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tablo去往别的楼层,冗长的走廊勾起段段回忆,恍忽间居然觉得伤感。 陆景桓咳嗽几下,知道又是原身的记忆在作祟。 没去刻意驱散,他任由念头在脑海中游离。 几道少年影子在楼道里勾肩搭背,去训练、去吃饭、去受训……清晰得像是才发生过。 他们背朝自己,三三两两跑向走廊的镜头,那里耀眼如白昼,一片光明。 离自己越来越远,离白光越来越近…… 直到撞进光亮处,他们头也不回地,留下陆景桓一个人。 摇摇头,陆景桓一笑。 “真是多愁善感的人……” 一切景象如烟,悄无声息散去。 tablo重新站在他身旁,“啊,你有在说什么吗?” “没什么。”陆景桓在一道门前停住,“是这间吧?” “是这间。”tablo往前又走几步,轻轻敲门后直接推开,“今天是男女混课。” 陆景桓一愣,连忙跟上。“好的。” 走进教室,里面的练习生已经在跟tablo打招呼,“前辈好——” “你们也好。”拿着教学笔记的tablo也没有半点老师样,状态很散漫,“大家都开嗓了吗?” “开了——” “那就行,咱们直接开始……”瞥到陆景桓关门,他才发觉自己的遗漏,“噢,景焕今天跟我才见完面,顺带过来随便看看,大家按平时来就行。” 被他cue到,陆景桓朝大家笑笑,“孩子们好久不见。” 练习室里没几个人,四女一男,陆景桓基本认识,都是些比较受公司器重的孩子。 “景焕oppa!”几位女孩叫出声来,其中一位甚至发问:“oppa去哪了?也不回大家的消息!” 陆景桓没有回答,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大家先上课。” 上课要紧,几人乖乖坐好,拿出歌词本接受tablo的指导。 tablo本职说唱歌手,上课当然教的是rap。上一节课他定下一个主题,让大家围绕主题尝试创作一段verse。 verse原意指诗歌、有韵律的文章,在hip-hop音乐中,它一般指歌曲的主歌部分。 任何音乐在行进时,伴奏中的强拍、弱拍会有规律地循环出现,两个强拍之间的部分就是1个小节。 大多数说唱的verses长度都在8到16个小节之间,具体到歌词长度,一般为16句。 几人拿着歌词本依次上前,在tablo的注视下拿起麦克开始表演。 老实说,虽然还很稚嫩,但已经让陆景桓眼前一亮。 他对大家的印象还停滞在入伍之前。 时隔两年多,几位后辈成长得相当迅速,即使是才涉足的rap,也能看出有努力练习和思考,足够他刮目相看。 一看到这些,又忍不住拿原身做对比。陆景桓一边拍手鼓掌,一边日常吐槽。 yg虽然做得过分,但哥们儿你走得真不算冤枉啊…… 几位后辈唱完,被tablo一一点评,对她们的verse提出修改意见。 大家齐刷刷地埋头记笔记,记着他强调的一些重点。 “lisa韩语不好,写词确实有点为难你。”tablo挠挠头,“但你的verse律动感相当不错。大框架不变,把歌词再深化一下,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b。” 被叫做lisa的女孩没有一点半岛风格,漂亮得跟个洋娃娃一样,“好的老师,我回去就修改!” “emmmmm……彩英呐,verse写得很彪悍,血啊枪啊炮啊什么的,挺热闹!”tablo小嘴儿一歪,努力让自己温柔一些。 “但你唱得太可爱了啊……奶声奶气的,感觉不像在战斗,像在找妈妈。” 几个女孩捂嘴偷笑,被点评的彩英用歌词本捂住脸,掩盖难为情,“知道了老师……” “你要给我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tablo看着她的歌词,唱了几句做示范。 “喏,就是这样,给我看到你的愤怒,你的激昂,你的power!” “可是我的声线很薄诶老师……”彩英犹豫半天,“感觉这样会很难听。” “我也不厚啊,这跟声线没关系。”tablo嘴巴张得老大,“看到没,我的声带也挺薄。” 彩英煞有介事凑过去看了一眼,事后才想起来多荒谬,“不是,哪有人的声带张嘴就能看到啊…… “还有,老师今天饭后没有漱口噢,沾上……” “行了行了。”tablo连忙让她住嘴,舌头在嘴巴里转来转去,妄图销毁证据。 尝试一会发现不奏效,让大家休息几分钟,自己落荒而逃直奔洗手间。 老师一走,几位后辈马上离开座位,围到陆景桓身边。 “oppa!” “哥!” 跟蝌蚪找妈妈似的,陆景桓被围在角落,众人这里捏捏,那里碰碰,把他当大熊猫了。 “oppa还知道回来啊?”有位最使劲,掐得他一惊一乍,“电话也不接,kakao也不回!” 乍一看她长得跟陆景桓有点神似,都是猫系长相,只是脸颊上有少许婴儿肥,肉都都的,很有亲和力。 “意思意思得了,你真掐?”陆景桓瑟缩成一团,跟个大猫似的,重点防范她的侵犯。“金智妮,有点太没礼貌哈!” 这妮子手劲儿不大,下手挺狠! “哥最近还好吗?我去你那好几次都没人。”唯一的男后辈一直没吭声,这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一副烟嗓说啥都像在别人耳朵上打鼓,很有辨识度。 陆景桓拍拍他的肩膀,“没想到我前脚入伍,你后脚就来yg了。 “更没想到,你已经出道,我却连练习生都当不上。你说这事儿闹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