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特意吩咐:“记得堵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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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的骆神医被拖走,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云中雀虽然一直表现的十分冷静,但际上,他多少还是被创到了的。
哪怕在之前就已经有所猜测,然而现摆在眼前,人却会发现自己原来对样的残酷,还是会有不适感的。
毕竟,正如骆神医之老妻善娘所言,他当年对骆神医,可说是造之恩也不为过啊。
活命之恩、救母之恩、救妻之恩、葬母之恩……
“都比不上一道‘寡妇帐中香’!”湛兮懒散支颐着看云中雀。
云中雀头疼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刚想叫云生月,却发现云生月正在和陈好打听着自己的情况,和续的治疗。
云生月:“陈小御医,我师父情况如何?”
陈好:“叫小陈。”
云生月善如流:“小陈,我师父情况如何?”
陈好:“中毒了。”
云生月:“那接下来……”
陈好惜字如金:“拔毒。”
云生月:“如何拔?”
陈好:“针灸。”
云生月:“可问问是什么针法么?”
陈好:“我正在想。”
云中雀:“……”这是什么阴阳两界的聊天方式,完全不想加入。
好不容易,云生月也终领悟到陈好的难缠了,便不打扰这位小御医的思考,径直走了回来。
见他回来,云中雀立即说:“这儿交给你去办,你把姓骆的他家抄了,留点钱给他老妻生活,剩下的家产,全部没入我的私库!”
正在喝茶的湛兮:“中饱私囊啊,这不好吧?”
云中雀:“死我了,简直非人哉!都归我!否则我心里这,在是过不去呀。要知道,他老娘当年的棺材可都是我买的,可贵了。”
一旁的湛兮听了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笑问道:“您老贵人多忘了哦,虽说棺材是你买的,但是听说银钱却是我阿耶的呀。”
云中雀:“!”
听了湛兮这话,云中雀起先是露了心虚的表情。
然而这个心虚一秒清空,他居然直壮问道:“爽爽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怎么着也不必拿到小朋友的面前说啊……”
云中雀嘀嘀咕咕:“他当年傻乎乎的,怎么还把这儿往外说,还要不要长辈的脸面了?”
湛兮要被这条老狐狸这“不直、也壮”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替自家老爹:“唉,军师大人啊,可能比起长辈的脸面,我阿耶反而是被军师您的耻给震惊到了吧?”
老狐狸直接炸毛又跳脚:“不就是收了他几个月的利息吗!爽爽他好歹是一大家子弟,抠抠搜搜记仇到现在,他还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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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美貌的人形狐狸炸毛的样子,的很有趣。
湛兮在笑。
但笑着笑着,笑容就脸上消失了。
云中雀说曹子爽当年傻乎乎的,可际上,他阿耶不傻,傻子顶不起曹家。
只是那时候,他阿耶还有资格当一个潇洒的、万不入心的青年小将。
那时候,他阿耶父母双全,还有亲哥顶着门楣,侄儿也争……
云中雀偷偷摸摸掏他银子的时候,他刚娶了自己的意中人,一个武将的身份,娶到了帝师谢灵云家中独女,那时候,湛兮的姐姐刚生不久……
那当是曹子爽一生中最意风发的时候了吧?
有人会幸福肥,那时候的阿耶,应该是在“幸福傻”吧?
云中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不可追的往,忽然幽幽叹了一。
“我和爽爽好像都老了啊……”云中雀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虽不至如枯藤老树,它还是白皙的、皮肤也依然紧致的,这双执笔生杀、决胜千里之外的手,依然很漂亮,但,它到底不似少年时的那般模样了。
“一眨眼,千鹤都长那么大了。”
云中雀的眼神恭敬的云生月的身上,挪到了湛兮的身上,唏嘘道:“当年小舅你啊,刚生的时候,脏兮兮的一团,爽爽抱你来给我看,人还没走近,一股腥扑鼻而来……”
说着说着,云中雀就噗嗤一下笑来了。
当年他嫌弃湛兮臭烘烘的,拔腿就跑。
曹子爽不满了,抱着孩子在边追,一边追一边喊:“你跑什么,我儿可漂亮了!”
然据说是“贤良淑德”的三代帝师之女,他的嫂夫人,直接里头砸来一个药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