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众人的态度,季晨就更加确定了他们并不是镇妖司的人,真正拥有镇妖使身份的人,见到自己不是这种态度。 镇妖司的人,长期斩妖除魔,骨子里都透露出一种冷漠和杀意,除了同行,几乎藐视任何人。 老者的话更是有大问题,有失远迎,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镇妖司的主人。 一帮斩妖人,不但入驻了镇妖司,还隐隐以主人自居。足以说明他们在镇妖司待的时间不短了。 季晨接过镇妖牌,直接开口质问:“尔等何人?为何逗留镇妖司?” 左方柱道:“回大人的话,我等是赵旗官招募的临时斩妖人,协助他们镇妖的,我叫左方柱,大人直呼我名字就行。” 这番话回答的毫无破绽。旗官却是有权利临时招募闲散斩妖人和有修为的江湖人士协助镇妖。 但左方柱刚才的表现已经让季晨产生了警惕,就算被临时招募的斩妖人,也不会让他们长久逗留镇妖司,更何况还是在镇妖司无一小旗看家的情况下。 季晨看向左方柱,四十左右,一身锦衣,颧骨外凸,眼神深邃,修为精深,从其不经意间露出的气势,约在筑基第九层。 也是季晨修为高出他太多才能看出这些细节。 季晨观察左方柱的同时,左方柱也在暗中观察季晨,少年,不过双十,修为应该不高。 镇黑旗之小旗,也恰好证明了,他修为没过先天。 如此年纪能入镇妖司,表示有背景,毕竟镇妖司审查严格,不但要查三代,还需要有人举荐。 只要修为不过先天,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季晨一看就是书生,书生对付妖魔或许有一手,但论战斗就要差很多了。 左方柱不清楚季晨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路过还是故意,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伴,所以只能暂时不动声色,先打探一番虚实。 “大人一路劳顿,请坐,我这就让人看茶。” 左方柱俨然一副主人姿态,完全把季晨当成了客人。 这是他下意识说的,估计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季晨却明锐的察觉到了问题。这帮人不是被招募临时斩妖人。 被招募的临时斩妖人可进入镇妖司,但绝不能长期逗留,也不能出入镇妖司重要部门,更不能代镇妖司行事。 违反一条都是死罪。 毕竟镇妖司乃何等重地,岂容外人长期逗留。 季晨放眼望去,不见一个小旗和旗官。 堂堂一个镇妖司,无一小旗看家,却有一帮斩妖人在里面肆意行事,这很反常。 正常人谁敢在镇妖司无一人看家的情况下,停留在里面。 这是死罪,仅凭这一点,季晨就可以将他们当场斩杀。 然而这帮人见到自己,除了有些慌张和意外之外,明没有太多惧意。 也就是说,清河县镇妖司出了大问题,很有可能被这帮人或者他们身后的势力控制了。 季晨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道:“镇妖司的人呢,赵旗官和小旗们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不见?” “回大人的话,赵旗官和镇妖司的小旗大人们全都出去镇妖去了。” 季晨冷声道:“既然无一小旗看家,尔等为何逗留镇妖司,镇妖司乃朝廷禁地,其蕴藏机密无数,尔等竟敢在镇妖司无一旗官和小旗看家的情况擅自入,此乃灭族死罪。” 一众斩妖人闻言,全都变了色,几乎同时把目光停留在了左方柱身上。 左方柱却并不在意,缓缓开口解释道:“大人误会了,非是我等无故逗留,而是奉了赵旗官之命,在此看守镇妖司。” “荒唐,堂堂镇妖司,需要尔等外人看守。” 季晨声音冷冽,这左方柱简直就是谎话连篇,一個旗官,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全体出动斩妖,让一帮斩妖人帮忙看家。 左方柱回身看了身后的众人一眼,其中一人会意,不动声色的走出了镇妖司,并且关上了镇妖司的大门。 季晨并未阻拦,他倒要看看,这帮人身后的势力究竟是谁。 见季晨如此咄咄逼人,左方柱也不再委以虚蛇,干脆摊牌。 “大人,你可能是路过清河县,不了解清河县的规矩,清河县就是这样,妖物纵横,赵旗官和小旗大人们几乎忙不过来,所以聘请了我等长期帮忙看守镇妖司。” “你不该踏足清河县,更不该进入镇妖司,要怨就怨你的运气不好吧。” 说完,左方柱猛然出手,毫无征兆,一抹刀光亮起,朝着季晨脖子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