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比如——佛。
说白了，就像湛兮现在这样，说起来他是小国舅，许许多多的人，却是将他是太上老君身边的小金童这个概念，信以真的。
如果善水公不再是普通的凡间公，而是佛陀的莲花啊、眼泪啊之类的东西下凡而来，那她自然能“更风光”！
作“”，当然比凡人更风光啦！
（小国舅——干啥啥不行，营销第一名！JPG.）
至于湛兮什么把打到了和尚身上，而不是打到道士身上……唔，大概是佛陀与那片土地有着最深的羁绊和不解之缘吧。
而且……湛兮灿烂的笑容下，是不动声色的冷锐刀锋。
文化与文化之间的殊死搏斗，肉眼所不能见，其影响却绝对至关重，而在这一赛道上，精信仰则是世所公认的雄兵。
尤其是在贫苦之地，“今生受苦受难，来世享福安乐”的轮回转世之说，绝对是最有市场的。
湛兮想，这大概是他能善水公，那位明眸灿烂的九姑娘，做到的，最大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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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会特来太师府的，多半就是有求谢灵云的，哪怕是鉴慧方丈也绝不会是例外。
湛兮寻思着，是不是什么大的话，不如就让他来和这一位鉴慧方丈做一场交易好了。
湛兮鬼精地想了许多，却不料谢灵云说：“他啊……他想来皇书院讲课。”
皇书院已经确定会在明年初春就开学，秋季旬将会开始各考试选拔学生。
其实皇都最近就热闹了起来了，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了各地豪强的子弟，还有风尘仆仆从各地赶考而来的农门学子。
当然，这候的皇书院暂在永明帝的郊外行宫讲学，待到多年后真正的皇书院的各大建筑物修缮完毕，再迁移过去。
既然率先讲课，那当然少不了老师。
皇书院的课程还是很多的，甚至方才闻狮醒提到的“选修课程”，其实皇书院也是有的。
比如道经、佛经也专门开设了课程。
“他想来讲课？”湛兮有些惊讶，“看外公您的思，您是没答应呀？”
“是，”谢灵云也不扭捏，“佛经的课程，老夫已经与千佛寺的了悟方丈取得了联系。”
“是大慈恩寺比千佛寺更有名吧？这位鉴慧方丈可是被称当世佛子的诶？”湛兮眨巴眨巴眼睛冲谢灵云卖萌，“而且大慈恩寺距离皇都更近哦，您什么舍近求远？还舍最好的，取次一等的？”
谢灵云无奈极了，他忍不住揪揪自己的胡须：“金童子啊，你真不知道？”
湛兮心一个咯噔，啥东西，他应该知道吗？
对上湛兮那当真是毫无了解一般的眼睛，谢灵云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当年到底年岁小，老夫直接说吧，鉴慧方丈出之前，是滑县首屈一指的名士。”
随着谢灵云的话，湛兮疯狂启动自己的大脑搜索引擎。
滑县在河南道的管辖下，如今山东那片地，被大雍朝一分二，分河南道与河北道，也就是说，滑县在山东境内，山东……
山东士族……王氏！？
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福至心灵，湛兮的眼睛倏地睁大：“您是说，这一位就是当年的那个……？”
“对。”谢灵云也冲湛兮眨了眨眼睛，“这就是什么老夫‘舍近求远’呀……”
湛兮皱了皱眉：“我是大概听说过一些那些往，细节却不清楚。不过外公，他什么会动来拜见您呢？”
“我是说，他什么忽然想给人当老师了？这一位才华横溢的僧人，不是据说在王皇后身死后，就万念俱灰，深居简出？”
谢灵云看着自己未完成的画作，最后还是无奈地搁笔：“金童子啊……你当真不知道他什么想来皇书院么？”
这话说的，湛兮嘴角抽搐了一下：“总不能是冲着小太子来的吧？”
“你说呢？”
湛兮：“……还真是？！”
谢灵云模棱两可：“谁知道呢，你外公我又不是鉴慧方丈。”
湛兮纠结：“可是外公，我有件可能还会用上他，我刚刚还寻思着，他求您的不是什么大的话，就干脆做个交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