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外,凉亭里,贺俊伟陪着张燕儿有说有笑,无话不谈,极为投缘。
见白玉天出得府衙,贺俊伟好似见到了挚友一般,连忙起身奔了过去迎接住,喜声道:“白玉天,听燕燕姑娘说,你那武功好的不得了,可是真的?”
白玉天见贺俊伟情绪激昂,像极了勇士,好似有着一场激战在等着他,正需要高手相助战个输赢,从而来个有利可图。很想受其感染,但武功输出是暴力行为,不到最后切不可轻易用之。笑答道:“贺大爷,你堂堂知州大人家的公子,喜文弄墨就成,怎在意起一介武夫的舞刀弄枪来了?”
张燕儿走了过来,欢言道:“他想请你去烂柯山帮他打上一架,来个说亲做媒,求得美人归,了了相思之念。”
白玉天朝峥嵘峰下走去,边走边说道:“贺少,那烂柯山以棋道闻名于世,何时变成谈情说爱之地了,还要以武功做媒人,真是怪闻奇谈。”
贺俊伟脸色羞红,羞羞地回道:“那烂柯山也是山,以棋道闻名于世不假,但山下的姑娘也是姑娘,若不来些谈情说爱,怎不能全部去做仙姑吧。”
白玉天笑道:“贺少,就算来些谈情说爱,也是口吐莲花戏玉露,手弹琵琶自逍遥。哪用得着舞刀弄棒,摩拳擦掌,一展武人雄风。”
贺俊伟深呼一口气,低沉着声儿说道:“馨儿他爹见我一介文弱书生,除了诗词歌赋就是四书五经,很是不喜。说他除了武艺就是棋艺,要我其中选一样,赢了他,再谈迎娶他女儿之事。我力不能扛鼎担山,棋不会排兵布阵,这不是为难我吗。”
白玉天道:“贺少,他这是婉言拒绝,你当顺应自然,知难而退,不可逆天而行。”
贺俊伟道:“我何尝不知。不知不可为而为之,蠢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贤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圣人也。可为了馨儿,我愿效仿圣人,明知不可为也当为之。”
白玉天问道:“为何是为了馨儿?”
贺俊伟答道:“馨儿她一直等着我,三两年下来都没有另觅意中人。”
白玉天笑道:“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贺少,你可以重金聘请人去啊。”
贺俊伟苦苦一笑,闷声说道:“我那里没想到,只是高人难觅,神仙难求。两三年下来,请了无数高手去烂柯山比试,可不知怎么的,那些人一两招就落败,我除了给他们出银子,就是渐渐失望,一次比一次心灰意冷。看着这美好时光如白驹过隙,瞬间就是两三年,干巴巴地看着年岁日渐坐大,真是心急如焚。”
张燕儿见贺俊伟一脸痴情,很值得相助,帮起腔来:“白大哥,听贺大哥说,那馨儿姐姐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儿。不仅貌儿美,琴儿好,还温柔宽厚,善解人意。要不你就帮帮贺大哥,会会那烂柯三友去。若是因为长辈们的自视清高,过于挑剔,误了馨儿姐姐的终身大事,那将叫人心疼的紧。”
白玉天微微一笑,道:“贺少,你又不缺银子,带着馨儿姑娘私奔得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再来个携子成婚不就行了,她爹就是再怎么挑剔,也不敢拿女儿一生的幸福来赌气。”
贺俊伟听过,生起气来,怒喝道:“白玉天,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事是我能干的吗。我贺俊伟再不是,也是熟读圣人之言长大的,我喜欢馨儿,就得喜欢馨儿的一切不是。怎能因为她爹的挑剔,就让她未婚生子,损害她的名节。况且我爹还盼望着我日后能考取功名,报效朝廷,身为人子,怎不能为了一己痴情,什么都不管不顾吧!那样非大丈夫所为。”
白玉天欢欢一笑,道:“贺少,没想到你还心存大丈夫气节来着。”
贺俊伟胸脯一挺,很是自豪地说道:“那是自然。我贺俊伟活了二十多年,诗书满腹,壮志在胸,未干过半点坏事,有时还力所能及地帮帮人,怎能不算个大丈夫!”
白玉天打住脚步,欢言道:“贺少,就看在大丈夫的面儿上,我决定帮你去试试。不过你得告诉我,馨儿他的爹武艺怎么样,高深莫测吗?”
提到武功,贺俊伟有些不自信起来,小声答道:“他爹的武功好像深不可测,那壮志拳与凌云掌甚是厉害,连龙威镖局的蒋总镖头都败下了阵来。”
张燕儿惊奇道:“蒋伯伯也去过了?”
贺俊伟叹息道:“去过了。我娘见我一心想着跟馨儿成其好事,爱子心切,让我爹相求蒋总镖头出面为我做媒,去了烂柯山,害的蒋总镖头折了不少颜面。”
白玉天心头暗暗吃惊,轻声问道:“蒋总镖头武功极高,怎就输了?”
贺俊伟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下得烂柯山来,蒋总镖头劝我死了那份心,说什么我这一生怕是难以请到武功能与心儿他爹相配美之人了。”
张燕儿道:“白大哥,此人武功如此之高,住在这烂柯山上算是隐居,怎又怕无人知晓,甚不合常理。”
贺俊伟道:“没什么不合常理的,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烂柯山人。”
白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