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听见张燕儿的咳嗽声,刚来得及分心,还未来得及瞧去一眼,持剑的手臂就被黑衣人的银针刺到了要穴,不是内力深厚,险些将手中的桃木剑扔掉。又见黑衣人一针朝自己人中穴扎来,一时情急,闪身跃出战圈。
逼退白玉天这个劲敌,黑衣人以一敌二,身手于须臾间又迅捷不少。一针刺向谢慕白胸前,将其逼退,再一针化解掉鲍大雷疾刺而来的一剑,顺势刺向他的人中穴。
鲍大雷闪身急躲,人中穴虽未被银针刺中,持剑出击的右臂却没能幸免,宝剑落地。要不是谢慕白朝黑衣人疾速刺来一剑,逼的黑衣人一时顾此失彼,估计连纵身后跃的机会都不会有。
以四敌一,以三敌一,以二敌一,都不是黑衣人的对手,谢慕白有伤在身,一人对战黑衣人,哪是其敌手。仅仅刺出两剑,第一剑刺空,第二剑刚展开,手腕就被银针刺中要穴,宝剑落地,面对扑面而来的银针,惊慌之余,纵身往后跃出。
黑衣人哪会放过此等良机。只见人影一闪,如鬼魅般欺身上前,银针径指谢慕白的双目。
白玉天大叫不妙,情急之下,左手迅疾一挥,一根银针射向黑衣人的太阳穴。
黑衣人眼能观六路,耳能听八方,觉察到有一道细小的光亮朝自己射来,预感不妙。为躲避光亮,凌空止步,不得不放弃对谢慕白的攻击。
白玉天内力精湛,发出的银针迅疾如电,敌手若不能在他出手之时就想着躲避,很难躲避得过去。黑衣人虽身手异常迅捷,不过还是晚了一步,银针没射中他的太阳穴,却从他的左鼻翼入、右鼻翼出,于眼前一闪而过,落地十步开外。
黑衣人惊悚之余,感觉鼻子酸麻不已,还带着痛疼,摸了摸,见手指上有着血渍,怒喝道:“谁教你的这一线针?”
白玉天调侃道:“你摘下脸上黑布,我就告诉你。”
罩着黑布而来,就是怕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对自己不利。除非技不如人,失去了反抗能力,被他人强行摘除,岂会自行摘下。
“给脸不要脸。”黑衣人怒喝一声,人影一闪,化作一团黑烟,借着迅风,向白玉天席卷而去。
白玉天右手臂先前被银针刺中要穴,一时尚未恢复过来,本想用左手去帮着握稳桃木剑迎敌,谁料想黑衣人见他左手一动,往左一闪。白玉天立马明白过来,放弃用桃木剑迎敌,选择将左手不停地挥舞,假装发射银针。
黑衣人果然信以为真,左闪右躲,惟恐不及。等到白玉天的左手连续挥舞了十来次之多,却不见一道光亮,深知被白玉天戏耍,空受惊一场。顿时恼羞成怒,再也看不见白玉天的左手挥动,只顾往前冲。
虚而实之,实而虚之。白玉天一边后退,一边继续不停地挥动左手,等黑衣人趋近身前,只有一手臂的距离时,冷不防射出了一枚银针。
黑衣人见到亮光,一惊,慌忙躲闪,可距离太近,已然不及,胸前中针,内息不畅,轻叫一声,停顿了下来。
白玉天见此,打住脚步,好生问道:“阁下武功,惊世骇俗,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黑衣人身子一挺,衣服随之往外一张,体内银针逼出,射向白玉天,借机往后一个倒纵。动作之连贯,好如行云流水,无人看出他有半分败迹之相。
“一线针”讲求收发自如,白玉天接住银针,正待追赶,黑衣人已在数丈之外,只好作罢。
张燕儿见黑衣人遁去,危险尽除,急忙奔跑过来,道:“白大哥,你没事吧?”
白玉天摸了摸脸颊跟咽喉,见就一两滴血水,笑答道:“没事。”
那二十来个好汉,见黑衣人明明力压白玉天一头,却不战而逃,很是不解,极为失望。可木已成舟,再无留下来的必要,快速转身,跨上马背,扬长而去,尘土扬起一路,久久难以消散。
白玉天见之,桃木入鞘,牵着张燕儿的手,朝谢慕白、鲍大雷问道:“前辈,你们还好吧?”
谢慕白没有做声,鲍大雷笑答道:“擦破一丁点皮而已,没事。”同着谢慕白朝凉棚下走去,白玉天牵着张燕儿跟在后头。
卓一飞牵着胡燕青走在白玉天的身边,想起黑衣人那凌厉的针法,心有余悸,轻声问道:“你的银针只能做暗器,他的银针怎么可以当成兵刃使了?”
白玉天侧脸淡淡一笑,道:“你要是愿意,将你手中的宝剑当成铁杵,磨成针,再自行研究出一套攻击敌手的针法,不也可以当兵刃使了。”
卓一飞浅浅一笑,道:“一寸长一寸强。一根银针,若没有醇厚的内功为后盾,身手快到如电闪雷轰,怕是胜不过手中三尺长剑。”
白玉天欢欢一笑,道:“这就对了,卓一飞。剑法练到极致,交手之时,不让敌手有可乘之机,三尺长剑怎么可能敌不过一根两三寸的银针。好好静下心来,学好黄山剑派的离手剑法,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胡燕青道:“可今日,你们以四敌一,差点名声不保。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