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强行攻击过后,握剑的手腕一个颤抖,宝剑被击落,咽喉随之被静虚道长的剑锋割断,两腿一虚,欲言无语地栽倒在地,眼中斗射出对上天的愤恨,嘴里含着几个对静虚道长的诅咒,愤然离世。
秦浩明曾跟随江澄清学艺二十来载,修得一身正气。虽后来受制于人,被迫入得屠龙会,但善心未泯,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邵崇阳已死,其他黑袍人大多是自己昔日的部下,穿上黑袍,为虎作伥,全拜屠龙所赐。他们过往做过多少恶业,别人可能不知道,他秦浩明却心知肚明。朝静虚道长说道:“道长,他们那些人虽头罩黑布,成为屠龙会的鹰犬,有着恶业,却也是身不由己。若愿意改邪归正,从此脱离屠龙会,不如发发善心,给他们一条改过自新之路。”
静虚道长本就没有赶尽杀绝的念头,只是心有顾虑,但见秦浩明言辞恳切地为其求情,为之所动,将目光递向了胡一秋。
胡一秋回想起自己的成名之路,深知是人就有可能犯错,知错能改,比什么都来的好。于是答话道:“道长,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他们愿意洗心革面,从此不再为屠龙会卖命,残害武林正道人士,留给他们一份善念,也是留给自己一份善念。”
静虚道长微微一笑,朝战圈走近了去,大声说道:“大家就此罢手!”
道人们一听,停止进攻,收起七星剑阵,改为将二十来个黑袍人围了起来。
黑袍人正为身家性命忧虑一心,见道士们撤走剑阵,如释重负。两腿一个酸软,十来人坐倒在地,气喘吁吁个不停。
十来个站着的黑袍人中,两个金丝黑袍人、三个银丝黑袍人应该是跟随邵崇阳从总坛来的,手中兵刃未松开半分,朝秦浩明怒目而视,好似秦浩明活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好有一种欲除之而后快的错觉。
秦浩明朝那个在树林里伏击过他们的金丝黑袍人轻描淡写一眼,见其眼中充满恶意,问道:“卫龙,你是不是想跟邵崇阳一样,不提着我的人头回去,怕交不了差啊?”
卫龙大气凛然地答道:“秦浩明,你身为白虎堂堂主,竟公然带头背叛屠龙会,主公若是放过你,日后拿什么来纲纪四方。”
秦浩明冷冷问道:“莫非我的人头你是要定了?”
卫龙将身边四人看了一眼,道:“你公然背叛屠龙会,人人得而诛之。”
秦浩明朝卫龙身边的其他四人问道:“你们也想要我的项上人头吗?”
另一金丝黑袍人上前两步,答话道:“秦浩明,不是我们想要你的项上人头,是主公屠龙想要你的项上人头,我们身为屠龙会的执法之人,自是以主公之命是从。”
秦浩明看向静虚道长,眼神中五味杂陈,个中滋味怕是一时难以道个明白。
静虚道长对五个黑袍人问道:“卫龙,屠龙会是不是已成为了你们的娘家,你们是不是再也离不开屠龙会了?”
一银丝黑袍人答话道:“静虚,屠龙会你得罪不起,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将秦浩明交出来的好,免得日后自食其恶果。”
静虚道长已杀了邵崇阳,该得罪得罪了,不该得罪也得罪了,那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可言,轻言道:“我若是硬要救下秦浩明,你们自当如何?”
卫龙冷笑道:“静虚,今日你若真要护下秦浩明,就是跟屠龙会为敌。来日方长,等着瞧就是了,急什么。”
静虚道长冷喝一声:“那好,那你们五人就留下吧,不用离开了。免得来日相见,错把敌人当成朋友,闹出笑话就不好了。”
一银丝黑袍人快语道:“你想怎样?”
静虚道长道:“还能怎样,请你们到我三清观做客,长住下来,屠龙会什么时候在世间消失了,什么时候放你们下山。”
卫龙怒喝道:“你敢?”
静虚道长大喝一声:“葛师弟,拿下五人。”
葛道长拔出手中长剑,带着几个师兄弟闪跃过去,跟沈星辰五人斗到了一起,战火重燃。顿时剑影纷飞,寒光刺眼,叮当有声。
卫龙五人由于早被七星剑阵所伤,加上几个老道武艺不凡,交手不过十来个回合,一个不敌,悉数被拿下。想着日后被囚禁的日子定不好过,言语中开始出现“求饶”二字,可为时已晚。
有邵崇阳的大义凛然在前,静虚道长那敢再轻易相信被逼无奈者的言辞,不为所动,断然拒绝了卫龙五人口若悬河般的誓言。
秦浩明见邵崇阳被就地诛杀,卫龙五人又被悉数拿下,有了参照的模板,朝其他黑袍人说道:“郝大树,屠龙作恶多端,现在正帮着党项人反抗大宋,出卖自己的民族,到头来唯有死路一条。你们虽然曾跟随我做了些错事,但没有背叛自己的民族,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郝大树等人相互对看一眼,想起祖宗的贤德,挺起胸膛,大大方方地说道:“我等从此跟屠龙会一刀两断,势不两立,绝不做民族的罪人。”
秦浩明忍住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