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端起茶杯,让张燕儿喝了两口,道:“不知我是在跟朱雀堂堂主雀女合作,还是在跟龙威镖局未来的女主人合作?请苏真儿给个明确的答复。”
苏真儿笑答道:“是不是龙威镖局未来的女主人,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跟你合作的决不是朱雀堂堂主雀女。”
白玉天问道:“既如此,你可知谁在操控着屠龙会?”
苏真儿答道:“外号屠龙,我们称之为主公。”
白玉天道:“屠龙是谁?屠龙会的总坛在那里?可否轻易破之?”
苏真儿道:“我没见过屠龙的真身,不知道他是谁。总坛设在吕梁石州龙王山,高手如云,若是能轻易破之,下边的人就不会情愿一死也不愿出卖屠龙会的行踪了。”
白玉天道:“屠龙派你来接近蒋龙威,是不是有意让蒋龙威继承总镖头之位,便于日后操控?”
苏真儿道:“青龙堂上报总坛,蒋龙威纨绔子弟一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就是不务正业。让我接近蒋龙威,缚以情感绳索,若蒋龙威日后不听使唤,就以我做要挟,逼他就范。”
白玉天道:“蒋总镖头被人暗害,龙威镖局的江湖威望大大受损,就算蒋龙威继任总镖头之位,能维持龙威镖局不倒,怕也是难以得到衢州府衙的信任,就不怕龙威镖局再无押送官银进京的机会。”
苏真儿道:“既然蒋道功必须死,自然考虑到了龙威镖局现在的状况,衢州府衙对龙威镖局的信任绝不让其减少半分。”
白玉天道:“衢州知州是你们屠龙会的人?”
苏真儿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白玉天道:“听焦鹿廷说,你们屠龙会下设三垣四象,朝中有人。”
苏真儿道:“知州大人是不是屠龙会的人,这我不清楚。不过就算跟屠龙会没有关联,青龙堂堂主也应该有办法逼他就范,或是换一个能够同事的知州来。”
白玉天道:“昨日知县老爷稀里糊涂错判了一桩人命案,一旦事情败露,朝廷问罪下来,不仅知县大人有罪当罚,知州大人也会连坐其罪。这是不是青龙堂堂主未雨绸缪,为龙威镖局日后押送官银进京做的准备?”
苏真儿道:“你怎么知道?难道知州大人重审此案,是你在鸣冤不成?”
张燕儿笑答道:“就是白大哥去鸣的冤。”
苏真儿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玉天道:“龙威镖局要是押送官银失了镖,等于自杀,自是要阻止这类事情发生了。”
苏真儿苦苦一笑道:“屠龙会可借押镖抢夺官银,你也可借押镖消灭屠龙会分布在长江以南的势力,干吗非得堵死了这条道。”
白玉天道:“我现在人手不够,没办法与屠龙会正面抗衡,不能确保押送官银进京万无一失,也不知道知州大人跟屠龙会有没有关联,自是不押送官银的好。再者,若知州大人跟屠龙会没有关联,日后若有能力跟屠龙会一较高下,龙威镖局押送官银进京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苏真儿道:“这话怎么说?”
白玉天道:“明日我陪同知州大人的公子贺俊伟去烂柯山求亲说媒,若是此事能成,定能在知州大人那里赢得一份人情。日后若为了对付屠龙会而有求于官府,就算知州大人要公事公办,贺俊伟也会从侧旁说句好话。”
张燕儿听过,不经意地看向白玉天,小声问道:“白大哥,你事事都有目的,瞬间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是出于什么目的啊?”
白玉天道:“你一路陪着我,对你好是应该的,若说没有其他的目的,那也是假的。”
张燕儿见白玉天言语诚恳,消除几分不开心,问道:“你处于什么目的啊?”
白玉天微微一笑,答道:“当然是迷惑敌人了。今早我追赶赵玉恒到曲柳山庄,偷听到赵玉恒与一个叫什么曲堂主的谈话,得知蒋玉凤善于用美色勾引男人。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万一她觉得我无女人在身边,用美色这一招来对付我,我岂不是很为难。为了打消她用美色威胁我的念头,只好将你搬了出来,意在告知她,我有张燕儿这种大美人关爱着,不需要其他女人投怀送抱。”
张燕儿听过,觉得这理由好,心里好受了很多。
白玉天见张燕儿心里的怨气已消,对着苏真儿问道:“那青龙堂堂主什么人来着?”
苏真儿答道:“你信我说的话吗?”
白玉天笑答道:“看你问的,我若不信你,干吗问你。”
苏真儿说道:“你别笑话,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只听我师父说起过,青龙堂堂主武功极高,跟北边的玄武堂堂主一样,他们的真容只有主公见过,现在用的姓名应该是假的。”
白玉天问道:“你师傅还有没有说过什么?”
苏真儿想了想,道:“青龙堂堂主应该是两浙人,玄武堂堂主应该是中原人或河北人。”
张燕儿问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