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修整后,鲜花城给普通民众发放了一次福利,还对周边受到波及的小城市做了高额补偿,现在有好几座城市都在准备庆典,美其名曰抚平伤痛。
看着集信终端上播放出来的民众兴高采烈的片段,徐获微微沉默,随后便关闭了通讯仪。
杀死任何一个人,别说是韩家的后起之秀,就是韩家再加上鲜花城各方势力的掌舵人也不可能改变这座城市目前的格局,微弱的火星不能燎原,但有火星在,才有可能燎原的希望。
当然了,做一件事或许没有意义,但不做的话什么都没有。
环顾一眼热闹平和的街头,徐获自人群中消失。
下一秒,他再次出现在了车站里。
落地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腥臭味率先钻进鼻腔,同时,满地鲜血与残肢的车站角落里分出两名玩家,一左一右地朝他袭击过来!
两道无形的劲风宛如利刃一样砍在“守门员”的屏障上,发出一声鸣响后反弹出去,又被迎面而上的两个玩家反手打在了地面上。
“小兔儿乖把门开!”其中留着个小辫儿的玩家对着徐获喊了声,“守门员”屏障上便自动瓦解出了一个门户,尽管很快又合拢,小辫玩家还是趁着空隙冲进了屏障内,满脸狞笑地杀到了徐获面前,手中一把长镰瞄准他的脖子!
正方体空间在进入车站的同时便铺开了,徐获左手在空中一勾,三道空间屏障便挡在了两人之间,当然,一般的空间屏障不能挡住一些攻击力较强的道具,但是在小辫玩家破开前面两重屏障的时候,他闪移到对方身后,右手持黑刀横空扫过!
小辫玩家佩戴的防御道具被击碎,千钧一发之际他返身用镰刀架了黑刀一下,尽管道具长镰被砍断,还切断了一条手臂,但一条命好歹保住了,他转身就要逃,然而没跑出几米远,腰后便被猛地,只听腰骨脆响一声,人便飞扑到了“守门员”屏障上,重击之后落地,又被一股平地冲起的狂风绞碎。
同时被绞碎的还有另一名袭击玩家,不过他是在屏障外。
两个人被活绞了,倒在地上的时候血糊糊一片,几乎看不出人样,徐获冷眼扫过他们,目光一转,看向车站里的其他玩家。
这个车站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厮杀,是目前他去过的车站中最肮脏的一个,新旧的血迹重叠交错,地面、窗户,甚至天花板上都布满了难以名状的干涸的污渍,虽然没有白骨或腐烂的尸体,但新鲜的死人倒有不少。
还活着的玩家大概分成了三拨。
刚才动手的两个人分别来自其中两拨,这两拨人似乎已经结成了同盟,一方以一名紫瞳女玩家为首,一方以一名瞎了一只眼睛的中年壮汉为首,他们皆是眼神狠厉地望着徐获。
还有一拨相对零散,对他则没有明显的敌意。
“别过去,”紫瞳女玩家拦住同伴,下巴指了指地面,“有陷阱。”
“陷阱算什么!”说话的是独眼壮汉,他将一把金属珠朝地面一扔,珠子散乱滚过地面,将“守门员”屏障之外的“雪花纷飞”暗藏的陷阱全部激活,十数道风束冲入空中,随后独眼壮汉又扭动了一个拳头大的圆盒,盒子转动时,他与徐获的位置便对调了!
“杀了他!”位置成功对调的瞬间,独眼壮汉便托着一把宽长的砍刀反冲回来——此时“守门员”的屏障因为徐获的离开已经消失,而原本站在独眼壮汉身边的玩家尽数围在了他身边!
一时间各种道具和特性尽数招呼上来,尽管A级防御道具足以挡住大部分攻击,但难保一些奇特的特性不会以刁钻的角度生效,是以位置调换的瞬间,徐获便一步移到了三十开外,避开第一个高峰后又掉头回去,将“万物都想切一切”和“水平剪裁”全部拉了起来。
切线依附于空气便足以覆盖整个车站,而“水平剪裁”有三秒缓冲时间,三秒后才会在离地五厘米的高度形成一个百米长的切面,但作为补充,这也足够了。
左手控制切线,避开贴地切面的同时,徐获一瞬穿过了独眼壮汉等人,将这拨人一个不漏的照顾上了。
当场六人死亡,剩下的八个,包括独眼壮汉在内,一半受了伤,在接下来的十秒内便被徐获逐个收割——双方“开战”不足半分钟,独眼壮汉这边人数就从十四人锐减到四人,而这还不是结束。
徐获速度可能在同级别玩家中不算顶尖,但空间进化力量足以弥补这一缺陷,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方向、拉近距离,又以空间屏障做盾,最大限度保证了对手的道具不会生效,不需要配合精神世界,他也能干脆利落地料理这些人。
他的身影仿佛闪动的雷电一样让人无从琢磨,又难以捕捉,摸不清敌人的位置,独眼壮汉等人就落了下风,而他们的防御屏障在黑刀下脆弱得就像晒干了纸皮,一碰即碎,所以这帮人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即使没有受伤,也没能在徐获手里撑过一分钟。
两分钟不到结束战斗,徐获站在车站中央,环视过车站里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