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获笑笑,“你自己能相信自己的话吗?”
摆摊的玩家见他要走,立马拦住,“行行行,卖给你了,真是的,半天都碰不上一个识货的,唯一识货的还这么精打细算……我怎么没那么好的运气碰到一个散财仙女……”
徐获付钱,将玻璃柜转移到了行李舱,顺口问道:“是不是一个戴着鲜花帽子的女人?”
“你知道,你认识?”那名玩家点了钱,连忙道:“你认识的话可太好了,她提着一小包钱到处付定金,好些人趁机把根本不入流的D级E级滞销货卖给她,我估计现在钱都被骗光了,不晓得走出市场的时候,身上的那些珠宝首饰还在不在……”
徐获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看到了被人簇拥着的画女,她的背包的确空了,但还有很多人拿着一些本地特产,或者造型稀奇古怪的工艺品向她推销。
“我没钱了,我没钱了,我没钱了……”通讯仪反复回放着同一句话,但是旁边的人听到后不但没有气馁,反而指着她手上的宝石戒指道:“你可以拿这个来换,当我们吃点亏!”
画女翻了个白眼,“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你们的东西既不是道具又不是仪器,我来的时候在礼品店都看到过,五十白钞都用不着,我的宝石戒指是八千白钞买的!”
提出换戒指的老板将手里的东西往后一丢,又掏出另一样小玩意儿,“不喜欢那个没关系,你可以看看这个,这个绝对独一无二!”
画女微微低头看了眼,随后目光又落到那名推销的人脸上,举起通讯仪,“这个也不值一枚宝石戒指,但是如果搭上你的命,我觉得刚刚合适。”
在场的人面色微变,大部分玩家舍不下脸面来追着她推销,跟着她的多是一些本地的小商贩,也不是十分有实力的人,闻言俱是一静,随后有人道:“你……别乱来,咱们这里可有不少维持治安的玩家!”
“那又怎么样?”画女面色不改,“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
众人连忙后退,仍有人说:“杀了他们?你知道和城有多少玩家吗?”
“那又怎么样?”画女还是那句话,“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
重复的两句话,但代表的含义却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她不是精神有点问题,那就是真的有这个实力可以和整城玩家作对,可从她一点没变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她这话是口嗨还是发自内心……
推销的小商贩一个不留地散开了,附近一些特别小心谨慎的玩家也悄无声息地走了,以免真的碰到个疯子,而一直留意着四处动静的和城玩家也增派了人手到自由市场附近,不错眼地盯着画女。
没去看或明或暗出现在附近的玩家,徐获朝画女招了招手。
画女立刻快步走过来,表示自己看中了不少道具,要带着他去付钱。
画女并不能像玩家那样使用道具,所以她看重的都是些华而不实的小道具,主要功能集中在“好玩”和“好看”上,只是就连这样,一些道具她还是不能使用的。
因此徐获倒回去检查的时候,做了一下筛选,大部分都没要,选了几个可以当装饰品的佩戴类道具付了款。
很快画女就对“购物”这个活动失去了兴趣,她听别人说要去看地下拳赛,便拉着徐获去看。
她不像孩童那样从小接受社会教育,因此对人类的情绪变化不太了解,也不太懂为什么人们在观看血腥暴力的拳赛时会那么激情昂扬。
“他们看到流血为什么会那么高兴?”画女吃着赛场兜售的零食,一会儿看看擂台上打得血汗横飞的参赛人,一块儿看看台下口水乱喷的观众。
“可能是爱好不同。”徐获道。
画女点点头,没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了,看到有小孩子在角落里丢石子玩,她凑过去,花五十白钞获得了参与机会。
正玩的高兴,一名玩家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邀请她去二楼玩,还指了指楼上坐着的男人。
画女头都没抬,朝那名玩家摆摆手表示不去。
楼上的人表情不明,叫人的玩家脸色难看,立刻就要强行把画女往楼梯上拉。
画女很不高兴,转头便操控满地的宣传单射向那名玩家,小龙卷风般涌起的纸张在地面和旁边墙面以及天花板切割出了杂乱的划痕,但那名叫人的玩家却凭借防御屏障成功躲开。
两人保持几米距离,画女在通讯仪上打出一个字:滚!
但她还是没能继续玩下去,因为那几个小孩已经被吓走了,画女有些遗憾,打算走了,没曾想又有几名玩家靠过来,势必要请她去二楼坐一坐。
画女神色迟疑了片刻,然后才用通讯仪发问:“你们是要耍流氓吗?”
后来的一名玩家笑笑,“我家少爷只是想请小姐上去喝杯酒,没有别的意思。”
画女点点头,“原来不是耍流氓。喝酒我现在不想喝。幸好你们不是耍流氓,要是的话我还得杀了你们才能走。”
在几名玩家注视下,她绕开他们往徐获的位置走,但才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的手背扎上了一个针筒。
颜色绚烂又带有微微光晕的药剂即使在光线昏暗的拳场内也很显眼,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