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慕南嫣直接被口水呛到,瞳孔里带着不解,她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跟她过不去了。
以前她在君长衍身边的时候,也没见他和程芷姜打过几次照面啊。
更别说爱不爱慕的事儿了,就比陌生人好一点点。
“新鲜感!摄政王只是觉得新奇罢了,等这新鲜感一过,摄政王不仅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可能会想杀了臣。”慕南嫣急忙阻止他对自己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君长衍盯着她,逐渐有些出神,眼神微闪着。她向来如此,惯会忽悠人,并且还不负责。
“本王不过想去喝杯茶罢了,将军府上又不是只有程将军一人,程将军在害怕什么?”君长衍收回视线,往后靠在马车壁上。
慕南嫣心虚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府上住了个陌生男子。
“改日吧,改日臣陪摄政王从白天喝到天黑都行。”慕南嫣阻拦道。总之今日这府,绝不能让他进。
“也罢。”君长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还真是像往常一样,根本包不住秘密。
慕南嫣松了口气,起身往马车外走去。直到马车离开,她才转身进府。
“小姐,你回来啦!”小翠见她进来,笑着跑了过来。
慕南嫣皱了下眉,直接瘫靠在院里的躺椅上。
她觉得心累,身体更累。
翌日。
慕南嫣刚从皇宫里出来,就听说陆府昨日起了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时辰,大半的房屋都被烧成了灰。
她不禁感觉到有些惶恐,这事儿估计是君长衍干的。
他到底想干嘛?不会已经把她归为他的所有权了吧。想到这种可能,她突然就觉着心里有些不得劲。
她当初天天在他身边,甚至第一天就表现出了对他的渴望,他终究还是只把她当做利用对象。
啧,果然这就是该死的命数。
摄政王府里。
君长衍坐在桌前看着文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主上。”萧炎走了进来,拘手行礼,抬眸看向他。
“何事?”君长衍拿着笔在墨碟里转了转,眸子盯着从笔上滴下来的墨水。
“斐尚书求见。”他回复道。
君长衍眸底闪过一丝不明情愫,“让他进来。”
“摄政王。”斐言澈走了进来,朝他行了礼。
君长衍抬眸看向他,“何事?”
“摄政王,臣近日听闻你准备…”说着,他抬眼看着他,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君长衍放下手里的笔,“准备什么?”
斐言澈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他最讨厌和君长衍相处了,真是浑身都透着不舒服。
“摄政王放心,臣…是站在你这边的。”斐言澈干脆表明了自己的衷心,“臣认为…你才是最能担起皇权大任的人。”
“呵。”君长衍轻嗤了一声,“斐尚书是想给本王冠上篡夺皇权的罪名?”
斐言澈怔了下,急忙解释,“臣绝非此意,只是…想为摄政王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样啊。”君长衍缓缓说着,“可本王听说…斐尚书恨本王的紧呐…”
斐言澈眼里闪过诧异,心里不禁有些慌乱,“绝无此事,臣对摄政王的真心日月可鉴!”
“既如此…那斐尚书帮本王个忙吧。”君长衍眉角微挑。
从摄政王府出来,斐言澈全程黑着脸,什么档次,让他去偷密函。
“尚书。”侍卫看到他出来,站在马车前喊道。
斐言澈看了他一眼,泄愤似的踢了他一脚,转身上了马车。
侍卫捂着发痛的脚,皱了下眉,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主上,斐尚书这是…?”萧炎走了过来,疑惑地看向君长衍。
君长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拿到最大的利益。”简直是痴心妄想。
“陆府有什么动静?”他突然问道。
“陆小公子今天一早就站在将军府门前等着了。”萧炎回复着,“陆夫人和陆管家…刚才进了宫。”
君长衍的动作顿了下,眸子里闪过危光,还真是锲而不舍。
将军府。
慕南嫣眉头紧锁,“你回去罢,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之后视而不见便是。”
她总不可能对想要杀她的人和颜悦色。
陆今安一张小脸惨白,眼眶红彤彤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程将军,真的对不起。”
慕南嫣眉心狠狠一跳,“你走吧,还有那堆东西。”
陆今安蜷着手,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说不同情那是假的,但说不恨那也是假的。
像陆管家那种,自家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的人,她完全没有好感,