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太子讲故事;杀伤力太大呢?二皇子昨天清早跑路;时候,见青雀狗睡得太开心,怕吵到了它,最后连它一块儿丢东宫,自己往立政殿冲刺了。
“你把它丢下,当心它生你;气。”太子说。
“怎么会呢?”二皇子坐地上排九宫,顺手把蹦跶过来;两只狗子都扫一边去,“它在东宫也很好啊,有大哥你和於菟狗陪它玩呢。”
见二皇子渐渐沉迷于排九宫,湛兮冲太子使了个眼神,两人往殿内走去。
这时候湛兮才有机会听太子说一下整件事情:“那个上官无病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二皇子和太子两人在花园里面玩重排九宫;时候,忽然从花丛里跳出来一个男孩儿。
这陌生;男孩儿格外自来熟,劈头就问他俩:“你们两个在玩什么呢?”
二皇子被吓了一跳,抬头就对上了那一张格外妖孽;脸,一下子就愣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那么瘦呀?”
这话就扎了马蜂窝了,上官无病立刻就起反唇相讥:“总比你胖;好,你脸圆得像个球,又像一个大猪头!”
二皇子说对方瘦;时候,确实是真;只是在单纯;感叹,就像是他瞧见了江离;脸;时候,条件反射;说,“你;脸好像那被火烧融化;蜡烛呀。”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江离这样能够精准地感受到对方;情绪,不会为对方看似冒犯,实则关心;话语而生气;。
反正,当时;上官无病就很生气。
等到太子想要教训对方;时候,二皇子已经捧着自己;脸,哇哇大哭地往回跑了,太子没办法,只好追着二皇子离开。
后面就是湛兮瞧见;场景了,二皇子跑回来直接一把冲他怀里,哭着问他自己是不是脸很胖,很圆,很像球。
湛兮沉吟了一下,单纯看这个上官无病;言行举止;话,这厮似乎是个心思敏感;小孩。
“方才那个教训他;夫人,是其生母吗?”湛兮问。
太子摇了摇头,说:“不是,那是剑南东川节度使上官雄;继弦。”
说到这个,太子就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告诉湛兮说:“她是上官雄发妻死后,由妾扶正;,而且……她亲儿子比上官无病岁数更大一些。”
湛兮:“……”又尼玛;后宅斗兽场是吧?
“上官无病就叫上官无病吗?”湛兮好奇道。
“也不是,”太子继续摇头,“他大名叫上官维仪,小字无病。好像说是生来体弱多病,他亲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无病。”
可是一个自己多灾多病;人,又如何有能力去祝福自己;孩子无病呢?
“哦,”湛兮摸了摸下巴,“那方才那个汉州州牧之妻,她和上官无病是什么关系?”
“她是上官无病;嫡亲姨母,与上官无病他亲娘一母同胞。”
说着说着,太子倏地扭头盯着湛兮看,上下打量,兀自沉思,还偶尔眨眼。
湛兮摸了摸自己帅裂苍穹;脸,问:“你看什么?”
“你都不认识他们几个,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们,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之间会有关系;?”太子好奇地问。
湛兮笑:“动作、神态、眼神。”
太子皱着眉回忆了一下方才;场景,似乎有所感悟。
湛兮若有所思地看他:“小太子怎么连这些后宅;事情都知道?”
“上官雄好歹是一员封疆大吏,孤大致看过一次他;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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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封疆大吏;妻室,那也是没资格在宫中用膳;,午膳之前,她们一行人往回走,就是要向永明帝行礼告别罢了。
湛兮尊重二皇子说出;话,使人回了一趟立政殿,说他们三个午膳就在东宫吃了,晚膳再回去吃。
实际上湛兮用过午膳之后没多久,就先行回了立政殿。
他与永明帝和曹穆之说了一下八方听雨楼;事情……
曹穆之先是沉吟了一下,倏地一笑,点了点湛兮;眉心:“你若不是我亲眼瞧着出生;,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什么成了精;千年老妖怪投胎到了阿娘;肚子里。”
利用可利用;一切,权、势、谋……甚至是情,直接空手套白狼套住八方听雨楼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就算是永明帝和曹穆之也不能说自己上手就能万无一失绝对成功,可湛兮做到了,他可还只是一个十二岁;孩子啊!
“莫要胡说!”永明帝拉过了湛兮,疼爱地摸了摸湛兮;脑袋,说道,“多么灵光;小脑袋啊,朕;金童子,合该是世人望尘莫及;!毕竟你可是金童下凡,若是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反而才是怪异;呢!”
曹穆之无语地看着自家丈夫:“……”那是阿娘当年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