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时间消散了他的部分仇恨。 每当他烦躁的时候,他就会回到宁思甜离开前居住的那栋公寓。 那栋公寓中每个星期都有人来打扫,他走在里面,脑子里就浮现了宁思甜的身影和相处的点滴滴滴。 他不让保洁阿姨换床单,每当午夜,他躺在他们曾经共同躺过的床单上抚摸着床单,上面似乎还有宁思甜残留的气息。 他很矛盾,甚至很纠结难受苦痛。 明明宁思甜都那么伤害他,他在这里备受煎熬,宁思甜或许跟墨夜双宿双栖,他就是忘不掉,他顿时觉得自己好贱啊。 宁思甜看到了霍时宴眼底的红血丝以及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她的心底划过一丝心疼,眼中的雾气弥漫了水眸,甚至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声音嘶哑:“霍时宴,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想告诉你……” 只是,霍时宴现在在气头上,任由宁思甜怎么解释他都不想听。 他独断专行的厉声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霍时宴暴怒的呵斥她。 “你闭嘴,当年我被你推下悬崖后,我以为必死无疑,或许老头觉得我命不该绝,当我从鬼门关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多处骨折。” 霍时宴猛地撕开了衣服的长袖,然后露出他的胳膊,胳膊上赫然有个很深的伤痕,即便是过了五年,那伤痕的印子依旧还在。 这个印记时刻在提醒他,当年宁思甜将他狠心推下悬崖的记忆。 霍时宴在病床上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对她的恨意顽强的活了下来。. 天知道身体每天的剧痛和像个活死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样子有多么的难受,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她回来后,他应该狠狠的报复她,但是他失败了,他对她狠不下心来。 宁思甜看着他的伤痕以及他激动的质问,她很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伤口。 “很痛,是吗?” 宁思甜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睫毛上似乎还沾染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霍时宴告诫自己不要心软。 他甩开她的手,阴沉着脸。 “不要碰我,不要用这可怜兮兮的表情想要让我同情你,身体早就不痛了,可是我心里的伤口还在。” “对不起!”宁思甜没想到自己那么做,会将他伤的那么深。 霍时宴转身大掌用力的扣住了她的香肩,他额头的青筋凸起,他深深的看着她。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那么做的目的,我就让你那么的讨厌?” 尽管这些问题非常伤自尊,霍时宴还是问了出来。 感情中谁先动了心,谁就是输家,他这个人还输的彻底。 宁思甜难受的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美丽白皙的面庞缓缓而下。 宁思甜万万没料到这五年他会过的这么辛苦,她觉得没有了她,他会更加的自由,过的更加的潇洒。 毕竟像他这种多金帅气又年轻,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已久想要的男人。 霍时宴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就能引无数女人竞折腰。 然而,霍时宴宁肯在恨她之中度过,也没有想要彻底忘记她,重新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她应该庆幸的,她拥有了这么专一的男人。 她的小手颤抖的抚摸上了他臂膀的伤痕,霍时宴身体的肌肉明显的绷紧。 “霍时宴,其实那五年我同样过的不好,我是有苦衷的,我……” “你是想要说,你是夜兰国的公主,你要爱戴自己的子民,你有自己的任务,你不能随意的从你的国家离开。” “好,你有你的民族大义,你为了你的民族放弃了我和瑞瑞,在你的心目中我和瑞瑞比不上你的国家,比不上你公主的位置,是我输了,我不该强求那么多。” 霍时宴打断她,一口气发泄了自己心底的怒火。 宁思甜见他这么钻牛角尖,她想要解释的话语瞬间咽了下去。 现在的霍时宴偏执的固守在自己的认知之内,她说什么都没用。 “宁思甜,如果你真的觉得内疚,想要弥补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 霍时宴一把推开了她,他背对着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转过身的时候,眼底变得一片冷静和薄凉。 “什么?” 宁思甜压抑着心头的躁动询问。 霍时宴的薄唇冷冷的开启,眼神犀利,出口的话语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