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上人见之,大声喊话道:“追他做什么,单打独斗能赢他吗?”
古槐自知赢不了,心有不舍地朝树林内瞧了两眼,退了回来。见冯万里身边三人脸蒙黑布,极为碍眼,不悦,怒喝道:“冯万里,你身边三人是谁?若想活命,让他们赶紧现出本相。”
冯万里与古槐虽无交集,但也素闻古槐重义轻生,嫉恶如仇,说一不二。
现今正气向阳,邪气向阴,正是阳盛阴衰之时,为善为恶须得界限分明。将古槐的话听了进去,为消除三人的敌对心里,好言相劝道:“师弟,他赵明秀带着面具做人,看似欺瞒着世人,实则哄骗着自己。你们已跟他划清了界线,自是不认同他的为人处世之道,自是厌恶其脸蒙黑布来的。”
话儿讲得通,牛肉敬得祖宗。
柳中天握剑的手已废,于他师父赵明秀来说,已是无用之人,再不摘下脸上的黑布,将两头不是人,何来活着的必要。将冯万里的话听了进去,快速反应,摘下了脸上的黑布,立场鲜明。其他两人利弊得失一个权衡,快速效仿,标明立场,万事盼大吉。
谁也不知道三人真就不能为善,自是人情留一线、下次好相见的好,对其三人不再关注。
江玉郎跪在乌志为的尸体前哭哭戚戚,犹如好了伤疤忘了疼,众人见着就难受。明智上人轻言说道:“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恶鬼,流两滴眼泪就行了,用不着为其悲伤。”
江玉郎听之,自觉言行有失,对着乌志为的尸体磕了几个响头,抱着尸体起得身来,走出破庙,将尸体放上马背,跨上马,朝正义山庄奔去。心想,乌志为作恶多端,玷污了飞鹤派的名声,须得用他的死来为飞鹤派抹涂掉脸上的污迹。
张凤翔等八人见此,快速出得破庙,跨马扬鞭而去。
谢慕白跟冯万里先前有过来往,深知此人不是什么恶徒,往日为人处事,没给人多少好感,只因栖身碧落湖,身不由己而已。便好心相邀他去正义山庄养伤,顺便在武林大会上展露一下头角,树立好该有的形象,日后混迹江湖,不至于受到正义之士的排挤。
冯万里见柳中天受伤过重,差不多已成废人,需要照顾,便婉言拒绝了谢慕白的好意。将谢慕白等四人礼送出破庙,见着四人跨马远去后,转身跨入破庙,想着护送受伤不轻的柳中天回碧落湖。
进得破庙,三个师弟见他走来,表情不一。坐在地上的老四柳中天向他微微摇头两下,老五老六却是一副甜美的笑容相迎。
冯万里没有在意到柳中天的异常,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说道:“师弟,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为兄出去买些吃的来。”走到柳中天的身旁,蹲下身去搀扶柳中天,想给他找个舒适的地方坐着。
老五站在冯万里的背后,大声说道:“好,那就有劳二师兄了。”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拔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冯万里的后背疾速捅来。
柳中天起得身来,见之,瞬时发力将冯万里撞开,被马千秋一剑刺入腹中。
冯万里站稳身来,拔剑出鞘,怒喝道:“马千秋,为何如此?”
马千秋见一剑失手,自问不是冯万里的对手,朝老六大喝道:“老六,还不动手。”
老六回话道:“五师兄,你要跟二师兄了结私人恩怨,那是你的事。”
马千秋怒喝一声:“牛万世,你个小人。”朝冯万里一剑刺去,去势凶猛。
冯万里正欲迎接,却发现两臂痛的厉害,只好侧身闪躲,让马千秋连人带剑从身旁掠过。
马千秋一剑未中,正欲转身再斗,却发现胸口中剑,是老六牛万世所为。愤怒之下,一剑朝牛万世刺去,牛万世抽剑往后纵跃,一剑刺空,单膝跪地,宝剑插地,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你为何如此?”
牛万世怒喝道:“你这畜生,竟敢为一己私欲,置师门情义于不顾,还有脸问为什么。”
冯万里见马千秋活不成了,闪到柳中天身边,一把将其抱住,流着眼泪硬咽道:“你我其实已无交情,我答应送你回碧落湖,只不过是不想见到碧落湖的门人在外边受人欺辱而已,你真没有必要为我受这一剑的,真的不值得。”
柳中天眼中含满泪水,用尽全力地说道:“师兄,我柳中天,身为碧落湖的门人,自不想...师门就此败落的。纵观碧落湖的门人中,能保碧落湖...免遭于难的,就你一人了。我想,让你活着,就是让师门活着,如此而已,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你要...你要...小心...啊!......”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慢,越来越弱,眼睛一闭,两颗泪珠滚出,一生就这么交代了。
冯万里满怀悲痛,转头去看那个该死的马千秋时,却见到牛万世朝他一剑刺来,剑尖闪烁着的全是无情无义与欲念纷呈。急忙松开柳中天的尸体,捡起地上的宝剑,往后倒翻一个跟斗,躲过剑刺,疾速起身,很是不解地问道:“你既然杀了马千秋,为何还要如此?”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