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轻声问道:“严鲲,陶鑫之,你们的想法也跟胡清竹一样吗?”
胡清竹左手边的汉子回话道:“段兄,不是我们要跟胡清竹的想法一样,实在是屠龙会太过庞大,又有官府暗中相助,我们这些人跟它为敌,不过是以卵击石,绝无胜算的可能。”
韩四通深知强扭的瓜不甜,微微叹息两声,朝身旁的众好汉一个摆手:“多说无益,放他们走。”
众好汉一个挪步,让出一条道来。
胡清竹装出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朝韩四通等人一个拱手,送上“告辞”二字后,带着严鲲、陶鑫之等二十四人离开茶棚,朝前边的道路疾步走去,紧握手中兵刃,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蒋龙威也没让他们失望,等人走离二十来步,一声令下:“一个不留。”
韩四通接到指令,拔出兵刃,带着三十来个好汉猛扑上去,迎来胡清竹等二十五人的回身相斗。
顿时拳脚相加,兵刃碰撞有声,刀光剑影飞舞闪烁,随之热血沸腾,浪花四溅。
对韩四通、汤显圣、段文通、秦好问等绿林好汉来说,是否能跟往昔划清界线,改弦更张,洗心革面,跨步一跃成为名门正派人士的朋友或者兄弟,就靠此战显神威,表决心,自是全力以赴,不留余力。
对胡清竹、严鲲、陶鑫之等人来说,输了此战,就是输了前程,也是输了性命,自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武艺不精,也得抗争到底,不流完最后一滴血绝不善罢甘休。
对战双方各自怀着最美好的诉求,将杀死对方视为实现愿景的最佳途径,搏杀起来,兵刃不长眼,拳脚无轻重,最好是一招致敌手于死地。
韩四通一方三十来人,胡清竹一方二十五人,人数上旗鼓相当,个人武艺也难分伯仲。可十几招交手过后,韩四通等人出奇的威猛,很快就将胡清竹等人围在了战圈之中,让站在一旁观看的净隐道长、古槐、黄庭道人、乐啸天等人高兴之余百思不得其解。
张天昊见之,就怕胡清竹等人老奸巨猾,是故意呈现败势,好让韩四通等人麻痹大意,从而轻敌冒进。于是朝明智上人说道:“李老,胡清竹等人溃败的这么快,其中不会有诈吧?”
明智上人努了努嘴,轻声答道:“此战,对韩四通等人来说,不仅仅是在为正义而战,也是他们想融入武林正道的首战,输赢事大,进攻自然多于防守,视死可如归。而胡清竹等人不同,他们只求保命,没有其他追求,性命事大,自卫多于防守,招招受制于人。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千里之堤都可以溃于蚁穴,生死相搏又岂能一味地防守。”
张天昊听过,微微一笑道:“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一味地被动防守,就是铜墙铁壁也有被撕开一个口子的时候,何况他们双方还是势均力敌,那有不失败的道理。”
韩四通为了快速结束战斗,不停地组织进攻。被围在战圈中的杀手们挤成一团,敏捷的身手难以施展开,好些个失误过后,倒下了将近一半。
蒋龙威见胡清竹那二十五人,倒下的死不瞑目,站着的两眼失神,动了恻隐之心,上的前去,大声说道:“胡大侠,严大侠,陶大侠,自古邪不胜正,多行不义必自毙。屠龙会就算昨日势力再庞大,今日再不可一世,明日只要继续为恶,等待他们的就是自食恶果。你们身为一代侠客,又何必向邪恶低头,站在这里等死呢!”
韩四通接话道:“胡清竹,严鲲,陶鑫之,你们若有悔意,愿意跟我们走到一起对付屠龙会,现在还来得及。”
胡清竹将场面一看,见净隐道长、古槐、黄道庭、乐啸天、张天昊等人都没有动手,自己人就死伤一半,自知不投降就难逃生天,于是丢掉手中双钩,很是难为情地说道:“蒋总镖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蒋龙威道:“胡大侠,我蒋龙威决意跟屠龙会过不去,很是期盼你们能是非分明,选择投诚。但话还是要说明白了来,你们若是为铲除屠龙会而投诚,我们今后就是朋友,若是为保住性命而来个缓兵之计,假意投诚,那我们就是永世的敌人,不死不休。”
严鲲从战圈中了走了出来,将宝剑往地上一扔,大声说道:“你蒋龙威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好的命,都敢跟屠龙会为敌,我严鲲什么都没有,还怕什么。既已选择投诚,今生只为铲除屠龙会而活,将它亏欠我的全部讨回来。”
段文通大笑道:“严鲲,你若说到做到,我们今生还是好兄弟,好朋友。”
陶鑫之见严鲲跟段文通站到了一起,想着过往那些不见天日的日子,将双刀往地上一扔,走出战圈,道:“我平生最憎恨的,就是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岂可言而无信。”
秦好问走上前去,一把将陶鑫之牵了过来,道:“言而无信,岂不白活。”
胡清竹见身后之人蠢蠢欲动,赶紧走出战圈,转过身,朝众人大声喊话道:“兄弟们,屠龙会害的我们好惨,岂能再受其摆布。让我们回到年轻时代去吧!恩怨分明,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