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大学自退了。为了自己想做的,我天天宅在家里,一直让父母为我担心。 “嗯……我就是觉得Rapper们很帅,一切都很Swag,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在舞台上耍帅,然后交很多女朋友。 “还要赚许多钱,我是,我是这么认为的……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心里只有虚荣。” 随着扔出去的纸团越来越多,金大雄直接从桌前站了起来,然后拖沓地走向舞台中央。 独白还在继续,他整个人踉跄地往前走,单薄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 “开始做了之后我才发现好难,而身边的朋友却步入正轨,在正经工作上取得了成功。 “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呢?我时常在这样问自己。但是回头看,我好像能做的什么也没有,除了Rap我一无是处,却连Rap也唱得不过如此,只是个会脱裤子的疯子而已。 “但我能做的,好像也只有这个了,我只剩……只剩Rap了。” 这首歌的名字叫《我能做的》,是和《怯》一样主打叙事为主的歌曲,前世正好是两首歌对决,而Blaut以不到二十票的差距输给了宋旻浩。 那时的陆景桓一直认为,黑果之所以会输,一是因为宋旻浩的太阳的人气加持,二是因为编曲上《怯》过于出色,在音乐性上拉爆了《我能做的》。 但现在从现场看来,金大雄估计压根没在意过什么音乐性。 冗长的独白式导入,编曲也偏独立摇滚风格,Loop循环并不十分重视悦耳和音乐性,甚至有繁杂的音效和Verse打架的情况发生。 作为老手,这家伙不是注意不到这些因素,而是故意为之。 他就是想呈现一个带着迷幻味道,让人情不自禁就感到在往下坠的舞台。 “从小我就力气小,病恹恹,和其他人完全没有共鸣,我唯一的朋友就只有Rap。 “他们都拿着球往运动场,要不就是在网吧里快乐地吵,我想要插进那个群体里,和他们一起笑一起玩,最后还是只能转头走向父母的店。 “我从初中就开始做服务生,通宵营业的店里看到很多疯子和畜生。他们在桌上打碎瓶子,流着血打架,虽然看着邋遢,可我喜欢的女孩子却对他们摇尾巴。 “我的爸爸妈妈,尽力在配合他们,我也只能工作到半夜之后才回家。倒在黑暗的房间里,睡着没有梦的觉,闹钟一旦响起又得开始地狱般的反复。 “只有写歌词的时候,我会快乐点,可以托着下巴在幻想里蹂躏他们,在Verse里我才是无所不能,如果可以我想永远活在臆想中,至少那些时候的我是幸福的。” 6分50秒,Blaut的歌曲长度是整整6分50秒。 他的歌词并没有什么内涵,没那么多的修辞手法和隐喻,大雄自己唱得也并不悦耳,念白似的Flow再加上普通级别的语感,让这首歌曲并不太像Hip-Hop作品。 但陆景桓还是肃然起敬。 讲自己故事的Rapper那么多,黑果是他见到过的唯一一个,不对自己的经历有任何修饰和美化的。 在自己的歌词里,他比任何人都更刻薄地羞辱自己,鞭笞自己。 尽管一直对所谓的Real嗤之以鼻,但陆景桓不得不承认,今天的金大雄确实是Real Hip-H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