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清朝白玉天身后一看,见人数不过五六十,还山贼、强盗、趟子手、车夫都有,真正能打的,人数不过二三十。于是冷笑一声,道:“小子,我方人数过百,个个江湖好手,你方就那么点人,还良莠不齐,岂是你说了算?”
白玉天笑答道:“青衣左使,昨日听闻,徽州府衙已派出了上百兵马出城,想必是为巡山而来,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总让人觉得他们没安什么好心......”
西门清打断话来,冷言说道:“那又怎样?”
白玉天答道:“我们这些江湖人士,虽不受官府待见,还时不时遭受打压。不过此次我们押送的是官银,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就是想对付我们,也不敢明着来不是,顶多盼着你们出手,来个借力打力。”
归海明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
白玉天笑答道:“这的确不关你们的事。不过,你们若敢抢劫官银,就成了朝廷的敌人。徽州知府身为朝廷命官,为求保住头上乌纱,就是跟你们屠龙会的关系再好,也不敢见到如此一幕不是。千万别逼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那可都是六亲不认的,别说只有一般的交情了。”
宁镇安好似听懂了白玉天的意思,朝西门清、归海明说道:“二使,那五十弓弩手到现在还未现身,真有可能如这小子说的,当中有诈,不可不防。”
西门清朝归海明看了一眼,冷言道:“小子,那依你看,划出一条什么样的道来比较合适?”
白玉天笑答道:“二使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就来个江湖事江湖了,免得两败俱伤,到时追悔莫及。”
归海明道:“怎么个江湖事江湖了法?”
白玉天道:“我们护送官银,你们抢劫官银,按道理水火不容。不过,大打出手,免不了多死多伤,甚至两败俱伤,实不应该。要不来个打擂决胜负,三局两胜,或五局三胜,输的一方自动退出,再不过问镖银之事。”
西门清道:“要是我们跟你想不到一块呢?”
白玉天笑答道:“二使应该比谁都清楚,屠龙会之所以横行无忌,不过是苦心经营多年,人多势众,江湖武林之中,没有哪一方势力能够单独与你们抗衡。今日你们就是胜了我们,也免不了两败俱伤,就算将贡银抢到手中,只怕也再无能力运送出徽州府,甚至有可能成为徽州官府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全部葬身于此。”
宁镇安见左右二使目光混乱,定是心中顾虑太多,一时难以做出决定,连忙喊话道:“速速放了我家娘子,不是教你们死无全尸。”
白玉天好像没听到一般,道:“二使,你们要想得到官银,又能全身而退,打擂决胜负是最好的选择。”
西门清道:“若是我们万一赢了呢!你们真就甘愿自动离去?”
白玉天笑答道:“那是自然。一来,官府隐忍不发,态度不明,不知道他们对我们江湖人士有没有敌意;二来,你们又人多势众,一旦全面开战,就算侥幸取胜,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再无能力护送官银进京。为求保住大伙儿的性命,打擂已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岂能不愿赌服输。”
归海明朝白玉天后头看了一眼,见到了明智上人、古槐、黄道林等人,道:“小子,你初入江湖,身微言轻,此等大事,应该做不了主。还是请出能够做主的来,大家将话说明了,免得事后反悔,白忙活一趟。”
白玉天甚觉有理,回头朝身后喊话道:“李老,古老,黄掌门,乐总镖头,蒋大哥,你们来一下。”
明智上人五人作为回应,走上前来,跟白玉天站到一起。
白玉天道:“李老,古老,蒋大哥,他们愿意接受以打擂的方式决胜负,输的一方自动离去,再不过问镖银之事,只是想从你们口中得到承诺,愿赌服输,事后不得反悔。”
明智上人道:“西门清,归海明,蒋龙威是龙威镖局的总镖头,只要他愿赌服输就行,其他人的话一概可以不做数。”
蒋龙威道:“只要是公平打擂,不偷奸耍滑,我蒋龙威愿在此立誓,输了自动离去,不再过问镖银之事。”
西门清朝归海明看了一眼,朝明智上人说道:“打擂决胜负可以。不过李亦儒,我们若是赢了,不仅镖银归我们,你还得归还我师兄交给你保管的阴阳六合掌心法。”
明智上人笑答道:“只要你们今日胜了,不仅归还那阴阳六合掌心法,那素心剑法也让你们师兄弟一并带走。”
西门清喜声道:“一言为定!”
明智上人哼笑道:“西门清,归海明,你们怎么这么糊涂,你师兄既愿意收你们作为传人,怎么可能不希望你们将他的本事学全。你师兄之所以将阴阳六合掌心法交给我保管,不过是他觉得你们的武功未到火候,若强行修炼,少不了跟他一样,落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归海明听过,道:“既如此,三局两胜,比武决胜负。”
“请!”白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