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别学着糊弄他人,要学会坦然面对一切,生死无愧于心。为师希望你能谨记在心,人如其名,一生清秀美丽。”转身跨马朝西边飞奔而去。
石清华泪水浸泡着尘土,对着冯万里的背影就是一拜,大声喊道:“师父,你保重。”起得身来,目送走冯万里的身影,转头朝东边望了一眼,见到崔莺莺跟两名女子、一个道士出现在不远处的道路旁,连忙抹尽泪痕,挂好宝剑,牵马走了过去。
崔莺莺见到石清华,极为欢喜,说道:“石师弟,二师伯呢?”
石清华现出半丝笑容,答道:“回去了。”
崔莺莺问道:“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回去啊,是有其他事要办吗?”
石清华小声答道:“师父让我跟你们同行,一起去庆州。”
崔莺莺见石清华身旁的马鞍边挂着冯万里的随身佩剑,隐隐觉得这是二师伯的意思,好声回道:“那行吧。等会儿他们出得城来,我帮你说一声。”
石清华微微行礼道:“谢过师姐!”
崔莺莺淡淡一笑,瞧向东边,静静地等待着白玉天的出现。
过不多时,东边传来马蹄声,隐隐见到一队人马飞奔而来,正是白玉天他们。
崔莺莺等人跨上马背,迎了上去,奔走在了一起。
马队奔出四五里地,被一队兵马挡了下来,来者不是别人,是狄青前来送行。
马蹄四停,白玉天跃下马背,扶范仲淹下马,跟狄青等人相互见礼问好。
狄青放心不下范仲淹的安危,带了几个人来,让他们随白玉天一起护送范仲淹去庆州。
范仲淹见只区区十人,领头的吴三且跟白玉天相熟,便也接受了狄青的好意。又见狄青不过三十出头,阳刚之气太盛,心有所虑,将其拉到一旁,语重心诚地说道:“狄将军,身为边塞将领,当英勇为国杀敌建功,什么时候都不可有怯敌之意,大宋朝廷与大宋百姓就在你的身后。”
狄青躬身说道:“大人放心,末将从汾州跑去京城参军,又从京城跑来边塞御敌,就是为了实现杀敌建功、保境安民的愿望。多谢大人看重提携,有望能实现抱负,定会一生坚守,矢志不渝。”
范仲淹欢言道:“好。不过从古到今,战争于交战双方而言,比拼的不过是财力物力,与双方将领的谋略,还有双方将士们英勇无畏的精神,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从无有过无缘无故的大胜或大败。身为一方统兵将领,切莫心存妄念而贪图奇功,因进退无度而致自己与手下将士们的安危于不顾。当有利而进,见好就收,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好的胜利,于国于民都无愧于心。”
狄青说道:“大人之言,末将一定谨记于心,终生不忘。”
范仲淹道:“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
狄青回道:“是,大人。”跟着范仲淹走到马鞍边,将范仲淹扶上马背,向众人一个拱手抱拳,当做话别,带着其他部下跨马奔腾而去,那结结实实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飞扬的尘土中,无迹无踪。
崔莺莺借机将石清华介绍给白玉天,白玉天便将此事说与范仲淹听。范仲淹听之,朝石清华看了一眼,见其眼神清丽,立于太阳下身正影直,便也认同了下来,让白玉天带着,跨马扬鞭而行。
队伍经过左拼右凑,由开初跨出知州府的十三人变成现在的三十来人,可谓壮大了两倍,让人喜也让人忧。喜的是,就算有歹徒挡道,安全系数增加了不少;忧的是,这么多人,一路上的吃喝、住宿怕难以就好。好在仅有五名女子,其他的全是大老爷们,没位子坐可以蹲着,客店住不下可以到外头赏月观星。
一路前行,于中午时分,恰好碰到一路边茶摊,正好打个尖。
众人走近茶棚,坐的坐,站的站。
为了安全起见,不管是茶水,还是酒水,不管是面饼,还是饭菜,一一都经过白玉天的手。白玉天虽无下毒的伎俩,但验毒的本事可是一流,一切食用的东西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用细小的银针验过,安全后让众人食用。
众人喝过茶水,吃过面饼,吃过饭菜,喝过酒水,肚子填饱后,付过饭钱,接着上路。
太阳高照,天气炎热,不宜让马儿奔跑,也不能让马儿奔跑过快,行程显得有些缓慢。
延州与庆州之间路途不是很远,再快或再慢也就相差一两天,耽搁不了什么。范仲淹便也放宽心来,行程全由吴三与白玉天做主,不加以干涉。一路上说说笑笑,很是随和,众人无不倍感亲切,欢愉一身,汗水也愿意多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