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出得屋子,正要往山下走去,道路两旁突然闪出六人,左手边三人,秦浩明,两个银丝黑袍人,右手边三人,赵玉恒,两个金丝黑袍人,快速合拢到一起,挡住下山去路。
白玉天不解,出得屋子,道:“师兄,这可是龙虎山庄,别乱来。”
赵玉恒上前两步,道:“白玉天,你三番五次跟白虎堂作对,意欲何为?”
白玉天笑答道:“什么叫跟白虎堂作对。我只知道你们碰到我,活该倒霉。”
赵玉恒身后四个蒙面侠一听,头顶上的黑布往上蓬了蓬,撸起袖子往前走。
一金丝黑袍人说道:“公子,与这等小子多说无益,拿下便是。”
张一帆一听,一把挡到白玉天身前,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老不死的东西,这那有你说话的份。”一银丝黑袍人冲上前来,随手就是一掌劈向张一帆。
张一帆一向名声在外,受人敬仰多年,那受得了这般的嚣张跋扈。一掌迎了上来,誓要告诉黑袍人,谦逊恭谨,抱朴守拙,该是尔等应当追求的涉世之道。
高手过招,气场非凡。两人衣袖乱舞,身边杏花乱飞,蜂蝶纷纷逃命。跟那“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群鸟争相近,蜂蝶滚滚来”的生活意蕴完全相悖,若是官府知道,定会以一个“侠以武犯禁”的罪名加以严惩。
张一帆与银丝黑袍人交战四、五个回合,略占上风,奋力一掌将黑袍人击退。
银丝黑袍人落败,一金丝黑袍人一掌向张一帆击来,张一帆毫不示弱地迎上一掌。
两股掌力相交,两人各后退两步,手背青筋凸显,一时难以恢复如初。
张一帆胸口气闷,倍感不敌,喘着粗气道:“白少侠,你快走,我顶着。”
白玉天深受感动,见另一金丝黑袍人一掌朝张一帆击来,张一帆没来得及反应,连忙一掌接了上去,用上三分力道。
两掌相交,金丝黑袍人掌力强劲,将白玉天弹了回来。
秦浩明见状,趁玉天站立未稳,快如闪电地两掌击来,使尽全力。白玉天内运青龙取水,瞬息间蓄积七分内力,两掌迎上。四掌相交,好如阴阳磁铁,吸在一起,难舍难分。随着白玉天掌力加强,秦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明显不敌。
赵玉恒连忙上前,一掌印上秦浩明后背,秦浩明顿时内力大增,跟白玉天的掌力撞在一起,难分伯仲。两个金丝黑袍人见此,上前一掌印在秦浩明的后背上,白玉天渐觉内力不济,额头出现了汗珠。
内力比拼到了如此地步,若不是双方同时撤掌,强行分开,不济的一方轻则重伤难愈,重则性命堪忧。张一帆深知其理,大喝一声:“白少侠,我来帮你。”快速一掌印在白玉天的背上。
白玉天顿时内力大增,一掌震开张一帆,同时也被秦浩明一掌震飞,向后飘出一丈站稳身子。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胸口好过了许多,朝张一帆道:“原来是你!”
张一帆将右手中指上的环针看了一眼,见针尖之上有着白玉天的鲜血,乐乐说道:“是又怎么样!你今日在劫难逃,带着这个秘密到地府诉苦去吧。”
原来,张一帆借帮忙之机,行暗害之事,其心可诛。
秦浩明见白玉天已伤及肺腑,全力一掌劈去,直取白玉天胸膛。
白玉天身受重伤,又中剧毒,内息紊乱,难以提气。只好一个闪身,避开秦浩明这一掌,虽丢了些面子,却也保住了性命。
张一帆见白玉天躲避秦浩明一掌时行动迟缓,中的百丈青之毒已然发作,且又背对着自己,机会难得,飘然一掌向白玉天偷袭过去。
七人同时进攻,白玉天再强,当不是其对手。张一帆想以一己之力挑战白玉天,可能有些自不量力。
白玉天见张一帆一掌击来,求之不得。假装不知,将内力倾注于脊背之上,一等张一帆的手掌送来,瞬间将其弹开,顺手将衣袖一拂,一股劲风吹向张一帆的面颊。
张一帆飞出一丈,一口鲜血喷出,就地大喊大叫起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秦浩明等人一惊,朝张一帆瞧去,只见张一帆两个眼珠上插着两根细小的银针,露在外头的只有针尾。
张一帆双眼俱瞎,心却不瞎,深知若白玉天今日走脱,不仅瞎眼之仇不能得报,那偷袭蒋道功一事也将知晓于武林,自己将是英明尽丧,死无葬身之地。
钱财如粪土,名义值千金。生怕秦浩明等人放过白玉天,仇恨拉满,一边喊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一边朝着白玉天连发数掌,要凭一己之力将白玉天毙于掌下。
赵玉恒本来忌讳白玉天的掌力,不敢贸然出手。可张一帆每一掌都落空,没伤到白玉天分毫,喊杀声又极其悲壮,受其感动,奋力一掌朝白玉天击来。
白玉天深知自己陷囹圄,要想获得生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掌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