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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左跟宁镇安是老相识,现在又处于一个阵营,情感更是拉近了几分,见宁镇安走来,自是笑脸相迎。
宁镇安也识趣,还了个善意的笑容后,在齐左身边坐了下来,拿好酒壶敬向青、白左右二使,先干为敬。
青、白左右二使早就听过宁镇安的大名,宁镇安此次又办事得力,给上几分薄面,提起酒壶喝了一口。
宁镇安很是高兴,欢喜道:“多谢二使赏脸。”
青衣左使道:“宁镇安,听下边的人说,白玉天那小子是白天宇的儿子,可有此事?”
宁镇安微微一笑,答道:“回左使的话,白玉天那小子的确是白天宇的儿子。”
青衣左使道:“今日若是有机会见到,你可别手下留情。”
宁镇安答道:“左使放心,自从加入屠龙会的那一日起,我跟白天宇之间早已恩断义绝。”
白衣右使笑道:“好。欲成大事,就该不计小恩,敌我分明。”
宁镇安笑道:“多谢右使谬赞。”提起酒壶敬向二使,顺便也敬了齐左一个。
齐左很同着青、白二使喝过一口酒,说道:“二使,徽州府那五十弓弩手靠的住不?”
白衣右使冷言道:“区区一个知府,若敢在我们面前耍花样,怕是命活长了。”
好不容易由齐左挑起了话头,岂能就此放过,宁镇安快速接上,道:“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姓宋的一向以孝顺亲长、廉能正直、忠于朝廷自诩,龙威镖局这次押送的是朝廷官银,若丢失在徽州府境内,他那乌纱帽定是不保。不可不妨。”
青衣左使道:“可那五十弓弩手正在赶来的路上,他姓宋的若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何须多次一举。”
宁镇安道:“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那五十弓弩手不是来帮我们的怎么办?”
听到“万一”二字,左右二使心里虽打起鼓来,有着忧虑,却不好出言妄自猜测,只因他俩不能在下属面前动摇了抢劫官银的信心与决心。
宁镇安察言观色,理会到了二使的忧虑,不显山不露水地说道:“也许是我们多虑了。知府大人特意调兵前来,不相帮我们屠龙会这些昔日的盟友,又能相帮谁去,怎不能相帮蒋龙威那些动不动就以武犯禁的武林人士吧!”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总算是说到了左右二使的心坎上去了,不得不忧心忡忡起来。心想,昔日官府之所以扶持屠龙会,不过是屠龙会相帮官府对付那些有能力以武犯禁的江湖豪侠。现今屠龙会明目张胆地抢劫官银,跟以武犯禁的江湖豪杰没什么两样,岂能容忍。
青衣左使朝宁镇安跟齐左看了一眼,轻声问道:“那依你们看,这五十弓弩手前来,若不是相帮我们,那是为了什么?”
齐左想了想,答道:“就算不是相帮我们,也不该是相帮龙威镖局。”
白衣右使问道:“为什么?”
齐左答道:“主公几十年来,相帮朝廷打压江湖豪杰,可说是任劳任怨劳苦功高。区区一个知府若敢如此大胆,相帮龙威镖局来对付我们,那他真是嫌命活长了。”
左右二使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好似对齐左的话很是认同。
宁镇安见之,甚觉不妙,故作忧虑之态:“就怕这位宋大人是吃生米长大的,为求龙威镖局护送的官银不在徽州境内丢失,逃脱责任,看不见其中厉害。既不相帮我们,也不相帮龙威镖局,只为相帮他自己。”
左右二使一听,相互对视一眼,好似宁镇安的话也有些道理。
齐左沉思道:“相帮他自己?”
宁镇安好声说道:“是不是相帮自己,就看我们是先见到那五十弓弩手,还是先见到龙威镖局的镖车。”
青衣左使道:“说下去。”
宁镇安听到“说下去”三个字,自是高兴,连忙伸直喉咙,张开口腔:“要是我们先见到那五十弓弩手,那毋庸置疑,这五十兵马是来相帮我们的。要是我们先见到龙威镖局的镖车,那五十兵马极有可能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白衣右使说道:“收拾什么烂摊子?”
宁镇安道:“龙威镖局护送官银,我们抢劫官银,各自为了达到目的,定是全力以赴,大打出手。到时两败俱伤,那宋大人为了自身利益,定是要保住官银的。”
青衣左使道:“他会怎么做?”
宁镇安道:“最好的选择,就是下令将打斗的双方一并收拾了,来个死无对证。主公追查下来,他可以将我们的死推给龙威镖局,朝廷追究下来,他可以将镖师们的死推给我们屠龙会,来个置身事外。”
白衣右使道:“若他真敢如此,我绝不让他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宁镇安道:“这纯属我的胡猜乱想,做不得准。不过,多个心眼总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人心隔着肚皮,谁也看不清谁来着。”
青衣左使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