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戒贪戒杀。赢要赢得光明磊落,输要输得虽败犹荣,一生活的堂堂正正。你可做的到?”
卓一飞起身,双膝跪地,朝谢慕白伏拜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历代祖师见证。弟子卓一飞,今日拜黟山一剑谢慕白为师,投入黄山剑派门下,定当谨守门规,勤勉好学,戒贪戒杀。终其一生,一切以师门名望为重,活个堂堂正正。赢,光明磊落;败,无愧于心。”
“恭喜黟山一剑谢慕白老英雄今日收徒传艺。奉茶,拜师。”
白玉天大喊一声,拿起茶壶斟好一杯茶水,递给胡燕青。胡燕青接过茶杯,等卓一飞磕过三个响头,欢递过去。卓一飞接过茶杯,恭恭敬敬地奉到谢慕白的手中。谢慕白喝过茶水,扶起卓一飞,拜师礼结束,迎来一片掌声。
江莹莹拿着酒壶给满桌的酒杯斟满,十一人共同举杯,一口尽饮,见证黄山剑派寻得传人。
风过降温,雨来去热。
众人喜听着雨声,乐赏着雨景,心中欢愉一片。
胡燕青给卓一飞包扎好伤口,天色暗淡下来了不少,想着大家晚上的宿头,带着张燕儿、江莹莹高高兴兴朝大门跑去,清凉的雨点覆盖三人一身。
白玉天用目光送走三个美丽动人的倩影,回过脸来,朝卓一飞问道:“对于黑虎寨之事,总镖头、道长、古老他们是怎么想的?”
卓一飞笑答道:“总镖头的意思,是跟黑虎寨化敌为友,尽最大能力帮助黑虎寨众人去恶从善,改弦更张,告别以往那种拦路抢劫的生活,走回正道。”
谢慕白插话道:“黑虎寨几十条汉子,好些人有家有室,真想要他们去恶从善而步入正道,必须给他们寻到一份正当的营生,用以维持生计。如若这点做不到,怕是实难如愿。”
卓一飞道:“师父放心,蒋总镖头说了,只要黑虎寨的兄弟们愿意,所有人都可以到龙威镖局去当镖师,不落下一个。”
谢慕白微微一笑,道:“看样子,蒋龙威这小子,不是他人口中传的那般一无是处,在处理黑虎寨这件事上,比他爹蒋道功大气了不少,龙威镖局真有可能气数未尽。”
卓一飞问道:“师父,那韩四通当年是真的有过改邪归正的想法啊?”
谢慕白答道:“有过,还不止一回。不过很可惜,他韩四通每次都只是想想而已,没一次付诸过行动。”
白玉天道:“为什么?”
谢慕白轻叹一口气,喝过一口茶水,道:“正所谓一日为贼,终身为贼。坏人讲究志同道合,他们不能改邪归正;好人讲究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不配改邪归正。好死不如赖活着,没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为了生存,自然改不了邪、归不了正了。”
卓一飞道:“师父,那白玉天今日还真的作对了,我这几处伤没白受?”
冯万里插话道:“当然做对了。对一般人来说,悬崖就是出路。要么死不悔改,跳下去一了百了,要么痛改前非,及时回头重寻出路。”
白玉天看着棚外的雨越下越大,心儿有些忧虑,小声说道:“陶新仁他们兄弟身受重伤,没有骑马走,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条山道,挨不挨得过今晚的风雨?”
谢慕白回话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他们就算走不出这条山道,也好过追上齐左那厮的脚步,真就挨不过今晚的风雨,也强过用别人的血汗为自己续命。”
冯万里说道:“白少侠,谢大侠说的一点没错。陶新仁他们没有骑马走,这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至于能不能挨过这一劫,就看他们的造化,你无须将此事放到心上。”
“好,就听你们的,我无需自责。他们要怪,就怪他们跑错了地方,命中该有此一劫,可怨天怨地,怨不得旁人。”白玉天淡淡一笑,转过身,塞满苦味的眼神投向了旷野。
只见天色越来越暗,雨点越下越大,山野间积水成流,水流无拘无束,洗净大地尘埃,积流成溪,溪流好不自在,奔走于溪涧之间,声音激荡四野,悦人心神。
谢慕白、冯万里、白玉天、卓一飞四人,听着忽大忽小、忽近忽远、忽暗忽明的水流声,内心缓缓归于平静,轻闭双眼,自我调息起来。
草棚内没有了聊天声,归于平静,碧落湖四个弟子倍感不适。为了摆脱寂寞、无聊与困倦,冲出草棚,跑向了大门,只为想看看姑娘们清理房间累不累,需不需要帮点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