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净隐道长、古槐、黄庭道人等人话别白玉天等人,离开柳宅,回到龙威镖局,衢州知府贺景荣正带着二十来个汉子来到镖局,要蒋龙威收下他们,一起护送官银进京。
蒋龙威早有心理准备,先是一番推脱,再来个据理力争,一等知府贺景荣发起飙来,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勉勉强强将人收下。
由于蒋龙威配合的天衣无缝,贺景荣既顺利完成了贺振存交代的事情,又撇清了跟龙威镖局的关系,很是高兴地接受蒋龙威的好意,走进待客厅喝了杯茶,顺便将官银出库的日子定在了本月十八日后,被蒋龙威等人送出镖局。
蒋龙威送走知府大人贺景荣,妻子苏真儿带着丫头秀儿从雀楼回来,灿烂的笑容里隐藏着极度的忧虑,让人难以察觉。还好蒋龙威自从他父亲蒋道功过世后,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察看所有的一切都多了个双眼睛。见妻子眼神儿零乱,牵着她的小手,入得后边的小院子,扶着她坐了下来,小心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苏真儿见自己伪装的再好也没能逃过蒋龙威的眼睛,从腰间掏出一个极小的纸包递给蒋龙威,小声说道:“屠龙会总坛来人了,今日跟贺振存一起去了雀楼,交给我这包茶叶,让我想尽一切办法让白玉天服下。”
蒋龙威将茶叶在掌中掂了掂,问道:“这茶叶有何特别之处,非得让白玉天服下?”
苏真儿道:“这龙井茶叶被一种叫化功散的药水浸泡过,人服下后,内力会在不知不觉间消散,让人无从察觉。”
蒋龙威笑道:“白玉天何等角色,一包茶叶就想让他内力消散,是不是太天真了些!亏他屠龙想的出来。”
苏真儿见蒋龙威不以为意,连忙解释道:“你千万别小看了这化功散,它无色无味,服用后,只要不跟人动手催动内力,很难察觉自己已中毒。就算你内力再强,一旦服了这化功散,跟人打斗,顶多能凝聚没中毒时两三成的内力,差不多就是任人宰割的命。”
蒋龙威问道:“贺振存明知你跟我已成婚,也知道我跟白玉天的关系非比寻常,干吗把这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让你来做,就不怕你背地里违背他们的意愿行事?”
苏真儿朝身旁的秀儿看了一眼,说道:“秀儿本是总坛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我平时做了些什么,秀儿都一一向曲文峰汇报。目前为止,总坛跟贺振存还不知道秀儿已跟我亲如姐妹,平时那些事都是我故意让秀儿如实汇报过去的,他们自然不担心我不按照他们的意愿办事了。”
丫头秀儿插话道:“姑爷,屠龙会以姑娘一生的幸福相要挟,总坛来的那人说了,只要姑娘办成此事,他回总坛时,定到主公那儿帮姑娘说情,还姑娘一个自由身。如若不然,姑娘就是背叛屠龙会,他们必将加害姑爷你,让姑娘一生孤苦,生不如死。”
蒋龙威哼哼一笑道:“真是蠢人说蠢话,可笑至极。他们也不想想,真儿若按他们的意愿去加害白玉天,到时官银丢失,朝廷问罪下来,我龙威镖局将不复存在,他们加害我跟不加害我有何两样。”
正在这时,净隐道长走了进来,见三人脸无喜色,轻声问道:“刚成婚就一副苦瓜脸,何事惹你们不高兴了?快跟我说说。”
苏真儿说道:“道长,屠龙会总坛来人了,意在加害白玉天。”
净隐道长欢欢一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来着,不就来了几个插标卖首的吗,没什么大不了的。白玉天那小子深得江澄清老头的真传,就算武圣人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不用担心。”
苏真儿道:“可他们明的不行来暗的,想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用毒。”
净隐道长笑道:“下毒,那更不用操心了。白玉天那小子的鼻子灵的很,一闻就能闻出味儿来。况且那小子有纯阳真气护体,一般的毒伤不了他。”
丫头秀儿插话道:“道长,不能这么说的,他们用的是化功散那毒,一旦沾染上,如若没有解药,内力就算再深厚,没个一年半载也难以清除干净。”
净隐道长听过,笑容消散,小声说道:“化功散这毒极难炼制,金贵的很,更无解药,我也只是听说,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使用的是化功散之毒?”
苏真儿将那包茶叶递给净隐道长,说道:“在雀楼,总坛来的那人给了我这包茶叶,让我想尽一切办法骗得白玉天服下。我当时不解,便以白玉天内力精湛、有纯阳真气护体、一般的毒药难以对他奏效为由,问了一问。”
净隐道长快语道:“那人怎么说?”
苏真儿答道:“那人说此毒乃化功散,百毒之王,服用后无知无觉,不到跟人比拼内力,根本发现不了自己已中毒。”
净隐道长听过,将手中的小纸包看了又看,一脸的忧虑难消。
苏真儿好像想起了些什么,接着说道:“当年听我师父提起过,二十年前,那晦明禅师、春山道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就算武圣人都没有把握战胜他俩。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俩却败在了秦浩明跟江玉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