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正要往下说,见过崔莺莺的目光,立马合上了嘴唇。
白玉天道:“是不是你们师父对我这个未来女婿不满意啊?”
阿星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玉天笑答道:“这有什么难的,山人心思灵巧,掐指一算就行。”
阿星笑道:“那你说说,我师父为什么不满意?”
白玉天轻声笑答道:“你师父生养了你师姐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却随随便便就被我拐骗了去,想着就来气,自是不满意来着。”
阿星快语道:“不是这样的......”好像下边的话说不好,欲言又止。
白玉天道:“为什么不是这样的?”见阿星、阿竹不敢搭话,试着问道:“是不是碧落湖那些人在背后反对这门亲事,你师父她尊师重道,夹在中间很为难啊?”
阿竹心地单纯,不免中了白玉天诱敌深入之计,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去过碧落湖吗?”
白玉天笑道:“没去过,不过我师父去过,说那里的人蛮不讲理的。”
阿竹想起一些往事,觉得白玉天说的有几分道理,附和一笑。
白玉天见过三个美人那脸色,就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连忙加快脚步,跟阿星、阿竹走到一起,很是大气地说道:“我就喜欢蛮不讲理的人,定要去会会他们,看看谁比谁更不讲理。”
阿星道:“听师父说,碧落湖与纯阳门乃宿敌,你去了也打不过,还是别去了。”
白玉天道:“老婆第一,武功第二,自是能打过的。”
身为女人的阿竹,听到白玉天这话很合心意,快语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白玉天笑答道:“自是这么想的。你看我跟莺莺像夫妻吗?”
阿星乐呵呵说道:“一眼瞧过,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没有比这更像的了。”
白玉天欢言道:“既是天造地设,自是开合自由了。”
阿竹道:“可听师父说,祖师爷的武功已达化境,天下恐怕再无敌手。”
白玉天道:“他修炼了什么武功,这般厉害?”
阿竹道:“听师父说,是什么‘碧落赋神功’。至妙至极,至神至虚,莫能测其末,莫能定其初。”
白玉天道:“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阿星道:“你真不怕?”
白玉天笑道:“不怕。天下武学,不外乎三个字,快,准,狠。”
阿星、阿竹同声问道:“快、准、狠?”
白玉天道:“兵刃讲究速度,拳脚讲究力道,暗器讲究准头。”
阿星道:“你这三样都会吗?”
白玉天道:“我有一线针开道,有泣血剑进攻,有纯阳掌防守,算是都会吧。”
阿竹有些不可相信:“听说药王过世后,一线针就失传了,你从那里学来的?”
崔莺莺插话道:“他就会吹牛,别听他瞎说。”
阿竹也这样认为,见前边路旁有个茶摊,便拉着阿星的手跑了去,想必是渴了。
崔莺莺见两个师妹跑远,朝白玉天说道:“刚才的话不可再说了。”
白玉天见崔莺莺表情儿较真,微笑道:“好,就听娘子的,这种话再不说出口。”靠近了去,将崔莺莺的小手儿牵了牵,欢声道:“要不去那里买两匹马儿吧?”
崔莺莺道:“这走的好好的,买马做什么?”
白玉天笑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抱着你跨马狂奔,一览天地雄姿。”
崔莺莺有些腼腆:“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
白玉天一把搂住崔莺莺的肩膀,将脸儿靠近了,道:“我那有说什么胡话。一黏上你,我身体里就生长出万丈豪情,不见高山大河,只见一眼平川。”
崔莺莺将白玉天的手儿撂下,欢欢一笑,朝茶摊小跑而去,留下一句话:“明明是大白天说胡话。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白玉天见崔莺莺莲步一路,风韵漾荡一身,忍不住大声喊道:“莺莺,真不是大白天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