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强盗们跑丢了身影,朝白玉天暖暖一笑,轻声问道:“哥,你刚才使用的,是泣血剑中的浪子回头吗?”
白玉天淡然一笑,微微地点了点头,轻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女笑答道:“我爹爹早晚练剑时,每次将自家师门的剑法熟练了几遍后,有时为了等着吃早饭,一不小心就将泣血剑里的几招剑法练了开来。我侧旁多看了几次,自然是认识的。”
张燕儿说道:“既是武学世家,怎么被几个小毛贼追着逃了?”
少女娇笑道:“姐姐真会说笑,出自武学世家,就不能被人追着逃吗!本事来自常年累月的修习,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更不是天生就有。我爹爹武功虽好,我妈妈不让我修习,我一个弱女子听了妈妈的话,哪斗得过几个身强力壮的野汉子。”
白玉天笑着问道:“你爹爹、妈妈都好吧?”
少女小嘴一翘回话道:“妈妈很好,爹爹不好。”
白玉天微微一惊,轻声说道:“你爹爹怎就不好了?”
少女答道:“他碍着他人的情面,硬逼着我嫁人,我妈妈见保不下我,让我偷偷跑了出来。我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吃饭饭不香,睡觉觉不安,有时还要受人欺负,难过死了。你说,他能好到那里去。”
白玉天见少女一脸的难过,内心深处藏着好些个怜悯之意,随着微笑展示了出来,小声安慰道:“你也别全怪他,他可能有着些许苦衷,只是没跟你说个清楚明白而已。”
少女快语道:“他名震中原,无人敢对他不敬,能有什么苦衷?”
白玉天笑答道:“皇帝身为天子,可说是大地之主,有时为了巩固皇权的需要,不得不来个政治联姻,将那些公主下嫁给臣子们、或臣子的子孙们。何况你爹就一个江湖人,充其量也不过一个名声响亮些的侠客,想着用联姻来谋取某种需要,可能也是被逼无奈之举,不宜太多怪罪。”
少女生气起来,大声怒斥道:“为了需要,就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吗?”
白玉天随心而转,答道:“在我这里是不可以的,在别人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少女道:“那你也不去管管。”
白玉天笑答道:“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就是想管也管不着啊!你说是不是?”
少女道:“就算是管不着,说说好话,提提建议,总是可以的吧!”
白玉天笑答道:“江姑娘,说实在的,我也跟你一样,不喜欢你爹那种人。只要你高兴,别说只说说好话提提建议了,就是让我一掌将他打趴下都行。”
少女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江的?”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白玉天呵呵一笑,将三句话当诗词般念了出来,突然语气一转,接连问道:“你娘是不是叫连漪?你爹是不是叫江玉郎?你是不是正义山庄的大小姐?”
江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应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玉天笑答道:“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你就说是不是。”
江姑娘见白玉天连她母亲名字的由来都说了出来,接连三问又极为紧凑,不像是瞎猜乱问,自知躲不过去,嘻嘻一笑道:“我娘叫连漪,我爹叫江玉郎,我是正义山庄的大小姐。你定是白天宇跟温翠柔生养的那个好孩子了。”
白玉天欢欢一笑,躬身有礼道:“小生白玉天,正是你所说的那个好孩子,今日有幸见到江家小妹子,欢喜之至。”
江姑娘见白玉天行为滑稽,可爱至极,有样学样起来:“小妹江莹莹,今日幸得白家大哥哥解围,赶走恶人,一身欢喜,感激不尽。”
白玉天欢声道:“既是感激不尽,那还不快快乖巧起来,向张燕燕姑娘问声好先。”
江莹莹朝张燕儿俯身拱手、乖巧有礼道:“小妹见过燕燕姐姐,姐姐万福!”
张燕儿扶起江莹莹的小手,喜声问道:“妹妹这打算往那里去啊?”
江莹莹答道:“不瞒姐姐,小妹偷跑出来,听说江南风景甚佳,本着四处闲逛的心思,没来由走到了这里。”
张燕儿道:“妹妹一个弱质女流,娇美一身,孤身在外很危险,要不跟我们一起吧?”
白玉天微笑道:“定是乐意的。”
江莹莹脑筋一动,来个了急转弯,不乐意道:“哥,除非你能答应我,过些日子陪我回正义山庄,帮我说些好话,让我爹爹解除那个婚约。不然的话,我就不跟着你们蹭吃蹭喝了,四海为家的好。”
白玉天道:“妹妹,你这般要挟你哥我是不对的。你要知道,连姨都说不动你爹,我半个外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江莹莹一把走了过去,挽着白玉天的手臂,欢声道:“哥,你这就错了。泣血剑问世,江湖将回到二十年前的模样,只要你没想过要找我爹爹的麻烦,我爹爹定会脊梁骨一挺,不再在乎那些可有可无的势力,那这门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