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如此胸怀,师妹以前多有不知,还望师兄切莫怪罪,原谅小妹一二。”
冯万里身子极为不适,强打欢笑道:“师妹,好男不跟女斗,硬要相斗,总有吃亏在后。师兄我明理豁达,从来是一觉睡醒,诸般烦恼抛诸脑后,无需原谅一二。”
董晓婉温温一笑,带着崔莺莺、阿竹向冯万里道上一声晚安,出得房门而去。
冯万里一身是伤,行动多有不便。石清华身为爱徒,关好房门,服侍在卧榻之侧,断断续续聊了几句,等冯万里熟睡后,起身拨了拨灯芯,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了过去。
......
话说白玉天等人陪同贺景荣赶往京城,一路马不停蹄,于天黑时分到达宁陵。寄宿一晚,天刚发亮就出行,忙于赶路,早餐也没顾得上吃。眼见日中,腹中饥饿,正好路旁有一家饭店,便既翻身下马,朝饭店打尖而去。
店小二见大队人马到来,抢将上来迎接,欢喜之情不胜言表。
众人见天空云朵浓密暗淡,风儿可拂柳,很是凉爽,听取店小二的建议,在外头靠西边的凉棚下坐了三桌。白玉天、五山道人、卓一飞、柳青、丁氏兄弟、贺景荣父子八人坐一桌,其他十人一桌,凉茶倒上,大喝起来。
不过一会儿,又走来六人打尖。一人六十来岁,乞丐打扮;一人五十来岁,儒士模样;其他四人,四十岁左右,绸缎在身,谈吐间,东北、西北、川蜀口音混杂。六人也听了店小二的建议,向东边的凉棚下走了去。
东边凉棚下,摆放着四张大木桌,三张桌子旁边分别坐着一两人,一张桌子四围空闲。那六人走到凉棚下,六十来岁的长者坐到空桌旁,其他五人一个分开,分别朝其他三桌坐了过去。只听见三人朝每桌的客人同时发声:“你们吃好了吧?要是吃好了就赶紧滚蛋,千万别妨碍了大爷我喝酒吃肉的兴致。”凶神恶煞一脸。
那三桌的客人加起来不过五六人,出门在外只求平安生财,只为吃顿饭,就跟吃生米长大的强人杠上,实在犯不着。见店小二不仅不上来劝阻,还一旁看着戏,自知惹不起,选择退让,往桌上放下饭钱,起身速速离去。
赶走了其他客人,六人围坐一桌,点上酒菜,喝起茶水来。
过不多时,店小二端来酒菜,竟然朝东边走了去。
卓一飞见之,甚是来气,怒喝道:“小二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可先来。”
店小二给那六人上完菜,快步走来,赔礼道歉道:“客官宽容,酒菜马上就来。”
那六人将极不友善的目光甩了过来,那五十来岁的汉子嗤笑道:“小兄弟,自古以来,强者为尊,弱者受欺。你若想优先喝酒吃肉,只要将桌子掀倒,到我们这里来乞讨一声就行,用不着跟欺软怕硬的店小二讲什么狗屁道理。”
除了五山道人好像见过此六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白玉天笑答道:“这位兄台,你有这份好心,甚是难得。不过先吃先走,我们既不是那饿死鬼,也不赶着去投胎,宽等片刻又何妨。你说是不?”
那汉子端起酒碗一口尽饮,将空碗朝白玉天掷来,速度之快,风声欢鸣一路。
白玉天伸手朝那酒碗隔空一迎,酒碗遇到掌风,立马按原路飞了回去,轻轻地落在那汉子身前的桌面上,微微晃动两下过后就待稳了来。
那汉子甚是一惊,为了找回场子,顺手拿起一支筷子朝白玉天射来,风声急促,呼啸一路。
白玉天淡淡一笑,眼睛朝那筷子看了一眼,筷子像极了一支无力往前的箭矢,在他眼前两尺处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