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生月:“……” “罢了罢了,”曹穆之摆了摆手,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你既不愿说,又胸有成竹,那便由着你去吧……” 曹姐姐竟是十年如一日的敏锐与通透,云生月心中感慨非常。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云鬓金钗的女子一眼,恭敬行礼:“是,下官告退。” ****** 云生月前脚刚走,身穿龙袍的身影便从屏风后出现。 永明帝坐在了曹穆之身侧,顺手拿起了冰碟中的樱桃,与一旁的小刀,他动作熟练地在给樱桃去果核。 曹穆之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永明帝给一个樱桃去核,她便捏着小金签插一个送到自己嘴里。 一边不紧不慢地给樱桃去核,永明帝一边闲话家常似的说道:“想必问题出在金童子身边的那位姑娘身上,禾禾可要召见她一番?” 旁人不明所以,怕不是要以为云生月疯癫了,但人心之事,可瞒不过永明帝和曹穆之。 云生月若当真身体有问题,多年来派去北庭都护府的御医,必然有所汇报,绝不可能如现下这般令人震惊非常。 思来想去,唯有性情中人才会有诸多如此匪夷所思之举。 聪明人就算能猜到些许,怕也猜不到令云生月如此的女子究 竟是何方神圣,可这也瞒不住永明帝。 向来坐在高台之上的龙椅上的人,能轻易地将台下所有人的神色,皆收入眼底,包括躲在金童子身后的,那个神态异常,哭泣都又悲又喜的……小丫鬟? “不见。” 曹穆之又插了一颗樱桃,不过这次却是送到了永明帝的嘴边,“无论鹤弟是否是为这姑娘才如此疯魔,这都是鹤弟他自己的选择,我为何要见那小丫头?” “若是为了别的事情的话……”曹穆之沉吟了一会儿L,“金童子既未将她带到你我二人的面前,只怕是时机未到,既如此,不如稍安勿躁。” 永明帝吃下了曹穆之送到嘴边的樱桃,皱眉道:“之前我听老师说过,想替已过世的那关门弟子收一个徒弟,还是个女子,难不成便是她?” “外公没有明说,静观其变吧。” ****** 夫妻二人的气氛,宁静但温馨。 曹穆之淡然,永明帝细细地回忆今夜的事情,竟有些忍不住失笑。 “你笑什么?”曹穆之无奈地半眯着眼睛看他,“善狸,你在笑什么?” 永明帝满眼笑意地说:“我笑什么,禾禾分明是能猜得到的……” 曹穆之叹息一声,有些不知要拿眼前之人如何是好的模样,问道:“你是在高兴你终于遇见了一个‘同道中人’么?” 同道中人……是啊,永明帝不会治云生月的罪的,因为在永明帝看来,云生月是同道中人。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云生月这似乎是在将来“不会有子嗣”一事,做铺垫。 而永明帝……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比云生月还要更“决绝”! “差不多吧。”永明帝笑眯眯道,他已经挑完了所有的樱桃,顺手拿过一旁的棉帕擦了擦手,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又疏狂地半坐半靠。 同道中人?呵呵,云生月只不过是有那番言论罢了,而他…… 永明帝眯了眯眼,他可是让最善外科刀法的一代名医提前退休,回故乡荣养的人啊! ****** 尘封已久的记忆,忽然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又缓缓展图在眼前。 女子凄厉的哀嚎依然在耳边响彻……血水一盆又一盆,满目的猩红! 他是古往今来第一个闯入产房的帝王,哪怕里面的女子,非他所爱。 他们亦敌亦友,是最疏远、最冷漠的夫妻。 永明帝从未见过那女子狼狈至此的模样…… 一声婴儿L的哭啼,迎来了他的新生的同时,似乎也断送了她的来日。 她深陷在被褥中,血腥味依然缭绕在鼻间。 永明帝看见,她的脸上,血色尽失,唇瓣已泛起了紫色。哪怕已经经过洗漱,却依然狼狈而疲倦……她快死了。 “外面是什么鸟在叫?好吵啊……”她喃喃着,目光有些迷蒙,她已经连人都看不清了。 永明帝从怔怔中回神,去了一趟外间,打开 窗户看了一下,回来告诉她说:“是一只青雀。” “它就站在窗边的枝丫上……它吵到你了么?朕叫太监将它赶走吧……” “不必了。”她断断续续地拒绝。 “原来是喜欢偷吃粟米和稻谷的小肥鸟……”她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