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玩家看着他都有些莫名,一人道:“你做梦还没醒吧,拿着把破刀威胁谁呢?”
听到他的话后,吃人玩家不但没有露出疑虑,反而更加坚定握住了刀,“我已经看穿了你们的伎俩,都别过来,滚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商场外跑。
这时候有人将地上的矮凳踢向他,吃人玩家头也不回地闪避开后直接冲了出去,几个闪身便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根本没有和他们纠缠的意思。
“这人疯了吧?”不禁有人发出疑问。
“这不是个精神类副本吗?疯了也很正常。”有玩家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道:“谁知道下一个疯的是谁呢。”
疯不疯的待定,但周围的人却三三两两地跟着张大嘴打起了哈欠,一股睡眠的冲动席卷了所有人。
“再这么下去迟早要睡着,不如来做点别的事吧。”有人提议。
把所有的娱乐道具和娱乐工具都搬了出来,有人打牌有人唱歌,还有看对眼的男女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交缠……但即使是这种刻意的亢奋也没能抵挡太长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声音就小了下去,他们又只好在商场附近兜圈子——太远的地方不敢去,以免被已经离开的玩家当成猎物盯上。
枯燥而又漫长的一天过去了,当时间再次来到晚上时,商场里超过一半的人忍不住找地方睡觉去了,徐获这边童奇已经睡着了,莫公子和刀疤眼镜也准备换班睡觉。
但这种轮班状态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当大部分人进入睡眠状态后,负责安全问题的人守在旁边就会变得格外疲倦,哪怕他们以各种办法来刺激自己,但没多久就会习惯性地坐在哪里或者靠在哪里打瞌睡,到了后半夜,还醒着的只有五个人而已。
似乎随着时间的延长,试图硬撑到最后的想法就越不可能实现。
凌晨三点的时候,徐获身边的013区人消失了,哪怕他在发现不对劲时第一时间想抓住对方,也还是扑了空,套在013区人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变成空圈落在地上。
微微皱了皱眉,徐获向后一靠,目光盯着悬挂在商场天花板上的照明道具没有移动。
静坐几秒后,他的身影又从原地消失,一分钟才重新出现在原地。
趁着夜晚偷偷潜伏回商场附近的玩家已经被他料理掉了。
刀疤眼镜停下削木头娃娃的动作,抬头看他,“你要继续睡觉?你睡觉的次数比我们都多,没问题?”
“没事,外面交给你了。”徐获道。
刀疤眼镜颔首,“放心,不会有人进来。”
拿出电话亭,徐获又一次回到了梦中。
这次他没干别的,以站长的名义报警去抓那两家人,但梦境中这帮废物不给力,赶到的时候人都死了。
于是他只好找到一个出现在站点的新闻工作者,以将要暗杀站长的计划透露给他,并希望他在事后能够把真相公开。
对方异常敬业,不但第一时间联系了同事去找那两家人,还派人去站长家蹲守。
这次倒是有人把那六个人从轨道上抢下来了,加上身份特殊,过程中并没有受到干扰。
进行到这一步,徐获认为自己已经成功了,但没想到发车时间过去四十分钟后,他还是回到了售票台上。
没办法,他只能先让人把那两家人救下来,并公开了暗杀时间,也就是他找到新闻工作者的两个小时后。
这次有人报了警,等他到站长的住处时,门里门外都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两家人已经被带到了警局,不出意外的话正在接受审讯。
要接近站长不容易,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花了点时间制造混乱,他混在警察中进入了站长的屋子,但没想到在里面的是个替身,接下来他享受了“手铐蒙头”套餐,人也被带到了警察局。
这个时候这次梦境还没有结束。
审讯他的是一个有经验的老警察,有指向性地询问他是否是被人收买。
徐获看着对面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的人,笑了笑,“那是他罪有应得。”
然后他编了一个向站长行贿却被放鸽子的故事,还没等对方拍桌子,他又回到了站台上。
这次开头还是照样的流程,不过他通过新闻工作者知道了站长被转移的线索,追踪过去找到了人,花了点功夫制服保护他的人后当着媒体的摄像头将站长丢下了楼,又把印好的轨道事故以及站长通过关系更改验尸结果的传单撒下去。
然而就在众人低头看过落在地上的传单后,突然整齐划一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包括已经摔死在楼下的站长。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脸,徐获面无表情地道:“有完没完?”
下一秒,他眼前被黑暗侵蚀,面前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甬道,密不透风带来的灰尘感令人不适,他举步往前走,随着速度的加快,周围的黑墙里渐渐透出了一些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