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西门清斜躺好来,小声问道:“西门叔,归海叔,按谢前辈的意思,那两本武功秘籍暂由我们保管合适些。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西门清看了谢慕白一眼,微声说道:“谢大侠,白少侠,不是我们兄弟不相信你们,只是......”
白玉天道:“西门叔,有话尽管说,我们对你们峨眉派的武功秘籍绝无觊觎之心。谢前辈想暂时帮着保管,是怕武林人士心存邪念,若是你争我夺,必会引起武林纷争。”
西门清朝对面床上的归海明看了一眼,说道:“谢大侠,白少侠,我们兄弟也知道,凭我俩现在的武学修为,怕是难以护住这两本武功秘籍。只是,若将武功秘籍交给你们保管,我师兄的仇,怕是今生没法报了。”
白玉天愕然,不解。
谢慕白听过,感觉味儿不对,厉声道:“西门清,你师兄修心武强行修炼阴阳六合掌,走火入魔而死,何来报仇一说。就算要报仇,也是销毁秘籍,不步他的后尘。”
归海明一旁接话道:“谢大侠,我师兄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在修炼阴阳六合掌的紧要关头,无暇分神之际,有人从背后偷袭所致。”
“偷袭所致!”白玉天极为惊奇,但很快就缓过神来,忧心西门清、归海明两人的人身安全,轻声问道:“除了你们俩,可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西门清道:“除了我们兄弟,李亦儒前辈有可能也知晓此事。”
谢慕白道:“按你们的意思,李亦儒将秘籍归还给你们,意在借你们之手,找出当年偷袭暗算修心武的那个人,好在有生之年了结此事,图个了无牵挂。”
西门清道:“谢大侠,听你这么一说,李亦儒前辈归还秘籍,还真有可能是为了了结此事。”
谢慕白道:“就算要了结此事,他李亦儒也该跟我们说一声,不该让你们俩来冒这个险。”
西门清道:“谢大侠,我们的师兄就是师傅,由我们俩来冒这个险是应该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我们俩还半半是由她抚养成人,她就像我们的娘亲一样。”
谢慕白愤然说道:“西门清,归海明,你们既这般敬重修心武,为何致峨眉派的名誉于不顾,加入屠龙会甘为鹰犬?”
西门清道:“谢大侠,我兄弟加入屠龙会,只是想找出偷袭我师兄的仇人。”
白玉天极为吃惊,小声问道:“你怀疑偷袭你师兄的人,是屠龙会的屠龙?”
归海明接话道:“我师兄号称剑仙,武功修为于当时的武林来说,除了江澄清能跟她勉强一较高下,可说是毫无敌手。就算趁她练功之时偷袭得手,也绝非一般人所能办到。可我兄弟排查来排查去,那些当世高手,除了屠龙会的屠龙,其他人要么是我师兄的朋友,要么人品武功没话说,要么根本无理由偷袭我师兄。”
谢慕白道:“你们加入屠龙会这么多年,可查到是屠龙所为没有?”
西门清道:“在屠龙会呆了这么些年,跟屠龙相处下来,从他的生活习性与说话的语气可以推测出,他不过五十来岁,不可能是偷袭我师兄的那个蒙面人。”
白玉天道:“李前辈说,屠龙会三十五年前就存在,若偷袭你师兄的那个人是屠龙,应该是现任屠龙的师傅或长辈,上任屠龙才对。”
西门清一惊,顷刻间流出泪来,苦声道:“上任屠龙!那我师兄的仇,岂不是不得报了。”
谢慕白道:“有什么好哭的。若真是屠龙所为,消灭了屠龙会,什么仇都报了。”
归海明泣泪道:“可冤有头,债有主,我兄弟二十来年白做了亏心事,玷污了峨眉派的清誉,将来到得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我家师兄。”
白玉天见着两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泪流满面,心中极不是滋味,宽慰道:“或许偷袭你师兄的那人还活着,只是我们没找出端倪而已。”
西门清道:“是真的吗?”言语间,极像个孩子。
白玉天道:“我师兄秦浩明说,屠龙会跟白莲教的身后,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依我想,操纵那股神秘力量的人,大有可能就是上任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