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汉们见白玉天连杀两人眼都不眨一下,已是穷凶极恶到点,无不心怀畏惧。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怀着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老话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移了移。
白玉天见此,大喝道:“你们若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自然懂得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速速离去。”
卓一飞大喝道:“还不快滚!我们就算再能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是吗!”
好汉们正拔步离去,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顿时热血上涌,打住了脚步。
白玉天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从十几丈开外一闪而至,内力之深,轻功之好,无不心生敬畏之情。若不是说话声没有一丝熟悉感,真想问上一问,来人是不是师傅或父亲。
黑衣人朝白玉天与卓一飞打量一眼,轻蔑的口语吐了出来:“看你们毛都没长齐,定不是西门清、归海明的相熟之人,怎么想到保护起他们来了?”
白玉天见来人蒙着脸,很不喜欢,冷言答话道:“只要有缘,何须相熟。”
黑衣人道:“我们也很有缘,要不要熟悉一下?”
白玉天道:“怎么个熟悉法?”
黑衣人冷笑道:“俗语说的好,不打不相识。”
白玉天道:“请!”
黑衣人哼笑一声,人影一晃,手捏一根银针朝白玉天的头部疾刺过来。
高手过招,迅疾如电,输赢瞬息之间。
白玉天感知对手武功高强,自不敢懈怠。但见黑衣人衣袖微摆,便即刷的一剑,向其咽喉疾刺过去。这一剑刺得快极,黑衣人若不缩身,立即便会被利剑穿喉。但即便如此,白玉天只觉左颊微微一痛,跟着手中桃木剑向左荡开。
却原来黑衣人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已用针在白玉天脸上刺了一下,跟着缩回手臂,用银针挡开了白玉天这一剑。黑衣人本是刺向白玉天的人中穴,为求自保不受伤害,这一针才刺得偏了。
卓一飞见黑衣人手中的这枚银针长不逾两寸,几乎是风吹得起,竟能拨得白玉天手中长剑直荡了开去,武功之高当真不可思议。欲步上前帮忙,怕越帮越忙,只好打住了脚步。
一招交手,长剑对银针竟然输了,白玉天大惊失色,知道今日是遇到了生平从所未见之强敌。心想,只要半个疏忽,送给对方施展手脚的余暇,自己立时性命不保。当即坚定信念,只能赢不能输,刷刷刷刷连刺四剑,都是指向对方要害。
黑衣人“咦”的一声,称赞道:“好快的剑招。”只见他手捏银针,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白玉天刺来的四剑尽数拨开。
白玉天凝目看他出手,这银针四下拨挡,迅捷至极,周身毫无破绽。心想,要想不败,就得占尽先机,决不容他出手回刺。当即大喝一声,桃木竖起,当头直劈。
黑衣人捏住银针,向上一举,挡住来剑,桃木戛然而止,砍不下去。
白玉天手臂微感酸麻,但见黑影闪处,似有一物向自己左目戳来。此刻既来不及挡架,又来不及闪避,百忙之中,桃木颤动,也向黑衣人的左目急刺,只求个两败俱伤。
这一下剑刺敌目,实是无赖之举,绝非高手比拼可用的招数。还好,白玉天修习一剑门剑法,本就没什么固定的招数,为人又松散惯了,素来不以高手自居,危急之际更不暇细思。只觉左边眉心微微一痛,黑衣人已跳了开去,避开了他这一剑。
白玉天左眉已被黑衣人的银针刺中,要不是黑衣人要闪避他的长剑,银针失了准头,只怕一只眼睛已给黑衣人刺瞎了。惊骇之余,长剑便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不容黑衣人缓出手来还击一招。
黑衣人左拨右挡,闲暇之余,啧啧有声:“好剑法,好剑法。”
魏豹等人见白玉天手忙脚乱,大有不敌之嫌疑,连忙跃出凉棚,欲上前相助。还好卓一飞头脑清醒,心知他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上前劝阻。
谢慕白跟鲍大雷见情势不对,出得凉棚,宝剑出鞘,同时上前夹击。
这当世三大高手联手出战,内力运化与宝剑之上,气势威威,场地片刻之间尘土飞扬。但黑衣人两根手指拈着一枚银针,在三人之间穿来插去,趋退如电,竟不显半分败象。
卓一飞见谢慕白有伤在身,却加入了战斗,担心他的安危,拔出宝剑,冲上前助战。
以四敌一,斗到酣处,卓一飞大叫一声,宝剑落地,一个筋斗翻了出去。原来握剑的手臂被黑衣人的银针刺中了要穴,为求自保,或不捣乱,撤出战圈。
白玉天见谢慕白、鲍大雷二人攻势凌厉,黑衣人已缓不出手来攻击自己,赶忙倾注内力于桃木之上,尽往黑衣人身上各处要害攻击。但黑衣人身形如鬼如魅,飘忽不定,好如轻烟,剑气未到就已飘散,桃木剑的剑尖或剑锋总是和他的身子差着数寸。
忽听得谢慕白“啊”的一声叫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