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治,夏黎筠曾经跟季晨提起过。 丞相跟夏皇提亲,想把夏黎筠嫁给李长治。 算起来,夏黎筠应该比李长治长一辈,但对于这种动辄就几千上万年的王朝和家族来说,辈分和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在一些强大的世家,为了保证血脉纯正和不流失,甚至还有一种说法,生我者不能,我生者不能,其余者无所不能。 所以这个李长治算起来是自己的情敌,至少夏黎筠和李长治会这么认为。 季晨还未认同。 以李长治的身份和地位,季晨不信他不知道夏黎筠来梁洲城后的举动,所以今天这顿饭就有点意思了。 夏黎筠想要挑起自己和李长治的争斗? 还是想拿自己来当挡箭牌? 季晨心中对夏黎筠那为数不多的好感在减少,他讨厌自以为是和处处算计的女人。 “原来是少丞相,久仰!” 季晨回了一句场面话,不奉承阿谀,也不疏远敌视。 李长治却道:“先辈功绩乃先辈荣誉,我辈青年还得靠自己,不能一直消磨先辈福泽。” 赵倾城开始介绍季晨,“这位就是季晨,季北归。” 她是知晓季晨身份的,季晨的身份不比她们低,论辈分甚至比她们还要高。 李长治道:“久仰,我在京中就已经听到你名气,少年文圣,你的诗我很喜欢,京中不少人都很喜欢,他们都在等着你进京和他们论道。” 他虽话语温和,但季晨却听出了一丝锋芒和敌意。 京城论道,整个京城都是他们的地盘,这是在挑衅,亦是战书,就看自己敢不敢入京,如果连京都不敢入,有什么资格和他争。 季晨却道:“过奖了,妙手偶得,不登大雅之堂,春闱之际,我会进京赶考,到时再与京中才子坐而论道。” “哈哈!连少年文圣的诗都不登大雅之堂,那天下读书人岂不要羞煞脸面。” 青年哈哈一笑,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但季晨知道,这种人不可能随和,毕竟自己已经成了他的情敌,只是李长治这种人不会把仇恨摆在明面上,至少有资格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人,是不会随便给人难看。 要对付,也是暗地里想办法弄死。 这就是门阀培养出的胸襟和城府,根本不是许承威那种家族能比的,一旦得罪,当面翻脸,直接扬言就要弄死伱。 李长治又道:“你前段时间那一战我听说过了,半神之下全无敌,有空切磋一下,我也想见识一下你这十年磨一剑,到底磨的有多锋利。” “不会让你失望的!”季晨平静说道。 李长治温和一笑,接着又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北荒妖族屡犯我边荒,边荒人人愤而不平,北归兄之剑,可替她们鸣不平?” “当然!” “我在边荒等你!” “你会等到的!” 两人的交锋算是从这里开始了,北荒战场一较高下。 这顿饭算是吃的不痒不痛,一个时辰后,季晨离开了定北侯府。 一只精美的酒壶挂在树枝上,轻轻晃动着。 当夏黎筠看见这只酒壶后,呼吸一促,她走上前去,取下酒壶,心中五味杂陈。 我错了? 离开定北侯府之后,季晨来到了镇妖司,他本想调取赵攀的任务档案,却碰到了丁钊,然后跟着丁钊来到了书房里。 得知季晨来意后,丁钊取来了赵攀的任务档案。 “赵攀可能是受到你的影响,选择了辞去文书的职位,转职成为镇黑旗的一个小旗,并且主动领了一个调查任务,他想出去历练。” 虽然丁钊上任的时候,赵攀就已经出去了,但他仍然对梁洲府镇妖司的每一个人都很了解。 季晨接接过丁钊手中的档案,翻看起来。 上次那场大战过后,季晨感觉丁钊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之前他对自己是有一种排斥的敌意,那是一种不服以及嫉妒的敌意,现在没有了,态度上也改观了很多。 或许那一战过后,他认了季晨为青年一辈第一人。 记下了档案的主要内容后,季晨便把档案还给了丁钊。 丁钊这时也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个任务,我想请你帮一下忙,想来想去,我绝觉得只有你最适合!” 由余季晨的任务指标已经完成,丁钊也不能强迫他,才用了商量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