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自是水到渠成,重振雄风定是指日可待。”
周怀通听到此处,内心热血翻涌,脸上隐藏笑意,道:“可就怕这是我们一厢情愿。你白师兄虽然身怀一剑门剑法,却是纯阳门的关门弟子,对外自称纯阳门门人,可从未说起他是一剑门门人。”
周一明笑道:“师父,白师兄说不说他是一剑门门人有什么打紧,只要他愿意使用泣血剑就行。”
周怀通道:“为何?”
周一明答道:“白师兄是白师伯的独子,白师伯是一剑门的第七代掌门人,这是无可置辩的事实。只要白师兄手握泣血剑对敌,承认白师伯是他爹,白师兄不是一剑门门人胜似一剑门门人,谁又会说半个不字。再者,白师兄不说他是一剑门门人,所有仇恨他的人也不会将仇恨加到一剑门的身上,这对一剑门未必不是一种保护。”
周怀通道:“对一剑门是有利,对纯阳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周一明笑道:“师父,这你就多虑了。江湖武林谁人不知,纯阳门乃一脉单传,那些敌人奈何不了白师兄,又能奈纯阳门何!”
周怀通微笑道:“说的也是。”
周一明见师父脸露微笑,问道:“师父,让白师兄带走泣血剑之事,您看如何?”
周怀通迈开大步,朝议事堂走去,留下一句话:“去请你那些师叔们到议事堂议事吧。”
周一明朝周怀通的背影躬身行礼道:“是,师父。”转身欢喜而去。
泣血剑乃一剑门信物,身为掌门不将泣血剑留在本门,而轻易交给外人使用,史无前例,周怀通岂敢随意破了师门规矩。可,将一剑门发扬光大,重拾昔日荣光,又是一剑门门人最大的心愿,周怀通身为掌门自是不可错失良机。
等来师弟们聚坐一堂,周怀通说道:“诸位师弟,师兄我有一事好生犯难,想请师弟们帮着一起裁决,还望诸位师弟直言不讳,切莫有所顾虑。”
一师弟说道:“掌门师兄,有事请说,师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怀通起得身来,道:“众位师弟,师兄我已执掌一剑门,最大的心愿跟你们一样,莫过于将一剑门发扬光大,重拾师门昔日荣光。想着二十年来,一剑门从不过问江湖恩怨是非,有时歹人欺上门来...还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丢人可说是丢到姥姥家了。于江湖武林之中,师门的名声威望早已不如一个小帮小派,处境窘迫至此,要想重振雄风,没个二三十年恐怕不行。”
一师弟说道:“掌门师兄,只要是为光大本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师弟们无有不从。”
其他师兄弟异口同声道:“愿听掌门师兄吩咐。”
周怀通道:“众位师弟,昨日你们也见到了,那些江湖豪杰前来本门闹事,借口就是我暗通屠龙会,荼毒武林,想必那屠龙会在江湖上定是无恶不作。今日白贤侄不愿多留住一日,急着赶往延州,说是志在消灭屠龙会。师兄我有意将泣血剑借与他用,为消灭屠龙会出一份力,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一师弟接话道:“掌门师兄,你是想借白贤侄之手在江湖上为一剑门扬名立威否?”
周怀通道:“众位师弟,师兄我是有此意。”
一师弟似有忧虑地说道:“师兄,泣血剑已被江湖武林人士认同为凶器,不祥之物。就怕此剑重现江湖,会给白贤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事与愿违。”
一师弟附和道:“掌门师兄,戚师弟所虑不无道理。”
周怀通看向师弟云翔,道:“云师弟,你怎么看?”
云翔说道:“掌门师兄,师弟愚见,若这泣血剑真成了武林凶器,那存放于一剑门,还不如借与白贤侄使用好些。”
戚师弟说道:“云师兄,做这损人利己之事,好如同门相残。不行!”
好几人黯然无声,甚觉在理。
云翔说道:“戚师弟,白贤侄已得到纯阳剑法与纯阳掌的真传,好如先祖纯阳真人在世,世间恐怕再难寻敌手。况且纯阳门一脉单传,那些用心险恶之人若是对付不了白贤侄,也拿纯阳门无可奈何。若是泣血剑真被武林中人认同为不祥之物,欲除之而后快,我们将宝剑留在山门,好如往身上涂抹蜂蜜后寄宿于山野,何来安宁之时。”
周怀通听之有理,道:“各位师弟,云师弟说的极为在理。若泣血剑不是武林凶器,握在白贤侄手中就是一柄利器,如虎添翼,也能帮一剑门扬名立威。若泣血剑真成了武林凶器,握在白贤侄手中好过留在一剑门,就我们一剑门现在的处境来说,一时难以抵挡得住坏人的入侵,别说永保师门安全无虞了。”
众师弟听过,为了师门安危,不得不承认周怀通言之在理。
周怀通见师弟们没有人出言反对,躬身说道:“诸位师弟,为兄这么做,全是为了师门的安危与前程着想,若有不周全之处,还望你们体谅一二。”
众师弟们回礼道:“掌门师兄一心为了师门着想,师弟们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