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武开疆,不过徒添烦恼。”
转而又说道:“我白玉天好说一个游侠,歹说一个无业游民,连下地种田的百姓都不如,有何资格求取功名。就算一时侥幸求得了功名,日后若遭他人所不容,刨根问底,岂不连举荐之人都要受此连累。还是一身清白的好,至少可活个心安自在。”
狄青道:“白兄弟,岂可说出这等丧气话来。”
白玉天笑答道:“狄将军,大宋从太祖建国,到当今天子主政,共四代帝王,享有国祚已八十年有余,朝中宰辅哪一个不是通过写文章进士及第而来,何曾听说过宰相之位是靠骑马射箭获得的。如此崇文抑武的朝廷,你武功好可以,有抱负不行。”
范仲淹走离琴几,一旁答话道:“那你就在江湖好好待着吧。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活着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是为自己做事,无需瞻仰他人的脸色。”
白玉天说道:“多谢大人成全。”
范仲淹笑道:“谢我做什么,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此精美绝伦的舞姿,世所罕有。”
狄青见范仲淹大人都不强人所难,拉白玉天入朝为官,自己更是不能了,于是朝范仲淹大人行礼话别道:“大人,夜色已深,末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范仲淹道:“好。”让军士送狄青与白玉天出府。
白玉天话别范仲淹、甄金莲,跟在狄青的身后,出得府衙。
那宋统领走了来,将狄青拉到一边,说道:“狄将军,真就不管那刺客了?”
狄青转头朝白玉天那儿看了一眼,说道:“宋统领,身为部下,大人的话,不仅要听进心里去,还要一五一十地执行好。只有这样,日后才不会患得患失,心神不停,上上下下才会紧密无缝、同心同德不是。”
宋统领道:“卑职不是没将大人的话听进心里去,也愿意一五一十地执行。可对卑职来说,大人的安危重于一切,半点马虎不得。就怕将此事一笔带过,躲在暗处的那些歹徒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心存侥幸、铤而走险,让人防不胜防。一旦戒备有所疏漏,再次惊吓到大人,卑职可是百死难赎其罪的啊!”
狄青拍了拍宋统领的肩膀,微笑道:“老宋,你是知道的,范大人从来是服人以德,是真心实意地敬民爱民,不喜欢杀戮。你若执着于此事,放不下,岂不是对范大人那爱民敬民之心的大不敬。况且范大人后天就起程去庆州赴任了,你就是算无遗漏地戒备森严,也就一两天。等这两天一过,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只要下任知州庞籍大人不反对就成。”
宋统领听着有些道理,道:“那我真就不管了?”
狄青淡淡一笑:“谁要你管了。只要这两天,不放一只苍蝇蚊子进府衙就成。”走了开去。
白玉天见狄青走了来,问道:“狄大哥,是不是有我娘子的下落?”
狄青道:“你真想见她?”
白玉天道:“她是我娘子,晚见不如早见,自然越早见到越好。”
狄青转身一把将宋统领喊住:“宋大哥,别走这么快,有事问一声。”
宋统领走了来,道:“将军有何事?”
白玉天朝宋统领躬身问道:“宋大哥,你们是不是有那刺客的消息?”
宋统领看向狄青,见其微微点了点头,答道:“她离开这里,走进城西一百姓家里,然后就没出来过,想必那里是他们的一个窝点。”
白玉天道:“能麻烦你派个人给我带个路?”
宋统领道:“这个恐怕不行。”
狄青道:“老宋,有什么不行的。范大人后天起程去庆州,一路上,安危全系于他一身。若连他都不能信,还能相信谁去,派人带他去好了。”
宋统领不好逆了狄青的意,勉为其难地说道:“你稍等一下,我让阿民带你去。”
白玉天抱拳有礼道:“多谢宋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