才不介意呢,复遥岑的心值千金呐”
“”
复遥岑低头笑,把藏在花后面的猫递给她,自己抱着那花进屋。
黎阳边走边去那束花中抽出来一根送给小山宝“给你玩,妈妈以后所有东西山宝都有份。”
它开心惨了,被放在地上后马上咬着花就跑,跟个偷花贼似的。
黎阳失笑。
复遥岑把她抱入怀,低头蹭了蹭她还是略显苍白的脸“你呢你怎么样我这一天都没时间陪你。”
“我一个大人,也不会掉水里,也不会被关在门外,也不会走丢在外面流浪,我肯定好好的,你别担心。”
“不会吗”复遥岑慢悠悠的,语调轻如春风,“我记得,我把孤零零流落在锡城的长公主,带回家了啊。”
黎阳微顿,抬眸,眉眼含着深深的笑,再凑近亲他一口“是啊,所以我现在很好,有人爱着呢,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只要复遥岑没有要操心的事,山宝也安好,我就不觉得难受,这点小病我能扛过去。”
复遥岑压着她就亲上去。
小山宝输完液基本就痊愈了,倒是黎阳,第二天开始在山上待了一整个周末,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别说去滑雪了,她连回复遥岑房子去住都懒得,一点都没法动。
吃的全靠她睡觉时老公和孩子去钓鱼,钓到大的他就回来给她煲汤,不大的就给山宝吃。
她一生病嘴还挺挑,吃不惯酒店里那些烹饪得过于精致的美食。
周日晚上,黎阳身体总算差不多康复了,她就有心思琢磨其他了,比如明天复遥岑会不会带她去领证啊。
“太子爷”
太子爷在给小山宝做玩具,它今天去风鸣河玩的时候,把它的小木球踢到水里去了。
要是它自己掉下去,那爸爸肯定二话不说豁出命去下水救它,但是只是个木球,老父亲就没去捞。
但是刚好来这儿就给它带了一颗,眼下小傻瓜就枕着它仅剩的洋娃娃无精打采,偶尔看一眼爸爸,可怜巴巴。
黎阳看不下去,让他重新给它做。
“嗯”他回黎阳。
“明天周一了。”
“嗯。你请假吗”
“我身子没事了,”她忍着心头的痒,努力矜持地说了句,“大概率是要上班了。”
复遥岑吹了吹手上的木屑,露出木球上面刻的一圈字阳阳的小山宝。
“不用着急,要是还没好透,就在这再休息一天。房间我的也不用房费。”
“好是挺好,老公免费伺候,还吃了不少小猫的口粮。”黎阳悠悠道,“不过,人也不能一直这么颓废下去,如果你也没什么事,我就去赚钱了。你要是有事需要我,我就请假。”
复遥岑把球递给已经望眼欲穿的小猫咪,开口的声音裹着明显的笑意“我有。”
黎阳悠悠从沙发上翻下去,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