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说的好听,为贾东旭好,可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此时此刻,易中海真的是想杀了贾东旭,就地埋了现场烧纸的心都有。 易中海一方面想和贾东旭中断师徒关系,一方面又不好意思对外宣传,毕竟这是一个四年多都没过一级工的徒弟,说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自始至终,易中海就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事儿,甚至连聋老太太那边都没讲。 在易中海心里,当初选择贾东旭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但事实上,易中海选择针对张元林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没有之一。 总之,易中海要脸,不敢说,只希望贾东旭能静悄悄的离开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察觉。 等贾东旭走了,有人主动问起来了,易中海再解释清楚也不迟,而不是主动提起,这样太丢人了,根本就不好意思开口啊! 况且这还是用了见不得人的作弊手段,易中海哪里敢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呢,万一引起了谁的质疑,搞不好就会露馅出事儿。 所以,这事儿无论是从安全角度还是从面子问题上来看,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让易中海没想到的是,贾东旭这个孽徒在考过以后,居然恬不知耻的回来大呼大叫的报喜。 苍天啊,大地啊,贾东旭这小王八蛋不会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是通过自己的本事考过一级工的吧? 那么熟悉的题目,现场又有人屡次三番的帮忙,就算再笨的人也应该察觉到一丝端倪了。 可贾东旭的表现直接证明了他没有察觉出来,不然他怎么敢大呼小叫,弄的人尽皆知? 所以啊,自己作弊了还这么嚣张,要么是想坑帮他作弊的人,要么就是脑子不好使。 这样的人,不是坏就是蠢! 很明显,贾东旭是后者,蠢的一塌湖涂! “我受不了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贾东旭这么没脑子的人?” “以前不关注他的时候还没察觉,现在近距离观察了一段时间,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连一头猪都不如!” “说真的,如果这里不是轧钢厂,也不是和平年代,我非得把这头猪一样的小王八蛋埋到乱葬岗不可!” “不过这是我负责带他的最后一天了,希望今天排队的人不多,让我能赶紧带着去把手续办掉,然后,我就彻底不用再管这头猪了!” 易中海很火大,但是他也只能在心里憋着,这里是轧钢厂,保卫科驻守的地方,别说杀人了,就是随便打人都不行。 对易中海来说,大院才是他的主场,可他转念一想,就是回到大院也不能对贾东旭动手,因为贾张氏都看着呢! 这么一来,易中海当了四年多的师父,却还打不得贾东旭一下,这让他感觉到无比失败和憋屈。 但是一想到今天过后就能结束这段作孽的师徒缘分,易中海便化愤怒为脚力,带着贾东旭快步前进,希望能在下班前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完。 贾东旭是真的高兴,因为他终于能转为正式工了,这样相亲的时候就更有底气,成功率也会更高。 但贾东旭觉得自己被强行推着走太难受了,却又摆脱不了,一路被连推带拉,好几次都差点摔跟头。 贾东旭平时不好好干活,一直偷懒,然后在家里吃的也不好,一个大男人却没什么劲,估计就比许大茂厉害点,只是这样的状态,那肯定是反抗不了易中海的。 “一大爷,慢,慢点儿啊,离下班还有四十多分钟呢,我来的时候才四点出头。” 谁知易中海根本不搭理,甚至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然后振振有词道: “东旭啊,你今天能转正,我礼拜天才好给你安排相亲,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跟上!” 就这样,贾东旭被易中海连拉带扯的推到了人事部,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一大爷,时间的真够啊,您不至于这么着急吧,鞋掉了都不让我捡!” 贾东旭有点麻,被拖一路鞋子掉了不说,骨架都差点被拆散,关键是易中海说的很有道理,他又无力反驳易中海对自己的好。 但这其实是易中海对贾东旭坑了自己这么多次的一个小小的报复,骂不解气,打又不能,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泄愤了。 “行了,废话少说,赶紧排队去,鞋子你等回去了再找!” 来到人事部,已经有人在指定窗口排队了,而且人数还不少,估算一下有将近二十人。 不出意外,这些都是下午技能考核通过的新晋一级工,或由师父带着,或拿着师父写的字据过来办手续。 第三轧钢厂规模很大,工人上万名,一级工和学徒工占了最少三四成,因为技术含量低的工作需求量也是最大的。 所以工厂方面十分欢迎身份可靠的学徒工通过考核,完成晋升,反正工资相差不了多少,却又能独立值岗进行生产任务,比学徒工性价比高太多太多。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招一级工,因为有相应技术的人很少,直招效果极差。 就算有合适的人选,也会因为不够了解而不敢轻易聘用,得让人去做专项调查,确定对方不是敌特后才能放心。 然后这个年代没有相应的技术学校,大部分技术又都掌握在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手中。 每一个有技术的人都会习惯性的藏技,不可能轻易的拿出来,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历史上也有过不少的典型例子。 所以,想要在外招到合适的工人很难,大部分新工人都是由老师傅收徒教学,或者子承父业。 总之,在经历过战争后,国内百废待兴,急缺人手,却又要防止敌特分子混进来捣乱帮倒忙,避免白忙活一场,因此各大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