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的脑海此时已经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两人此时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他的目光充满侵略性地在她身上逡巡,仿佛在打量自己的战利品。 燕棠好想捂住他的眼睛。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不过她刚一伸手就被对方控制住了,也许是嫌她不老实,他将她双手钳住压到了头顶。 燕棠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这姿势未免有些过于羞耻......王爵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吧!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 她尝试扭动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控制,然而她的挣扎却让王爵颇为不满,他低声道:“别动。” 燕棠猛地僵住了。 她本来以为王爵被她那杯血激得失去理智了,现在看来好像理智尚存,就是不大清醒的样子...... 不过能说话就代表还能沟通,不管怎么样,先让他放了自己才好。 燕棠本来都打算动用道具了,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把道具用在这种地方,而且就他目前的状态,她动用道具的行为很可能会激怒他。 万一人家一把火把她烧了,她可没处哭去! “陛下,您别这样,天色不早了,我真的该回去了,如果被负责训练我们的人发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没关系,”阿特莱尔低下头,俯身探到欧若拉的脖颈,“他们能闻到你身上,我的味道。” 若有似无的香味从少女身上传来,似乎比那鲜美的血液更加令他感到兴奋。 阿特莱尔一口咬住了少女的脖颈。 “唔......!”欧若拉痛得想要蜷缩起来,但所有的动作都被他无情地镇压。 毒液的侵蚀让她越来越痛,欧若拉挣扎的动作也愈发剧烈。 “好痛......陛下,你轻一点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快受不了了!” 燕棠知道猛兽捕猎时,猎物挣扎地越剧烈就会被咬得越紧,死得越快。她也想让自己不挣扎,但真的太痛了! 换成别的场景,她早就变成蝴蝶飞走了。 但这是阿特莱尔,欧若拉不会拒绝阿特莱尔,燕棠也就只能半推半就地被他咬。 听到她求饶的话,这位血族的陛下似乎更兴奋了,燕棠感觉血液从体内流出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太痛了,真的好痛!”燕棠哭了。 没有人听到她的哭诉。 盛宴落下帷幕,白夜宫只余下路过的风与少女的啜泣。 到最后,燕棠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痛还是什么别的。 她只记得一开始,毒液流进她的身体激起强烈的痛楚,那密密麻麻连绵不绝的痛遍布全身,不知是不是痛到极致,身体已经麻木了,到最后竟然渐渐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愉的快感...... 阿特莱尔早就放开了对她的钳制,燕棠原本是想推开他的,但可能是因为失去血液的身体让她感觉到寒冷,原本是要推开的动作下意识变成了拉住,她好像被另一具火热的身躯包裹。 燕棠下意识抱紧了热源,沉沉入睡...... * 燕棠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她变成了布娃娃,被一只巨大的老虎反复拉扯撕咬,最后碎了一地...... 她猛地睁开眼起身按住心脏,心头狂跳不止。 房间的陈设一如既往,燕棠看见了那尊无头雕像。 血族永夜,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低头,发现王爵正睡得安详。 虽然两人并非第一次同床共枕,但这一次总归是不太一样。 燕棠心中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幸亏他没醒!不然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赶紧抓紧时间逃跑了...... 原本还“睡得安详”的王爵瞬间就睁开了眼。 实际上他一夜未眠。 海森此刻只觉得自己一向保持着清醒和理智的头脑完全是昏昏沉沉的。 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真的没有意识吗? 不,他有,不仅有,他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并且他完全有能力阻止自己,但不知为何,他竟然纵容了自己的行为,仿佛喝了假酒一样。 他不应该靠她那么近的,太冒犯了,有悖他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 燕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