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旦有人号称某个境界第一人,说不定哪个荒山大泽就跳出来一个老怪物要挑战你。 先天之后,寿命无限延伸,尤其是先天极限,最多甚至能活到九百九十九岁。 所以季晨被誉为半神之下第一人后,引发了无数人的不服。 你说你做诗厉害,我们承认,毕竟得到天地认可,不承认也不行。 但伱要说你是半神之下第一人,那就要拉出来练练了。 谁胜谁负,打过才知道。 …… 许府,厅堂中,府君许裕斋和方景瑜等人汇聚一堂。 方景瑜等人从定北侯府出来后并没有直接离开梁洲城,他们这次来梁洲城是为了去战场上历练,岂料在定北侯府栽了一个大跟头,颜面尽失。 这个仇不报,会淤积在他心中,形成阴影。 “伯父此计甚妙,先把季北归捧起来,奉为神明,再在民间散发消息,激发矛盾,引出那些争强好胜之人来挑战他。” 方景瑜赞叹,比谋略,他始终不如这些混迹官场之人老辣,略施手段就让季晨成了众矢之的。 这一手借刀杀人为赤裸裸的阳谋,即便季晨知道也没办法。 许裕斋端着茶杯,平静说道:“修炼者,本就好争,争资源,争机遇,争名声,不争就不是修炼者了。真正放下一切不争不抢的人,早就证道成圣了。” “即便圣人前期,也依旧要争,不争哪里来的资源,这就是人性,世人皆逃脱不了的定律。” “今日我们把季晨捧得有多高,他日摔下来就有多惨,只要帮他坐实了半神之下第一人的称号,他面临的将是源源不断的挑战,他能战胜几个?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一百个两百个,或者一千个两千个。” “我要让他举世皆敌,即便他能战胜一时又如何,挑战他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强,他也将死于源源不断的挑战之中,这是注定的结局。” 方景瑜对着许裕斋行了一礼,“晚辈受教了!” 这一刻,他是真心叹服。 许裕斋道:“你要记住,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杀一个人,不一定要亲自拿着刀剑冲上去与其搏命,此乃下乘。” 方景瑜再次行礼,“景瑜谨记教诲!” 他知道许裕斋是在教他,才会说这么多。 梁洲城内的风声愈演愈烈,在一股无形力量的催动下,如狂风席卷。 季晨的住址也被扒了出来,次日,就有人站在门外叫嚣,要挑战季晨。 然两日过去,季晨没有丝毫回应,民间开始流传一些消息,季晨已经逃了,离开了梁洲城。 他怕了。 消息越传越玄,于是有更多的人放出豪言,挑战季晨,生死战都可以。 定北侯府,听雨楼上,夏黎筠横卧榻上,望着 梁洲城内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这时,赵倾城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戎装。 “查清楚了,是府君许裕斋在搞事情,洛城书院那一伙人并没有离开梁洲城,而是去了许裕斋府邸。” 说完,赵倾城拿起桌上的一个梨就吃了起来。 夏黎筠单手托着脸颊,“许裕斋,他要毁了季晨!” “''''正常!”赵倾城边吃边说道:“季晨不但得罪了洛城书院,还奚落了他儿子许承威,更是列出了一系列足以让许家满门抄斩的罪证,虽然这些罪证并不能撼动许裕斋,但也触碰了他的底线,所以他动杀意很正常。说不定他还会请来先天极限的老怪物来挑战季晨。” 夏黎筠托着腮,望着梁洲城,眼神平静。 赵倾城吃完一个梨后,也上了塌,伸手朝着夏黎筠胸口摸去。 “来,让我量一量,这段时间长大了没有。” …… 镇妖司,季晨刚从丁钊书房出来,手中拿着一纸文函,生死擂文蝶。 对于梁洲城这段时间爆发的传言,季晨并没有解释,他从来不需要解释,定北侯府的聚会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让步,你让一步,敌人就会前进百步。 唯有杀,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如果那日他把方景瑜一行人杀光,就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麻烦。 不过也好,既然有人要给自己送杀伐点,那就成全他们,刀在手中,胆在心中,没有什么问题是刀解决不了的,若解决不了,那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季晨也想看看,这个世界还有没能在同境界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