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左一走,知府大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起得身来,伸了伸懒腰,抡起手臂,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觉得舒爽了不少,正要迈步朝客厅后门走去,谁知又走进来一人,正是白玉天。
知府大人一见,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不请自来,私闯本官府邸。”
白玉天淡淡一笑道:“大人,你别激动,也别生气。草民刚才并未出得府衙大门,不算不请自来,更不算私闯府邸。”
知府大人道:“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千万别动怒,有话坐下来好好说。”白玉天右手伸出,手掌凌空对着知府大人左手边的一张椅子往后一拉,那椅子好似被无数根无形的绳索死拽着一般,稳稳地朝白玉天的身前快速移了过来。
知府大人见如此一幕,心儿好像吓坏了,战战兢兢地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毫无意识地随着白玉天一同坐下,生怕有个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的情况。
白玉天见知府大人静坐无语,温温一笑道:“大人,你好糊涂啊!你既知道齐左是屠龙会的人,怎么还让他走进你的宅邸来了。真就不怕隔墙有耳,偷听了你们的谈话,让你的官运从此好到了头。”
知府大人从惊奇中缓过神来,道:“别废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白玉天笑答道:“大人,屠龙会是由朝廷一手栽培,用来对付江湖上那些声名在外的侠客豪杰,只因他们有能力以武犯禁、聚众作乱,给朝廷带来灾祸。我说的没错吧?”
知府大人一惊,随口说道:“错没错,你心里清楚,何须问我。”
白玉天淡淡一笑:“可大人不知,现今的屠龙会再不是当初的那个屠龙会了。现今的屠龙会,不仅不是朝廷的鹰犬,反而成了朝廷的毒瘤。他们不仅明面上借助官府的力量对付江湖上的侠客豪杰,暗地里壮大自己,还廉不知耻地相帮西北的党项人扰乱西北边境,以出卖国家民族为自己谋取私利。”
知府大人那敢相信,嗤笑一脸说道:“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本官很好糊弄啊?”
白玉天起得身来,走近几步,深呼一口气,大声说道:“大人,草民今日有求于你,岂敢以言语相欺,说一些假话来糊弄你。”
知府大人静思片刻,小声答道:“就算是真的,你又是从那里知晓来的?”
白玉天笑答道:“大人,草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屠龙会的屠龙二字是什么意思。你若想知道,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将货真价实的答案告诉你。”
知府大人快语道:“说。”
白玉天道:“大人,屠龙二字,不过是屠大宋这条龙。”
知府大人站起身来,大喝道:“大胆狂徒,休得信口雌黄。”
白玉天呵呵大笑道:“大人,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不会官儿当久了,已好坏不能分,再也吃不下良药,听不下忠言了吧!”
知府大人虽动怒不已,但考虑到白玉天会妖法,怕贸然动粗不好收场,只好怒色一脸,很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厉声道:“说。”
白玉天道:“三十五年前,大辽大举南下侵宋,屠龙会出现,为祸江湖。而过不多久,大宋与大辽握手言和,签订了檀渊之盟,暂息刀兵,屠龙会也随之销声匿迹。今儿这几年,西北边的党项人为脱宋自立,扰乱西北边境,屠龙会又跟着冒了出来,横行江湖,荼毒武林,还帮着党项人对付大宋。你不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凑巧吗!”
知府大人道:“你这纯属臆测,毫无依据,本官如何取信。”
白玉天道:“大人,是不是臆测,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我所说的。你要是信我,就借青龙堂抢夺龙威镖局押送的官银为契机,派兵相助,一举剿灭屠龙会分布于长江以南的势力,为国建功,从此官运亨通。要是不信我,大可不闻不问,听任齐左他们抢夺龙威镖局押送的官银。到时官银丢失,朝廷追责下来,你的官运从此到头,做回平头百姓。将来屠龙会相帮党项人之事败露,搞不好朝中大臣一个弹劾,你还可获得一个通敌叛国的美名,从而惠及子孙。”
知府大人道:“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故弄玄虚。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本官也是毫不知情,何来通敌叛国一说。”
白玉天笑道:“十年窗下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大人,你是读书人,对这种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的事,自是深有理会。官银在你所管辖的地盘上丢失,龙威镖局还在事发前求助过你,你能说你不知情吗?自是不能的。就算你不知情,朝廷将来冤枉了你,也不会有人敢为你辩护,惹祸上身,只因证据确凿,你无可抵赖。我这不是来过了吗。”
知府大人听过白玉天的话,心中隐隐不安,为日后的前程堪忧起来。
白玉天见知府大人静默无语,想着来个乘热打铁,温言道:“大人,你是读书人,弃卒保车这个词,就算没有烂熟于胸,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屠龙会相帮党项人的事一旦败露,朝廷追究下来,上面的人为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