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向西南方向延伸两千余里,形成了一条宋夏分界线,称为“山界”,宋夏两国均沿着横山一线积极布防。元昊为了突破宋军防线,以横山为跳板,从西夏开运元年(1034年)到天授礼法延祚二年(1039年),经过多次试探性的进攻麟州、府州、环洲、庆州、泾州、原州,和派人侦察,终于摸清了宋朝整个西北边防的情况。”
白玉天道:“何以见得?”
张载怅然道:“兵书有云,行兵须要天时、地利、人和。三川口之战,宋军在自己的地盘上大败,损失惨重。若不是李元昊对大宋分布在边防线上的兵马营寨了如指掌,西夏兵马闯入大宋国土又岂能犹如无人之境,进退有度。”
白玉天听之,见张载见识不凡,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很是敬佩,大有结识一番的意愿,于是朝五山道人说道:“道长,何不先喝上一杯,润过嗓子再促膝长谈也不迟。”
五山道人好久没喝过酒了,很是认同白玉天的想法,起身收起家当,同着白玉天等人围成一桌,等白玉天点上酒水,没等白玉天相敬,欢欢喝上。
白玉天敬了张载跟同行的汉子一杯,自报姓名道:“在下白玉天,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汉子道:“焦寅。”喝下杯中酒。
等白玉天同着崔莺莺敬过一杯酒,张载同着焦寅回敬一杯,朝五山道人问道:“道长眼开世俗,敢问我张载名不经传,投奔什么人可得偿所愿,能为保家卫国征战沙场?”
五山道人笑道:“投奔他人,当心诚意真,不可勉强。公子为谁进京,自是投奔谁了。”
焦寅答话道:“我等听说范仲淹大人一心谋国,且被召回了朝廷,特去投奔。”
白玉天听后有些奇怪,心想,你们要投奔范大人,当北上延州,怎么跑到京城来了?是不是北辕南辙了?于是说道:“两位,听说李元昊脱宋自立,大乱西北边疆,消息传至京师,朝野震惊。因边事吃紧,圣天子以范仲淹众望所归,召回京师,担任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后升为龙图阁直学士,与韩琦韩大人一同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担任安抚使夏竦的副手,兼知延州。”
张载快语道:“此话当真?”
白玉天笑答道:“千真万确。”
焦寅朝张载看了一眼,道:“贤弟,如此说来,那县太爷岂不是故意骗了咱们?”
张载苦苦一笑,道:“骗了就骗了吧。这里离延州也就十天半个月的路途,走走就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焦寅愤然说道:“可我们从军,虽说是为了实现抱负,却也为了报效家国,又不是为了争什么名、逐什么利,可谓赤胆忠心。他就算不看好我等,也不该言语相欺,诓骗我们走这冤枉路。”
张载宽慰道:“焦大哥,他再怎么言语相欺,也只能诓骗得了一时,又诓骗不了一世,有什么好计较的。或许这样更好,历经磨难见真经,免得日后四处碰壁乱了方寸。”
焦寅对张载一向充满敬佩之意,见他都懒得理会此事,便也略显大度起来,喝下白玉天为他斟好的酒水,微微一笑置之,不再做理会。
白玉天给满桌的酒杯斟满,敬了张载、焦寅一个,道:“预祝两位赶往延州府,能轻易见到范大人,一展才华,平定边患,为国建功。”
张载、焦寅举杯,感谢道:“多谢!。”喝下杯中酒,起身告辞。
白玉天起身,将两人送出茶棚外。
五山道人见崔莺莺三人都穿着白衣,头戴白色斗篷,早就有些看不顺眼,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不知三位姑娘可是白莲教的教徒?”
白玉天坐了回来,坦然介绍道:“道长,这是我妻子崔莺莺,白莲教教主的女儿。那两位是莺莺的两个师妹,阿星与阿竹。”随即朝崔莺莺说道:“还不见过五山道长。”
崔莺莺同着两个师妹敬了五山道人一杯,道:“小女子见过道长。”
五山道人碍于白玉天的情面,喝下杯中酒,脸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