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和整体装配工艺都能逐一复刻出来。 但这些机器大部分都布满黄色的铁锈,外面都是如此,内部更加不用想,这无疑是给拆解和研究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杨厂长注意到张元林看的很认真,还微微皱眉,忍不住叹气感慨道: “没错,这些机器设备就是这么的不堪入目,被迫坏就算了,还提前放在水里浸泡过,这多少有些戏耍咱们的意思了。” 张元林收回目光,微笑道: “怕什么,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啥就倒腾啥,只要有收获就算咱们赚大发了!” 杨厂长听到后,再次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好样的,听你小子说话真是叫人充满希望啊!” 张元林笑而不语,没人知道他已经渐入佳境,已经处于演戏的状态了。 从上杨厂长的车开始,张元林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上午在和同事们扯皮的时候,张元林不光是在吹牛,也在琢磨怎么建立自己的人设。 人的情绪和心态会随着环境以及发生的事情变化,就像张元林即将要开始拆解和研究设备了,这不是以往的修理东西那么简单,是全新的,从未有过的体验。 所以,张元林打算营造出自己年轻有活力,对任何事情都充满期望和自信,且很想做出一番成就,然后时不时的就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爆棚的感觉。 虽然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按理说在研究新设备上不可能比工程师们更专业,可谁会拒绝一个好运连连,时不时就碰出一个惊喜的人呢? 这么一来,张元林也不怕被人盯上了,但事实自己也确实做出了成绩。 到最后张元林既能拿荣誉,还不用被强迫走技术道路,这岂不是美滋滋? 没聊两句,杨厂长带张元林到了属于他们的临时办公室。 这里有一共六位工程师,最年轻的也将近五十岁了,最年长的估摸着得六十出头。 看到杨厂长到来,这六名工程师没有起身,都是各自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又狐疑的看了张元林一眼,然后接着讨论。 杨厂长示意张元林随便找个地方坐,他自己则是来到了主座坐下。 说是随意坐,但张元林硬是挤到了这群工程师当中去,让两个靠的近的不得不起身挪位子,不然太挤了。 但张元林不在乎,自己正演着呢,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功啊,我是真心来做事的,当然要靠近一些,不然怎么听你们讨论? 杨厂长远远的看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虽然张元林只会修东西,而且太年轻,但人多力量大,万一就成了呢? 关键是张元林态度很端正,就冲着他这份心思,自己怎么也得给他争取一个选择权! 如此想着,杨厂长安静的等待众人议论到尾声,直到没人再开口后,便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看向他。 “好了,你们也商量了一个中午,应该心里有数了吧?一会儿还有将近十个单位要和我们一起做选择,咱们可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还有,我带了一个年轻人来,他在拆解方面也有一定的见解,一会儿他也算一票,到时候各自说说想法,互相考虑一下,争取最后大家保持意见相同,这可不是咱们厂子,别一会儿针锋相对的闹出笑话了。” 听到杨厂长说完,现场的工程师们都是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张元林也会有一票的决定权。 “杨厂长,这也是来做决定的?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新秘书呢?” 这时,秘书停好车子,后一步走了进来,刚好就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难看。 为啥要有新秘书,难道我做的不够好吗? 但没有人关注秘书的脸色,他们全都看向张元林,眼神不太友善。 虽然都是一伙儿的,可他们觉得张元林太年轻,根本不配和他们坐在一起,更不应该有选择设备的资格。 张元林没有从这些的人眼神中看到鄙视,但确实感受到了轻视,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对他们而言真的太小了。 想想也是,他们能达到工程师的水平,也是经过了千辛万苦和刻苦钻研的,没道理他们大半辈子的付出居然被一个小年轻给比下去。 因为理解,张元林也不生气。 但是在心里想着,你们现在因为我的年纪生气,将来被打脸了不会羞愧的找地方钻吧?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每个人的心态不同,抗压能力也不一样,我也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啊!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不太好,杨厂长干咳了两声,提醒道: “别忘了,这可不是咱们的地盘儿!” “行了,都出去吧,再看看,咱们有两个配额,最后确定下来我就填表,明天就会有大卡车送到咱们的拆解车间里去。” 既然老大都发话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憋进了心里。 随后众人齐齐来到车间里,各自去往不同的设备面前观察,为心里的想法做最后的确认。 杨厂长站在边上张望,心里也是有些小紧张的。 东西带走了,就多少得给些结果报上去,不然就是彻底的失败,挨批就不说了,就怕其他单位琢磨出来,自己这边面子挂不住。 平日里产能都要比,更别说这种事关国内技术发展的大事儿,谁都会重视,可开不得玩笑! 十几分钟后,所有的人陆陆续续回来,站到了杨厂长的身边。 “怎么样,都确定好了吗?” 算上张元林一共七个人,都没说话。 张元林则是还在不停的往各个设备张望,似乎是没看够。 站在身边的一个人被晃的心情烦躁,忍不住抱怨道: “这些洋鬼子是真恶心人啊,咱们真金白银花钱买来的东西,开了箱就是这个鬼样子,这分明就是故意耍咱们玩呢!” 其他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