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帮您揉吧。”很快,李锦烨便换好了衣服走回来。
君长临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她,眉心微动,“好。”
李锦烨慢慢走到他身后,伸手帮他揉着。
君长临眉心逐渐松开,感觉到了舒适,随后才又继续执笔批着奏折,不一会儿,他看着面前的奏折叹了口气,手上的笔迟迟未动。
李锦烨随他的视线看去,片刻后开口道:“皇上可是为北方瘟疫之事忧愁?”
君长临顿了下,有些无奈,“李嫔妃有什么见解?”
李锦烨手里的动作未停,“臣妾觉得瘟疫一事不可小觑,必须得根治,否则百姓仍然会遭受病痛之苦。”
“如何根治呢?这病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年,整个村庄便会全部感染。”君长临眉头紧锁。
“臣妾觉得可以采取隔离措施。”李锦烨的动作顿了一下。
君长临怔了下,转头看向她,“可否细说?”
……
隔日,慕南嫣便起程了,这一去一回,若是顺畅,大概得半月。
“万事小心。”程泽川站在府门口说着。
“放心吧爹。”慕南嫣点头回应,她偏头看了眼周围,没看到程芷涵的身影,这个小没良心的。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慕南嫣收回视线,上了马车。
“等等…”马车刚要走,就被喊停了,慕南嫣愣了下,转头看出去。
程芷涵小跑过来,手里抱着行囊,最终走到她面前停下。
“喏。”程芷涵将行囊递给她,“我给你放了些糕点,盘缠,路上小心些,命最重要。”
“谢了。”慕南嫣笑了下,接过行囊,“有事去找陈祁安,我和他交代过了。”
程芷涵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诶,有事找陈禺。”有一道声音响起。
慕南嫣愣了下,偏头看过去,只见陈祁安肩上背着药箱,“陈祁安?你干嘛?”
“当然跟你去了,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陈祁安说着,没等她反应,就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慕南嫣一时哑言。
“快去吧。”程芷涵推了推她,心里安稳了许多。
马车上。
慕南嫣和陈祁安相对坐着。
慕南嫣皱了下眉,“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你别乱来。”
“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呢。”陈祁安抬眸看向她。眸子里闪过暗默,埋怨。
慕南嫣愣了下,没再说什么。
陈祁安嘴角微勾,他不会让她再死掉的。
待马车消失在视线里,程芷涵这才转身准备回府。
“芷涵。”熟悉的声音响起,程芷涵顿了下,惊喜地转头看去,但周围有人,她只能含蓄地喊着,“苏将军。”
苏时疆看着她,眼里满是深情,还有些愧疚,“程将军走了吗?”
“嗯。”程芷涵点头,“刚走。”
程泽川转过头来,看到他露出一抹笑,“苏将军。”
“程伯。”苏时疆喊道。
“进府坐。”程泽川喊道。
苏时疆点了点头,“好。”
大堂内。
苏时疆坐在程芷涵旁边,余光盯着程芷涵,悄悄地伸手从桌后拉住了她的小手。
程芷涵僵了下,脸上爬上红晕,心跳突然加快,她莫名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苏时疆脸上带着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程泽川交谈着,游刃有余。
但手紧紧抓着程芷涵的手,还时不时挠了挠她的掌心。
程芷涵的脸羞得通红。
摄政王府。
“主上,程将军起程了。”墨羽站在君长衍面前汇报道。
君长衍抬眸看向他,“嗯。”
“斐言澈的手下在暗牢。”他又继续说道。
君长衍轻嗤了一声,站起身来,“去看看。”
暗牢里,那手下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嘴里时不时喘着气。
君长衍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伸出脚挑起他的下巴,“要死了?”
那人艰难地抬头看向他,眼里闪过愤怒和恨意,气息断断续续,“疯…子。”
“啧,还能骂人。”君长衍松开脚,“看来还有力气。”
听言,那人身体抖了下,伸出手拉住他的小腿,“放…放…”
他累得话都说不完全了,整个人像泥沙般瘫在地上。
君长衍这才缓缓蹲在他面前,“说吧,刘强是谁杀的,你一定看到了。”
那人顿了下,眼里闪过恐慌被紧闭着唇,没有说话。
比起这人,那人杀人的方式让他更恐慌,他亲眼看见那人放光了刘强的血,然后将泥水灌进去。
回忆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