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几十年没用过那玩意了,干吗把我抬出来。”
江澄清道:“什么叫几十年没用过那玩意,你没事就用银针帮人治病,那手法我看了都惊叹不已,别说他们了。”
崔永月道:“那是治病救人,不是打斗伤人,怎能相提并论。”
江澄清道:“都是用于人,怎就不能相提并论了,我看无异。”
胡一秋道:“崔大哥,手握三尺长剑,若是给一两寸的暗器吓住,实为委屈。”
张天昊附和道:“崔大哥,你就赐教一二不。”
崔永月道:“胡一秋,张天昊,拳脚、兵器、暗器这三门功夫,若让你俩选一门修炼,你会优先选那一样?”
胡一秋随口答道:“那还用说,自然是选兵器,练上一套剑法或一套刀法。”
崔永月问道:“为何?”
胡一秋答道:“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拳脚,实打实的内家功夫,若想大成,一招制敌,须得常年累月日积月累,非一二十年之功难见成效。暗器,讲究隔空遥掷,若不偷袭暗算,很难打中敌手。就是打中了敌手,伤害极小,若不涂上剧毒,很难取人性命。而偷袭暗算,或在暗器上涂毒,太过阴暗下作,有失光明磊落,遭世人所不齿,心存君子之道的人,很少有人练习。兵器却不然,容易上手,悟性好,三五载就可有所成就,御敌于三尺之外。”
崔永月笑了笑,右手一扬,一根银针破空而出,射向一丈开外的松树,无声无息。
张天昊走近树身,只见银针的针尾留在外头,无不惊叹。运用内力于食指与拇指之上,将其拔了出来,走回去交与崔永月,道:“崔大哥,你若用这银针射我,事先要是不提醒一番,实难躲避,更别说是将它反射回去了。”
崔永月道:“贤弟,克制暗器的最佳办法,就是不让敌人有发射暗器的机会。”
张天昊微笑道:“崔大哥,暗器是敌手的,发不发射由敌手掌控,哪能不让敌手发射。”
江澄清轻笑道:“这很简单,除了自己,再无敌人就成。”
张天昊一脸懵逼,两个眼睛无限放大,极度渴望他人的答疑解惑。
崔永月道:“所谓无敌人,一是你做个弱者,了却争强好胜之念。二是你于拳脚、兵器、暗器、轻功等内外功夫无所不精,且不受任何束缚,从心所欲,无不如意。敌人向你发射暗器,你不仅能把敌人发射过来的暗器打掉,还能反射回去击伤敌人。这样一来,敌手想对你发射暗器,自会掂量一下够不够格。”
张天昊笑道:“崔大哥,你这两点恐怕实难做到,可还有别的可行之法。”
崔永月道:“贤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支暗箭射来,只要眼疾手快,很容躲掉或接住。若是上百成千支暗箭同时射来,还是从不同的方位,你拿什么躲,拿什么接。要想不受伤害,唯有不在敌手暗器射向的那个位置,或者是你的剑法已臻入化境,能将三尺长剑化成一个金钟罩,水泼不入。凭贤弟现在的修为,明显做不到,那又何必硬要跟暗器为敌呢。”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于一般人来说,武功臻至化境难以做到,不与人为敌更难做到。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江澄清见古槐、张天昊对江湖还有眷恋之心,多说无益,朝山下望去。见草庐冒出的炊烟消失了,草庐前出现了两个身影,萧若云与颜落霞,于是小声说道:“下山吧!”迈开脚步,沿着小路朝山下走去。
崔永月也有同感,欢声道:“千事万事,填饱肚子才是大事。”紧跟其后。
古槐、张天昊、胡一秋三人紧紧跟上,总感觉言犹未尽,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言语稀稀散散落下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