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到。
此人不仅早到,此人还日日都报道!
演武场,热风飒飒。
樊月英在向李致虚秀自己拉丝的肌肉,小眼神别提多嘚瑟:“七郎七郎~你快看,我比你所有兄弟都壮!”
李致虚:“……”
湛兮发现李致虚居然还真特么地抬眸看了一眼。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才最大的问题啊!
湛兮牙酸——Yue!恋爱的酸臭味!
齐王府的演武场有些怪异,有休息的小亭,在一旁栽种一些纳凉的树木都常的。
但湛兮眼尖地瞧见了树荫之下,突兀多出来的,崭新的一架秋千。
湛兮:“……”你们齐王府,么怕自家七郎卖不出去吗?
等到湛兮走到回廊拐道,他就看见樊月英居然一把将李致虚给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坐着,然后兴冲冲地说:“七郎你不喜欢树上的海棠花,现在够高摘了吗?”
湛兮:“!?”樊少将军,你追人的方式真的当牛犇!
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李致虚被这突然抗在了肩膀上,也没把人暴揍一顿。
可湛兮还记得原记忆中,这位七郎的脾气和他的体一,都不太好,原都不乐意和他找晦气的。
李致虚不仅没有把人爆锤一顿,他对樊月英的报复,就懒洋洋地伸手摘下了三朵花。
然后像拜神的候给香炉上香,直接把三朵花间隔均匀地插在了樊月英的头顶上。
湛兮浪漫过敏,对此的评价——呕~幼稚!
樊月英顶着头上三朵冲天大花扭头,看见了湛兮,惊喜非常:“哟~小国舅,你今日怎么到齐王府了?”
湛兮为她的造型糟心得不行:“我闲来事,找齐王府的公们唠嗑唠嗑。”
明面上如此,齐王府的公们陆陆续续都到了,他们似乎对樊月英和李致虚的处已经麻木,或弯弓射箭,或舞刀弄枪,或在树荫下纳凉躲懒。
而湛兮则径直走向了花团锦簇中的凉亭。
九姑娘端地坐在亭内,已经泡好了一壶好茶。
见湛兮过来了,九姑娘大方一笑:“今日这不夜侯倒有幸,能得小国舅的品尝。”
“不夜侯”茶的雅号,茶令人少眠,故美称为不夜侯。
湛兮在桌案的对面坐下。
“小国舅寻我所为何事?”
湛兮开见山:“曾听闻九姑娘昔年在诗文会上的壮举,心中激荡不已,特来一问:姑娘初心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