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走,大家都把提前放弃的道具摆到了桌子上,谁赢了就是谁的,粉头发也跟着赌了几把,不过他运气不好,牌技也不好,几把就输掉了三件C级道具,只得悻悻离场。
徐获没有参与,而是在房间里休息。
车厢里的气氛还算不错,一直到熄灯前都没有人闹事,外面的天黑下来后,玩家们各自休息,平静的时间持续到半夜十二点,列车外响起了滴滴答答仿佛雨点一样的声音。
但这应该不是雨声。
列车的车厢设计有坑玩家的意思,但也绝对不会薄到连几点雨都听得一定而出,这更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车身上。
徐获上车前了解过B级列车的乘车注意事项,和其他列车的大环境都一样,但因为B级副本可能要跨越距离更远,所以轨道会在节省时间和权衡安危之间做选择,这是B级列车,显然前者占了上风。
而入夜后的这段路程又达到了全黑,仿佛整辆车都陷入了一种怪异的黑暗中,没有任何光线,没有任何光线,玩家们自然也不可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为了保证不惹出麻烦,他们既要保持车厢内全黑,同时也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没人交谈,玩家们恨不得连呼吸都降到最低频率。
滴滴答答的声音还在车厢外持续,时而靠前,时而向后,徘徊几次后又逐渐远去了。
但这还没结束,没过一会儿,这种雨滴声又重新出现,且逐渐变得密集起来。
数量越来越多,当这些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再次来回移动时,列车行驶竟然出现了轻微的停滞和摇动,紧接着众人头顶响起了细小的迸裂音。
这点微小的动静让整辆车上的玩家心都提了起来。
B级列车轨道周围的异种维度之上虽然也查得到,但资料没有那么全,一是因为游戏没有公布,二是路过的玩家即便巧合看到了这些异种,也看不到更多细节,更何况像这样全黑的情况还不少,更多人当然想保持低调度过危机,所以很多玩家都不知道车厢上来的到底是什么异种。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细微的碎裂声似乎越来越多,好像四面八方都在出现。
这不是错觉,因为从空间射线的改变来看,车厢的确是从顶部开始出现裂痕,并且还有下凹的趋势,似乎不堪重负。
徐获早就从单人间里走了出来,他贴近后车厢门的位置站立,让房间挡在自己外侧,同时佩戴了足够的道具。
同车厢其他玩家都在尽量向两边靠近,不过空间有限,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过来,在前面的也不愿意当肉盾,于是部分人又转移到车厢中间,姑且用桌椅挡一挡。
不过崩裂声增强的同时,雨滴声却越来越小了,渐渐的甚至听不到了,而列车也没有再出现阻滞。
就在所有人以为危险已经过去的时候,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车厢前后左右似乎都传来了较大的破裂声——而这几声急促又短暂的声音过去的同时,列车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宁静。
没有人的声音,也没有异种的声音,危险仿佛就这么过去了。
尽管车厢的前后门都关着,还是有少部分玩家感觉到附近车厢的变化,车窗的确是破裂了,只是破口不大,料想异种没有进来。
不过身处其中的玩家却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车厢内的呼吸声少了。
徐获所在的车厢车窗也破了一个洞,也就是在窗户破开的时候,一名不知怎么的移动到了车窗边,紧接着身体一颤,在一秒内断了气。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地方,最诡异的地方是徐获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身体在缩小!
是的,那名玩家的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干瘪下去,然后轻飘飘地顺着车窗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甚至没有弄出多少声音。
也多亏了车窗被打破,他大概能感知到外面的东西的形状,体型不算大,有点像野猪,但十分肥硕——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进食过度,空间射线甚至传回了它肚腹陡然膨胀并颤动的感觉,只是十分短暂,因为在成功猎食后,对方就从车顶消失了。
而同一时间还留在车顶上的同样的异种并不多,应该就是那几只破窗而入的。
即使感觉到有人死了,同时危险远去,列车上的其他玩家还是没有贸然移动或说话,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一直到第二天八点,这种极致的黑暗才完全消失,而玩家们看着堆在车窗边的死去的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那已经算不上尸体了,完全是一堆骨头外面套了层皮和衣服。
有人过去检查了尸体,感慨地道:“这次的异种太厉害了,竟然能分泌出快速溶解人体的物质,伤口在后脑勺,我估计这人被咬住的瞬间就被毒翻了,所以才没来得及反抗。”
“这不对啊,我们都用了防御道具,为什么异种可以直接……把他吃了?”一名女玩家问。
“不清楚。”检查尸体的男人随手扯了块布将尸体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