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楼内至少有六个自由擂台场,25号场热闹异常,还没进去便听到震耳欲聋的喧哗,其中夹杂着“撕她衣服”和“扒她裤子”等起哄声。
“打得正热闹!”李昆走前推门,一股浊气扑面而来,满场游动的灯束在观众席上闪过后又迅速集中在了中间擂台的两人身上。
擂台外围有道具隔断,除了裁判和比赛者,任何人都被看不见的道具屏障阻拦在五米之外,圆形的观众席围绕着擂台,每一个角度都可以把擂台上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不少观众跳下了座位,扒在屏障外冲里面大喊大叫。
徐获扫了擂台一眼。
其中一方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玩家,她显然不是第一场比赛,身上多处负伤,正气喘吁吁地服用药剂。
她对面的男人反倒伤的不轻,大腿血管破了,即使已经做了应急处理,伤口处仍然有量不少的鲜血往外涌——这种状态最好是去医院。
“行不行啊!”
“不行就去下去!”
“连个娘们儿都打不过,丢咱老爷们儿的脸!”
“流那么多血你好歹从人身上扯块布下来啊,没用的东西!”
……
看客们叫嚷声不断,更有不少人对女玩家吐出污言秽语,仿佛能隔着空气隔着衣服触及别人的身体一样。
女玩家随手将瓶子丢出擂台,面不改色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道具手套,对对面的男玩家道:“敢不敢上?打完了这场老娘也要休息了!”
“这是擂主今天的第六场,看来她已经做好拿走全部赌资的准备了,不知道最后一位挑战者是放弃摆在眼前的丰厚赌资,还是带伤一博……我们的挑战者往前走了,看来他不打算让擂主这么轻易过关!”
擂台比赛允许使用道具,这虽然大大增加了比赛的看点,但容易导致比赛双方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相互攻击,没有了拳拳到肉的那种快感,而且观众花钱买票进来要看的就是鲜血飞溅,看道具耍花样还不如在网上看视频呢。
于是在观众们的起哄下,受伤的男玩家利用道具将女玩家拉到自己面前,一拳正中对方胸口!
女玩家疾退两步朝后一样,一脚踢中了男人的下巴直接将人放倒在地,又趁对方还没爬起来,甩出一件绳索道具直接将男人的手脚分别反绑起倒扣在地面。
“美女技术不错,绑他浪费了,来绑我呀!”旁边一个有特殊癖好的玩家用力捶打擂台屏障,面红耳赤地喊。
女玩家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到跪地的男玩家身边,踩着他的后背把人踢下了擂台。
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裁判宣布女玩家获胜。
擂主可以选择是否继续接受下一场挑战,女玩家没有继续,拿了这一场的赌资离开了,擂台上很快换了新的擂主。
“来晚了。”李昆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又问徐获:“要不要去看看20号场?”
徐获定定地看着他,李昆连忙解释,“我可对男人没兴趣,不是说那边好多女玩家争着上场吗,这里本来就阳盛阴衰,好多女玩家来也只是凑个热闹,亲自下场的很少,我跟你说,有些女的猛起来,根本没男的啥事!”
徐获又跟着他去了20号场,这边女玩家数量明显超过男玩家,而且叫得比男人还疯。
作为擂主的男玩家的确是个容貌出色的小伙子,他有意炒热气氛,故意让挑战者撕开了他半边衣服,健硕的胸肌和胳膊半遮半掩地露在外面,换来观众席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
“姐妹!攻他下盘!我们要看真材实料!”
挑战者不负众望,隔老远扔了个具有“宽衣解带”功能的道具扒掉了擂主的外裤——这样的小道具其实很好防御,只不过擂主显然不想,非但不想,还刻意转了个圈展示着自己的身材。
“老子眼睛要瞎了。”李昆一脸嫌弃地摆摆手,“走走走,这场我们消受不起!”
“除了这种自由场,还有别的吗?”从20号场出来,徐获问道。
“当然有,自由场每一场的赌资不高,打几场就可以拿几场的钱,楼上还有累计赛,固定比赛场数,赢到最后才能拿钱走人,中途弃权或者输给对手,一分钱都拿不到,不过那些一般都得拿命去拼。”李昆道:“只有很缺钱,或者欠赌场债的人才会去搏一搏。”
“像咱们这样不缺钱的没必要,再说了,成天在副本里打进杀出的,出来当然要放松放松。”
他说着指了指在走道里进出的女郎们,“有没有看上的?只要你长得不赖,再花点小钱,基本都能拿下……要是跟20号场里那个一样脸过得去,女玩家们还想反过来占你的便宜!”
李昆有点酸溜溜的,不过他很快物色到了一名女玩家,丢给徐获一句“明天见”凑过去搭讪了。
两人明显一拍即合,勾勾搭搭地走了。
徐获又随意看了两场便离开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